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果決的掛了電話。
安然舉著嘟嘟響的手機很無語。許沐言正好走出來,“怎麼了?誰的電話?”
“安藍打來的。”安然實話實說:“我覺得她今天有點怪。”
“怎麼怪了?”許沐言擁著她的肩膀往投宿的酒店走去,黯色眸子忽的一閃,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說不出來。”安然懊惱的說。但她直覺安藍很怪,原本她還以為她會因為她與他一同出遊而氣得跳腳,卻沒料到她聽說後不但沒有預料中的激烈,甚至還有種鬆口氣的感覺。“但我覺得一定出了什麼事,而她正瞞著我。”
怎麼會這樣?安藍一向不待見他的呀!
許沐言亦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笑道:“不要亂想了,安藍能出什麼事,有柳原看著她呢。”
然而安然還是放心不下,抬眼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想回去了?”
安然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我想安藍了。”
許沐言停下腳步,扳著她的肩膀與她麵對麵,沉聲道:“安然,公平點兒。”
“啊?”不是在跟他說回去的事情麼?怎麼又變成什麼公平了?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想著別人。”許沐言說,語氣是少有的霸道,命令的意味。
他是指安藍嗎?“可是,安藍不是別人啊。”
“我知道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的妹妹,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隻需要想著我。”更加不客氣的命令。
安然愣的很徹底,她第一次,發現他是這麼霸道的人。但……她看著他,忽然脫口說道:“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有想別人啊。”
“……什麼?”許沐言眸光一緊,瞳孔飛快的束緊,握著她肩膀的雙手也倏的一緊。
她發現什麼了?還是知道了些什麼?
“在羅馬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懷念她嗎?”安然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不然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說的出來?當然話一出來便覺得不妥,也不敢看他,隻盯著自己的鞋尖,低低道:“對不起。”
“傻瓜。”許沐言鬆口氣,抬手胡亂揉了下她的腦袋,“不是懷念,是告別。”
安然詫異的抬頭,眸光晶亮,雪白到底的臉上騰上薄薄一片血色。
“跟過去告別,跟她告別。”他看著她的眼睛,這樣說道。
安然抿唇,莫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你……你沒必要跟我解釋的。”
“不然任由你打翻醋桶胡思亂想?”許沐言驀的大笑起來,笑得眉毛和眼睛都彎下去,神采飛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