“你,你……”薄劍蘭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和媽媽竟然喜歡同一個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薄小文看了劍蘭一眼,故意氣他:“我看呀,任先生既不老,也不是流氓。你管不住咱媽,還想管我?”
薄劍蘭被激怒了,一把抓住她,舉起菜刀,瘋了一樣,吼道:“我管不住咱媽,就是要管你!”
小文見到哥哥的表情嚇壞了:“你……你想幹什麼?”
薄劍蘭怒喝:“回家去!不然我殺了你!”
小文眼珠一轉說:“那麼凶幹什麼?回家就回家。”她說著蹬蹬蹬下樓去了,但是薄小文並沒有走遠,因為她實在放心不下任憑風,不知道哥哥會幹出什麼傻事來,她躲在客棧附近的黑影裏,緊張不安地張望。薄劍蘭則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守侯。那把菜刀刀尖紮在桌子上。寒光逼人。
原來任憑風一個人到酒館喝悶酒去了,一直到深夜才走出酒館,他習慣性地左右瞥一眼,慢慢走到街上,街上行人已經極少,此時的景德鎮顯得異常安靜,任憑風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向客棧走去。
此時在客棧等候的薄劍蘭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站起身走來走去,不時從窗戶往街上看。躲在外頭的薄小文也等得急了,左顧右盼,突然發現一個黑影走來,正是任憑風,她忙躲在牆角後頭。任憑風漸漸走近。突然發現牆角後有人,慢慢放緩腳步,靜觀動靜。
薄小文突然衝出來:“任先生!”
任憑風一驚:“小文,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
小文著急地對她說:“我本來……等你的,後來我哥來了,他要殺你!”
任憑風笑了:“是嗎?我都把這事忘了。對對,是我約他來殺我的。他現在哪裏?”
小文指指客棧樓上,任憑風回頭看看客棧樓上,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吧,你媽又等急了。你哥來了好,我們倆談談,不會有事的。你快走吧!”
小文顯得有些不舍,一步三回頭,走了幾步,又跑回來說道:“任先生,你不會離開景德鎮吧?”
任憑風歎了口氣:“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走了,也許就在明天。”
“那走之前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吧。”小文對任憑風點點頭,跑走了。
此刻,在樓上,薄劍蘭正焦急地等待,突然聽到樓下有腳步聲。急忙操刀在手。任憑風慢慢爬上樓來,從容推開門。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殺氣騰騰,一個平靜如常。
任憑風走進來不緊不慢地說:“劍蘭,你來啦?要殺我,是不是?”說著他坐到椅子上,提壺倒了一碗茶,端起來喝了一口。薄劍蘭似乎被他的鎮定震住了,稍愣了一下,突然大聲說:“是!我是來殺你的!”
任憑風看看他手裏的菜刀問:“怎麼不用劍?”
“我的劍術是你教的,我薄劍蘭做事光明磊落,不用你教的劍術殺你!”
任憑風一笑:“行啊,我讓你砍三刀,可以解恨了吧。你這把刀,三刀能砍死一頭牛啊!”
說完,任憑風點點頭:“來吧。完了事,我還要睡覺。”他依然端坐椅子上。
薄劍蘭被任憑風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壞了,大叫一聲:“你這個偽君子,你別以為不還手就能感動我,我照樣殺你!”
劍秋暗中看到這一切不經意的笑了出來,但是轉念她又是一個想法,任憑風和母親去幽會,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母親的自己卻絲毫不知道,這怎麼說的過去?劍秋手緊緊捏住了樓梯的把手,有點生氣。薄劍蘭舉刀向任憑風砍來。任憑風看刀來到麵前,往左一閃,躲過一刀。薄劍蘭揮手又砍,任憑風往右一閃,又躲過一刀。薄劍蘭又窘又氣,揚起手把刀飛出,直衝任憑風麵門。任憑風突然伸手接住。薄劍蘭目瞪口呆,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