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顧以寧冷著臉,“你分得清是哪個二少嗎?”
心口翻湧的怒意洶湧,夏朝露努力忍住,嘴角依舊保持優雅得意的笑容,“當然分得清,畢竟我未婚夫閱女無數,他在床上從來不讓我吃虧。”
啪——
身後那扇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夏朝露隻覺得身體一輕,緊接著整個人便被顧以寧攔腰抱起來。
碰!
男人雙臂翻轉,轉瞬將夏朝露丟進大床中。她吃痛的皺眉,卻被男人俯下身壓住,“夏朝露,這是你自找的。”
身上的衣服很快都被撕破,夏朝露眼眶微微一紅,終究還是把這份委屈咽下去。是啊,她可不就是自找的嗎?自找上門被他虐,誰讓她犯賤呢?
一整晚都在做夢,季笙歌睜開眼睛時,眼前還沒來不及散去的驚恐畫麵。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腳走到窗前。
這個夢,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做過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兩日來,她又會夢到兩年前的那一幕。
兩年前的那天晚上,季笙歌因為在家受了委屈,就跑去酒吧喝酒。那天晚上她坐在吧台前,給閆豫打電話沒有打通,心情更加煩躁。
點了杯酒喝過後,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全身燥熱,手腳發軟,她想要開口求救,但身邊卻沒有人幫忙。最後有個陌生的男人過來,將不能反抗的她帶走。
當她被塞進陌生男人的車子裏,眼見那個男人把車越開越遠時,心中的絕望和恐懼徹底將她淹沒。如果不是後來那輛車在高速路口被警察攔截住,那麼最後她的結果會怎麼樣,她都能夠預料的到。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也是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去酒吧,也再也不敢喝外麵的任何東西,哪怕是水,她都不敢喝。
咖啡機滴滴響了聲,季笙歌走到廚台前,倒了杯咖啡握在手中。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可她回想起來,依舊心驚肉跳。當年她被解救出來後,曾經追問過警察怎麼能迅速的將她解救出來。
那時候警察告訴她,因為有人打電話提供了那個男人的車牌照號,他們才能迅速鎖定位置,在高速路口攔截。
後來的很多時候,季笙歌都會想起這件事,心中始終也都有個疑問。究竟是誰打電話提供了車牌號?
喝過咖啡,心中躁動的情緒漸漸平複。季笙歌回到浴室洗過澡,換好衣服出來後,便拿著車鑰匙出門。
季笙歌雙手握著方向盤,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微微有些出神。她抿起唇,將車從路口轉彎,開去豫娛樂。
不久,衛茵見到進門的人,神情一怔,“笙歌,你怎麼來了?”
“有關路演的細節,我想和你們商量下。”季笙歌胡亂找個理由回答。
衛茵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說吧。”
有關《晚安鬱先生》的宣傳工作,目前由閆豫全權負責。他這會兒還在外麵聯係場地,並沒在公司。
季笙歌盯著麵前的茶杯,深吸口氣後,才開了口,“衛姐,有件事我想問問。”
“什麼?”
“兩年前閆豫大哥離開娛樂圈,是不是因為蘇嫣的陷害?”
聞言,衛茵眼神一沉,繼而放下手中的筆,“你真的不知道?”
心底某處狠狠揪了下,季笙歌眼神沉下來,“我應該知道什麼?”
麵對她的反問,衛茵目光似有躲閃。她聳聳肩,道:“也許是我多嘴了,其實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阿豫也不希望再有人提起。”
衛茵越是這樣說,季笙歌越是覺得這中間有問題。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心跳的速度都加快起來。
“衛姐,你不能告訴我嗎?”季笙歌目光迥然的盯著麵前的人,衛茵尷尬的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其實當年這件事,隻有阿豫和蘇嫣兩個人最清楚。”
季笙歌咬了下唇,心中莫名有一絲慌張。不多時候,她拎著包走出豫娛樂大門,還沒上車就接到電話。
“季姐,勤哥在片場受傷了!”電話那端,葉蓁的聲音很急。
“怎麼回事?嚴重嗎?”季笙歌拿出車鑰匙,立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大概二十分鍾後,季笙歌將車停在市醫院門前。她鎖了車進去,直接往二樓急診室的方向趕過去。
葉蓁在電話裏說的不夠清楚,但大概意思就是說,今天片場出了小事故,有一組燈架鬆動,致使片場的鎂光燈墜落。大燈掉下來的時候恰好砸向攝像機前的葉冰和商勤。幸好有人及時出手,把正中的商勤推開,避免他被大燈砸中麵部。不過商勤和葉冰兩人還是被大燈剮蹭到,受了傷。
而那個推開商勤的男人,就是顧唯深。聽說大燈掉下來的時候,他抬手用胳膊個燈架檔開,自己也受了傷。
二樓急診室門前,葉蓁看到季笙歌出現時,瞬間顛顛跑過來,“季姐。”
“商勤怎麼樣?”季笙歌語氣關切。
葉蓁往前指了指,道:“勤哥倒地時碰到了頭,這會兒正在檢查。”
季笙歌沒在多問,轉身就往前麵走。經過一間開敞的病室時,男人背對大門而坐的背影異常熟悉。
她往前的腳步頓了頓,忍不住抬頭看過去,隻見護士手裏拿著消毒水,正在為坐在椅子裏的男人清洗傷口。
“你要忍著點哦,傷口裏麵有髒東西,需要清洗幹淨。”醫生帶著口罩,小聲安慰麵前的男人。
顧唯深眉眼微動,臉色也看不出什麼異樣。清洗傷口的那種痛,季笙歌曾經親自嚐過,這會兒她盯著男人挺直的背脊,下意識就想抬腳進去。
前方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季笙歌眼角餘光見到趕來的女人,原本抬起的腳尖,瞬間又收了回來。
虞宛神色匆匆趕到醫院,一眼就看到站在急診室外的季笙歌。她冷冷沉下臉,大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