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吠吠突然向警察撲去,快速地搖動著尾巴,警察此時嚇得說話都變了語調:“我知道你是說昨天我放走了一個罪犯,接受了他兩千元的賄賂……”
人們四散而去,隻剩下養狗人和吠吠,這隻神奇狗此時卻直起身將前腿搭在養狗人的肩膀上,兩眼死死地盯著他。
養狗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抖抖顫顫地說:“我真該死,狗兄弟,主人每月拿5個金幣讓我去買狗食,我不該扣下兩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的有吠吠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你,你會講些什麼?長一雙眼睛洞察別人,記住,也有一雙眼在洞察你。
不戴眼鏡的瀟灑
當今世上戴眼鏡的人比比皆是,他們戴眼鏡當然不是為了調查什麼,而是因為近視、散光等而戴鏡矯正視力。
我雖患了近視,卻很討厭眼鏡。眼睛是人臉上最精彩的部分,罩上一層玻璃,從自己心裏就感到難看。隱形眼鏡我更是不想戴,在容不得半粒砂的“心靈窗口”塞進兩塊塑料片子該是個什麼滋味兒?
因為近視不戴眼鏡,常常鬧出走錯門、認錯人的笑話,也常常因忽略了別人迎麵而視的目光,招來“目中無人”、“傲氣十足”的譴責。
那天,上司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語氣十分嚴厲地說:“你到底怎麼回事,見到你大學的教授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什麼時候?在哪裏?”我滿臉冤枉。
“什麼‘什麼時候’,昨天咱們請來幫助公司設計圖紙的專家說你是他的學生,好幾次迎麵而過你連個招呼都不打,他以為你當了多大的官兒呢?這多影響公司的形象。”
“我,我近視,沒看清楚。”
“近視怎麼不想辦法,趕緊整副眼鏡戴上!”
萬般無奈,就在鼻梁上架起了一副眼鏡。世界果然清晰了,原來這條路上有這麼多碎石、汙物;總以為一些朋友很年輕,原來他們臉上的皺紋已慘不忍睹;原來世上有這麼多細微的眼神、表情讓人依順著去做事、做人……
那天,公司全體員工開大會,上司在台上一個勁兒衝我使眼神,我依順著跑到他跟前,他壓低聲音對我耳語:我開會走不出去,你去幼兒園把孩子替我接回來。
又有一次公司的技術部開會,上司一個勁地衝我努嘴,我走近他跟前,原來他忘記了帶講話稿,要我馬上回辦公室從微機裏提一份……
待我忙了半個多小時找到軟盤,打印出文稿回到會議室,會議已經結束了……
結果上司對我大發脾氣:“怎麼搞的,提取一份文稿弄了這麼長時間,讓我在講話時一點遵循都沒有,在員工麵前弄得沒了麵子……”
此後,在眼鏡後麵看上司的眼睛,心裏總是怯怯生生的,甚至看眼前的世界也覺得陌生、別扭……索性發揚“愚公精神”,搬掉這座山,何必為贏得別人而塗改自己?
這天上司見到我有些不解:“眼鏡怎麼不戴了?”
“壞了。”
雖然眼前的世界開始重新模糊,倒確實討了許多便宜:不論你怎樣怒目、怎樣暗示,我一概看不清楚。人說這裏髒、那裏亂,我看去卻不甚了然,或是更殘酷一些的景況,我看來也是平和的、寫意的,有一種恬靜的氣度。心靈更可依著思維的傾向,從容地穿過世俗白眼,毫不慚愧地不戴眼鏡,出門前不必看雲層是薄是厚,盡管走出去,即使被雨淋了,也在意料之中。
不戴眼鏡,“模糊”自會拉出一段距離。距離是一種緩衝,有了緩衝的日子,自然也活得省心。據說:蘇格拉底被人們公認為智者,並不是因為他什麼都看清楚了,而是因為他在70歲時領悟到自己什麼也沒看清楚。
不戴眼鏡,可由模糊抵達平靜,從平靜中生出悟覺,悟覺中的視線能映出一片無色的澄明。許多事情是在“模糊”中才能洞察本質的。
別失去洞察力
新加坡作家林高,據說是一位洞察力很強的人。有一次他被上司誤解,不但當眾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還要他為本不屬於他的過錯負完全責任。這本是一樁讓常人大為惱火、大發雷霆的事情;必然要想盡辦法去表白自己,洗刷自己,說明自己,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默默注視著窗外,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最後竟寫出一篇極為優美的短文:樹。
這裏不妨照錄如下:
你說,樹最迷人的地方是什麼?
許多人都注意到樹會開花,開花時,天空的一角就會閃出五顏六色;樹會結果,長長圓圓大大小小的果實可以食用,也可以玩賞;樹會落葉,落一點涼意、落一些愁緒、落一個秋天;樹會造型,一年十年百年的造型,千年萬年的造型,各自透露著一生的意誌,流動著美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