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高大的身形即使坐下,也會勝於旁人。而董妙妙小鳥依人般坐在他的身邊,時而佯裝無意的看他一眼,又時而拿起飲料遞過去,盡顯戀愛中女人的甜蜜。
嘖嘖嘖。
夏朝露低斥聲,轉而將目光投向舞台中央。今晚的音樂會來自國外一個知名音樂團體,音樂會的門票算是一票難求,夏朝露知道的晚了,好不容易找人托關係才搞到一張票。原本她想著開開心心來聽場音樂會,卻不想還沒進場就看到顧以寧和他的小女友?
這還真是掃興啊。
一個半小時後,音樂會圓滿結束。夏朝露打開洗手間的門出來時,恰好看到站在盥洗台前洗手的男人。
男人眉目依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水流中滑動,竟然有種莫名的性感。夏朝露眯了眯眼,繼而走到他的身邊,輕笑了聲,“原來二少的口味變了呀,現在喜歡董小姐這種柔柔弱弱的扶柳型?”
低頭洗手的男人,動作專注,似乎並沒有因為身邊女人的話而受到半點幹擾。顧以寧將水龍頭關上後,抽出張紙巾把手擦幹淨。
夏朝露最討厭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以前他們每次吵架以後,他就是這幅模樣,故作清高的不理人。可那時候的夏朝露,總會先跑到他麵前,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圈住他的脖子,朝著他的俊臉就是一通親。
那時候的顧以寧總會嫌棄的抬手,抹掉她留在他臉上的口水。但她絲毫不在乎,隻會把更多的口水留在他臉上。鬧到最後,顧以寧被她鬧煩了,就會一把將她丟到床上,狠狠壓著她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每次夏朝露都會這麼回答,然後主動抬起腿圈住他的腰,壞壞的磨蹭。
隻有在那種時候,夏朝露才能看到顧以寧眼底的神情與平時的冷漠寡淡不同。哪怕後來她被這個男人折磨的全身都要散架,她也還是很開心。他們鬧到最後,也就分不清到底誰對誰錯,是誰先冷戰,又是誰先和好了。
那些曾經的記憶,並不會因為時間而褪色。夏朝露目光微抬,盯著顧以寧擦手的動作,忽然又想跑上前,圈住他的脖子狠狠親他。
吧嗒。
顧以寧將用過的紙巾丟進垃圾桶,深邃冷冽的目光劃過麵前的人時,眼底的神情異常平靜,“夏小姐操的心,是不是有點多?”
頓了下,男人掠過的視線泛起一絲寒意,“就算妙妙柔弱了些,卻也總好過夏小姐。”
顧以寧繞過麵前的人,打算離開,但夏朝露迅速上前半步,擋在他麵前。她眯了眯眼,紅唇緊抿,“董妙妙哪裏比我好了?”
死纏爛打,當年的夏朝露最慣用這一招。顧以寧淡淡笑了笑,往後退開半步後,薄唇微動,“她哪裏都比你好。”
“……”
話落,男人越過她的肩膀,頭也不回的走遠。
夏朝露狠狠咬了咬牙,瞪著走遠的男人心口火氣高漲。
顧以寧,你大爺的!姐姐要是不能把你睡服,她就不姓夏,哼!
晚上十點多,顧以寧把車停好後,坐電梯上了樓。電梯門打開,他一邊想事情一邊向前走,還沒走多遠就聽到有吵鬧聲傳過來。
碰!
夏朝露站在一扇緊閉的門前,雙手使勁拍著門板,“顧以寧,你開門啊!”
她的手心漸漸拍紅,可裏麵的人沒有絲毫回應。她氣不過,抬起一腳踹了下大門,叫道:“顧以寧,你敢不敢開門?!”
身後似乎有某處氣息靠近,夏朝露即使喝過酒,還是能夠敏銳的發覺。她慢慢轉過身,果然看到出現的男人。
下一刻,她皺眉跑過來,抬手揪住顧以寧的袖子,“你這麼晚去哪裏了?是不是帶董妙妙睡覺去了?”
麵前的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顧以寧輕不可微的皺了皺眉,並沒有搭理她的話。他斂下眉,繞過她的肩膀,打算不予理會。
“顧以寧!”
夏朝露再度跑到他的身前,這次卻忽然張開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讓我聞聞,我要檢查一下,你身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懷裏的人探著臉過來磨蹭,顧以寧臉色沉下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起來,“夏小姐這是喝醉了,跑我這裏耍酒瘋?”
“我沒醉。”夏朝露覺得下巴痛,抬手想要掰開他的手,可惜男人的手勁很大,她怎麼都弄不開,隻好放棄。
“沒醉?”顧以寧冷笑,望向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既然沒醉,為什麼跑來我這裏?夏小姐難道忘記了,你是厲家二少爺的未婚妻。”
心尖驀然緊了緊,夏朝露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我……”
“需要我給厲俊打個電話嗎?”顧以寧已經拿出手機,緊緊握在手心。
夏朝露勾了勾唇,猛地踮起腳尖堵住他的嘴巴。
大概她的動作太快,顧以寧沒有反應過來。唇上傳來的甜膩感覺異常熟悉,顧以寧抬起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溫熱,柔軟的小舍肆意滑動,顧以寧平靜的眼眸深處逐漸變的深刻,直到他的嘴角被懷裏的人狠狠咬了下,他才回過神來。
“顧以寧,你騙人。”夏朝露抬起頭,那張明豔肆意的臉龐印著得意的笑,“董妙妙哪裏有我好?她連你敏感的地方在哪裏都不知道吧。”
頓了下,她再度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蠱惑,“快點開門。”
顧以寧眼底的神情一瞬間冷下來,他盯著懷裏的人,露出譏諷的笑意,“怎麼,你和厲俊平時都是這麼玩的嗎?他玩別的女人,你玩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夏朝露眯了眯眼,他怎麼可能是別的男人。隻不過顧以寧的話,存心羞辱,她自然聽的出來。
“嗬嗬。”
夏朝露深吸口氣,看向他的眼神依舊懶散輕浮,“對啊,我們就是這樣玩的。那麼二少,你敢不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