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宗大驚,“你我君臣患難多年,正該和我共同享福的時候,您為什麼要離去呢?”
李泌答:“細說起來,我有五種原因不可再留。此時您讓我離去,等於免我一死。”
肅宗大詫:“何為五不可留。”
李泌坦稱:“我與您相遇太早;委任我官職太重;寵信我太深;我功勞偏高;我的事跡太奇,是也。您此時不讓我走,等於殺了我一樣。”
肅宗大笑:“先生太過慮了,您什麼罪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殺您呢?”
李泌說:“正因為現在您還沒理由殺我,所以我才敢請求歸隱山林啊。否則我又怎敢說?況且我說被殺,不是指您,是指上麵的五種原因啊。”
肅宗說:“是不是您要北伐,我沒有采納,您就生氣了呢?”
李泌答:“不是。我是因建寧王之死。”
肅宗道:“建寧王聽小人話,謀害忠良,想奪儲位,難道罪不該殺嗎?”
李泌道:“建寧王若有奪位之心,廣平王就會恨他,可廣平王每次與我談他,都替弟弟喊冤,淚流不止。另外,阻止他當兵馬大元帥的是我,他應該恨我,可他為什麼對我很親善,認為我是忠臣呢?”
肅宗道:“看來是我錯了。但木已成舟,我不想再提他了。”
李泌道:“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今天想給您念一首《黃瓜台》詞: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尤可為,四摘抱蔓歸。您已摘下一個,千萬別摘了。”
“太深刻了。我記著了先生之言。”肅宗答。
後來雖有張良娣、李輔國中傷太子,但有李泌提醒肅宗在前,太子得以安然。
李泌和肅宗長談後,即遁入衡山……
張良娣枕邊風很柔,李輔國又善煽風點火,深明“疏不間親”的李泌為了遠離這漩渦中心,明哲保身,便看透了自己如果不及時隱退,會下場不妙。在巧妙回避了張良娣這一敏感問題後,又為太子即位立下奇功,堪稱明察秋毫的高手,洞悉世事的典範。
雖說人生無常,但許多的結局,我們還是可以從平日的所作所為,或其所交往的人,或所處的環境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解讀出能預示吉凶禍福的一些密碼來。
大狗吠吠的傳奇
某公寓是一個大筒子樓,住著十幾戶人家。
一天公寓裏的吉米先生氣呼呼地來到警察局報案:“警察先生,我最貴重的一塊金表在昨天突然不見了,我就把它放在家中的桌子上,那塊表上有12顆鑽石,表殼和表鏈都是純金的,您一定要為我做主,抓住偷表的壞蛋。”
警察問明吉米的居住環境,說:“此事先不要張揚,被人知道了一定不會有人承認,鎮上有一條叫吠吠的狗,它的洞察力極強,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偷表賊,你回去先把公寓裏的住戶全部集中起來,我帶著狗去幫你找回金表。”
吉米回到公寓叫來所有的住戶,警察帶著吠吠和養狗人來了。
警察對眾人說:“最近,公寓裏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現在就讓吠吠看一下,誰是製造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吠吠是條灰褐色的大狗,長長的耳朵,尖尖的嘴巴,藍色的眼睛裏閃著特有的凶光。隻見它衝天抽動了幾下鼻子,眼睛直盯著圖婭大媽,衝上去在人群中將她拉了出來。圖婭大媽此時嚇得臉色煞白,她哆哆嗦嗦地跪在警察麵前:“是我,是我,公寓大門的玻璃是我偷著卸下來的,害得水管凍裂了,大家十多天沒能吃到自來水,我認罪、我認罪。”
住戶們個個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平時慈祥和藹的圖婭大媽竟會做出這種事來。
“那麼金表呢?”警察厲聲問。
“什麼金表?”她說,“我從沒見什麼金表,我隻是把那塊玻璃裝在了我家的陽台上。”
就在這時,吠吠又朝天抽了抽鼻子,把公寓的管理員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管理員也麵色灰白,“我對不起大家,這幾年我向你們多收了一千多元的水費、電費,可那些錢我已經花掉了。”
人們一時忘卻了玻璃和金表,把憤怒和指責全部發泄到管理員身上……
這時吉米卻轉轉眼珠,神色慌張地從口袋掏出一疊鈔票,他悄悄地塞給養狗人:“兄弟,請把狗帶走吧,金表我不找了。”
就在這時,吠吠已叼住了吉米的褲角把他拉到人群中央,吐著血紅的舌頭,兩眼直盯著他。
吉米抖顫著身子,突然跪倒在警察麵前:“先生,都是我的錯,金表是弟弟寄放在我這裏的,我謊報案情說它丟了,實際上是想據為己有。”
人們指指點點,都說吉米是個無賴。
吠吠仍是不停地抽動鼻子,它又咬住了幾個人的褲角。
這些人便開始紛紛懺悔:誰在與鄰居玩牌時出過老千;誰在上月偷走了女鄰居家的電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