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夏雨兒陷入了沉思,她沒想到自己和任憑風的戀情竟然受到如此大的阻力,正想著薄劍蘭突然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母親麵前。原來他聽到三毛和華子說母親和任憑風在唐英廟幽會,十分氣憤,前來質問母親。
薄劍蘭跪在母親麵前,痛哭流涕:“母親,你聽蘭兒一句話,和那姓任的……斷了吧!”
夏魚兒聞言流下淚來,一聲不響。
薄劍蘭哭道:“你不要被他花言巧語騙了,不要以為他幫過薄家,就有恩於薄家!他是個老流氓,對小文、小桃也沒安好心!”
夏魚兒聽到劍蘭竟然這樣侮辱任憑風,突然喝道:“閉嘴,你這個畜生!我不準你往他身上潑髒水!你別忘了他救過你的命!”
薄劍蘭爭辯:“那他也不是個好東西,母親,你要相信蘭兒的話,再也不要和他來往,讓外頭的人說閑話!”
夏魚兒一時氣憤,不顧一切地說:“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告訴你,我寧願不要你,不要這個家,也不會和他斷了來往!我和任憑風,根本就不是有恩無恩的事,你壓根兒就不懂!”
薄劍蘭吃驚地抬起頭。她不相信母親竟然愛任憑風愛到這種地步,他對夏魚兒大吼:“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們來往!”
夏魚兒怒斥:“除非你有本事把他殺了!”
薄劍蘭惡狠狠地說:“我會殺他的!”
夏魚兒用手一指:“那好!任憑風就住在華陽客棧,你今晚就去殺他,我不攔你!可我有言在先,你今晚殺不了他,就不要再管我們的事。從明天起,老老實實回家來,幫我打理窯業!”
薄劍蘭起身走了出去。薄劍蘭剛走,江伯走進來:“太太,剛才您跟少爺說的我都聽見了,任先生不會有危險吧,要不要先給他報個信?”
“不用,我對憑風有信心,憑劍蘭那點三腳貓的招式,十個也傷不了憑風一根汗毛。”魚兒這麼說,但是還是擔心兒子會不會被打傷了,一個身影早就跟著劍蘭出去了,魚兒深深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一個黑影悄然進了客棧,四顧無人,往任憑風住的樓上看了一眼,樓上亮著燈。
黑影掂了掂手裏一把菜刀,悄悄往樓梯口走。這時,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女子恐怖的尖叫。黑影愣了一下。他快步往樓上奔去。黑影疾速上樓,猛一把推開門。
房間裏,薄小文正從桌子底下一張台布裏往外鑽,看見薄劍蘭殺氣騰騰,手提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闖了進來,嚇得又尖叫了一聲:“啊!”原來剛才小文藏在桌子底下,踩到一隻老鼠,一時還怕就叫了起來。薄劍蘭還以為小文碰見任憑風了呢,他環顧四周,見小文一個人躲在桌子下麵,不禁問道:“哎,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是姓任的約你來的?”
薄小文回答:“他沒讓我來,我自己來的。”
薄劍蘭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麼?還躲到桌子底下!一個姑娘家,像什麼話!知道不知道,姓任的是個老流氓?”
薄小文生氣地回答:“那你還叫他師父呢。”
薄劍蘭咬牙切齒:“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我知道了,你也是來殺他的,對不對?這事用不著你,有你在還礙手礙腳的,你趕緊回去吧。”
薄小文上前一步:“幹什麼,你要殺他,不行。”
薄劍蘭問道:“為什麼不行,他欺負咱媽,是咱們家的仇人。”
“那是咱媽不好,故意勾引任先生。”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