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拒絕再看那張照片,因為她覺得丟臉丟大了。
許沐言卻還在研究,一會兒看手裏的照片,一會兒又看看身後的牆壁,“咱們這張貼哪兒比較合適呢?”
安然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非常認真的煩惱著的模樣:“你你你……不會真要貼上去吧?”
許沐言挑眉看她,“別人都是這樣做的啊。”
“不要。”看上去像是她在強吻他,這樣丟臉的照片打死她也不要貼在這兒。
“怕什麼呀,這又不是在國內,別人又不認識咱們。”許沐言倒是無所謂的樣子。
“我……總之就不要。”安然犯了擰勁兒,就算別人都不認識好了,但看到……免不了要指點好一陣。
她都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別人的指點了?還是陌生人的指點……
許沐言卻假裝沒聽見,找了一處地方將照片貼了上去,兀自欣賞了一陣,又叫安然:“安然,你瞧瞧貼這兒合不合適?”
安然隻瞥了一眼,鬱悶的抓起酒杯喝酒,拒絕理會他。
剛吃完東西,安然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口袋裏找出來,是安藍。
看一眼正擦拭嘴角的許沐言,又看了看舞台上正演出的樂隊,她站起來:“我去外麵接。”
許沐言點了點頭,安然便急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透過落地玻璃看見安然站在門口接電話的模樣,微低著頭,嘴角勾起,神情柔和。
他招手叫來侍應生結賬,正欲將皮夾放回去,又頓住動作,嘴角揚起來,摘下先前貼在牆上的照片,妥帖的放進了皮夾裏,又看了看,才合上皮夾往外走。
嗯,他覺得,最合適這照片的地方,還是他的錢包。
安然接通電話時,其實是有些忐忑有些心虛的。都出來這麼多天了,她居然忘記了跟安藍說一聲。
果然,安然劈頭就問她現在在哪兒。
安然小聲說了,盡量陪著小心:“當時走的太急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安藍,不要生氣了好嗎?”
安藍倒也真的沒有方才那樣高的火焰,在電話那頭嘟嚷道:“怎麼能不生氣呢?這麼多天你都沒想起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的要死……”
“擔心什麼呀?”安然隨口問。
向來心直口快的安藍卻支吾了一聲,敷衍道:“沒什麼啦,就是你太久沒給我電話,我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你現在……嗯,在外麵也好。”
“嗯?”安然皺眉。
“沒什麼,好不容易出國玩,你要玩的開心點知不知道?”安藍飛快的轉移了話題,頗有顧左右而言他的意味,“好了,國際漫遊很貴的,我掛了,你回來記得給我帶禮物,不然絕不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