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可有解藥...(1 / 2)

那太醫擦擦臉上的汗:“可以解,但是卻要宮中塔刹進貢的沙參。沙參是一種沙漠植物,屬於陽,而陸妃娘娘中的卻是陰毒。所以,要用沙參調和。隻是塔刹進貢的隻有一株,皇上那裏臣還未去請命。”

上官婉兒笑道:“孤這就去見赫德父皇,想來父皇不會拒絕。”她轉身離去,帶著一臉迷茫的良兒。

剛出門良兒便忍不住問,“娘娘為何要救陸妃?她若死了,以後這宮裏便不會有那麼多事端。”

婉兒輕輕搖了搖頭,“我要讓她活著,讓她飽嚐這後宮的痛苦。死,是一種解tuo,不會對這銅鏡看著自己老去,而且,膝下無一個孩子。”

良兒從來沒想過上官婉兒也會如此,雖然她說的很清淡。然而良兒卻知道,她想的不是這樣。她隻是想有一天,陸妃也會離去,離開這個皇宮,去找那個她自己呢喃的名字。

東宮,忽然間便的安靜下來。

“咣當”一個青花瓷瓶被扔了出來,宮女們麵帶懼色,遠遠的退到了一邊。這已經是三天內的第六十七個花瓶,而且個個都是上等貨色。若是給自己一個,想來家中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上十年。

“滾,你們都給我滾。”陸紅離明顯帶著醉意,眼睛中布滿了血絲,顯然是一直未眠。

龍芯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品琳獻媚般的走了過去,一副惋惜的可憐樣道:“太子妃三天前來過,後來娘娘就成這樣了。”

“婉兒來過?”

品琳眼睛一紅,似乎要哭出來一般,“太子妃仗著自己是正室,所以常常來耀武揚威。可憐陸妃娘娘,做什麼都不對。”

龍芯見她哭的梨花帶雨,不jin有些想要憐惜,“你叫什麼名字?”

品琳抬起頭,苦楚的笑了笑:“奴婢名叫品琳。”

“孤去看看陸妃,以後你就不要服侍她了,當孤的承徽如何?”他淡淡的留下一句,回過頭看了品琳一眼,轉身走進東殿。

東殿安靜下來,然而不到一刻鍾卻又聽見“咣當”一聲,一個青花瓷筆洗被扔了出來,碎片滿地,像似開了一朵白色的嫣然花一般。

龍芯一臉陰沉的走出來,“你想入冷宮是麼?那我就讓你進冷宮。”他一臉怒氣,拂袖而去。

品琳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緊跟著出了東殿。

陸紅滴愣愣的站著,望著兩人的背影,她忽然間不知所措。冷宮?那真的是她以後要待的地方麼?

天地間忽然變的安靜起來,她轉身進入殿中,對所有的一切不聞不問。

上官婉兒遠遠的望著,剛剛的一切她不是沒看見,隻是沒有讓別人看見自己。又一個失寵的女人,後宮中總是有不斷的得寵伴隨著不斷的失寵。若是每個女人都體貼一下自己身邊的女人,那淒涼也會減少。

“太子妃為何會為陸妃歎息?”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他走路似乎從來都是無聲無息。

上官婉兒回過頭,想給他一個笑容,然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很疲憊,很困倦,於是慵懶的道:“隻是為自己歎息。”

龍潤笑了笑,突然抓住她的手,他抓的緊緊的。“既然有心,那就去告訴她。”他拉著她向前走,不在乎所有停留下觀看的小宮女。

上官婉兒極力想抽出手來,卻被他抓的更緊。

“哐”的一聲,龍潤踢開了東殿的門,“陸紅衣,你可知道她在為你歎息?”

陸紅離從來不知道有誰那樣的大膽,既然踢開她的門。然而當她拔出劍的時候,眼睛前站著的卻是那張熟悉的麵孔。“秦墨……”她喃喃道,眼睛瞬間濕潤。

上官婉兒甩開龍潤的手,“我沒有。”她冷冷的道,卻發現陸妃的異常。那把劍拔出來一半,她如同雕塑一般站著一動不動。雙眼直直盯著龍潤,甚至流出了淚水。“秦墨”兩字她聽的清清楚楚,就是當日陸妃所喊的名字。上官婉兒抬起頭,望著身邊的龍潤。

然而龍潤也驚住了,他從來沒有設想到會有這樣的一麵。

殿中很靜,靜的能聽見蠟燭燃燒的聲音。三個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微微的有些顫抖。

龍潤望著哭啼的陸紅離,據他聽說陸妃很是堅強,從來為掉過一滴淚。“陸妃,我是楚南王……”

陸紅離抬起頭,癡癡的問道:“你不是秦墨?”

龍潤尷尬的笑了笑,“我是楚南王,從來未叫過秦墨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