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反咬,蕭父護女(3 / 3)

蕭遠清歎息,然後搖頭。

“怎麼?”程湛的不解的問道。

“阿湛,你聽我爸爸把話說完。”蕭墨蘊這才剛剛和蕭遠清和好,便語氣裏處處向著自己的親爹。

程湛看在眼裏,好氣又好笑。

但,更多的是心疼和寵愛。

“叔父被你們偌大的帝國趕出來的時候,在海上飄著能去哪裏?難不成五萬人馬,真的要葬身海洋裏不成?是加國,是這裏收留了我們,叔父是個軍人,一生的信條便是,駐紮一方,便要為這一水土保境安民。加國接受了我,給了我屈身之地,而我去要把賈國國君處死,碎屍萬段?”蕭遠清長久的歎息一聲。

才又看著程湛說道:“叔父是遠近聞名的大軍梟,在加國更是享受著萬人之上,沒有一人之下的無上榮寵,可叔父不是匪寇,叔父是軍人,軍人就要有自無約束性,既然一聲身為軍人,就必須舍棄小節,而保住大節。你懂嗎阿湛?”

“叔父,程湛這一生沒佩服過誰,包括我的父親程輔庭,我都不曾佩服,但我佩服您。非常佩服,您入侵加國,卻從問加國的政事,對待加國國君一直以來都奉若上賓,光從這一點,都能看出您的光明磊落和身為軍人,軍梟氣魄,您強大,卻不欺人。”程湛自然是理解蕭遠清這一點的。

“所以阿湛,叔父想跟你商量一下。”蕭遠清竟然是用商量的語氣對程湛說道:“我們先私下審理潘塞拉,隻要他招認了,供出來那人是誰,我們著重的來抓捕指使他的那個人,而潘塞拉,國君依然還是國君,我不在計較他追殺我,追殺蘊蘊的後果,你看可行?”

“好,就按照叔父的意思。”程湛佩服蕭遠清的胸襟。

兩人達成一致。

就在這個時候,家裏的老傭人匆匆來到蕭遠清的麵前:“老爺,門口的崗哨擋住了一個老婦人,老婦人就在門口跪地大哭。”

“老婦人?”蕭遠清目光一凜。

“他口口聲聲說,想要見她兒子一麵,想在你這裏求個情。”傭人這樣說著的時候,蕭遠清和程湛便已經意識到前來的人是誰了。

“讓她進來。”蕭遠清說道。

“是!姥爺。”

“慢著!”蕭遠清又叫住傭人。

“老爺?”

“讓門外的邵兵把她扶進來。”

“……”傭人?

“那是國君的潘塞拉的母親。”蕭遠清淡然說道。

“好的老爺,知道了。”傭人應聲而去。

半晌

潘老夫人果真被兩名哨兵畢恭畢敬的扶了進來,看到蕭遠清程湛蕭墨蘊的時候,潘老夫人沒有了往日的那份囂張和跋扈。

反而,她噗通一聲跪在了蕭遠清的麵前。

蕭遠清很是淡定的看著哨兵:“將老婦人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是!上將軍!”

“老尤,卻給老婦人沏杯極品大紅袍來。”蕭遠清又吩咐傭人道。

“是,老爺。”

潘老夫人:“……”

她還一句話沒說,卻被蕭遠清的這一係列舉動給弄的,他懵了。

這個時候,蕭遠清才對她恭敬道:“老婦人,您今天前來有任何要求,您盡管提。”

看到如此伏低做小的蕭遠清,一向自認為精明睿智的潘老夫人更是篤定的認為,蕭遠清是因為勢必要把兒子打入死牢,繼而處死。

所以才會對她這個一無用處的老太婆格外開恩。

想到這裏,禁不住淚水連連。

抬袖抹淚的同時,她的腦海裏想的都是臨來之前,那個通風報信的人對她說道一番話:“一定要想辦法見國君一麵,哪怕是用哀求的方式,也要見國君一麵,然後把這些重要的情報報告國君,如此以來,國君定能活命!”

潘老夫人牢牢的記住了那人的話。

冒死前來懇求蕭遠清的了。

“老婦人,您先別哭,先說事兒。”蕭遠清跟潘老夫人不熟悉,但兩人的身份都在擺在這兒。

一個是國君之母。

一個是加國軍梟。

以至於,蕭遠清對潘老夫人說話,既不能顯得隨便,又不能太過親近,所以,很是官方用語的意思。

“蕭老將軍,我知道我兒子有一萬個不是,有一萬個該沙頭的罪,可你能不能看在我老婆子一把年紀的份上,讓我見一見我的兒子?”老太婆說的實在是太可憐。

“見一見?”蕭遠清反問了一句,還沒等到他告訴老太婆:“我會快速把您兒子放了的。”

這句話尚未說出口,潘老太婆便又說道:“我老婆子今年八十八了,我自己不都不知道我活了今天還有沒有明天,我怕我今天晚上睡一覺明天再也醒不來了,可我還沒見我兒子最後一麵。”

說的如此之悲戚。

令在場的程湛和蕭墨蘊都忍不住動容。

蕭遠清禁不住沉思。

老太太說的是實情,雖然他會放了潘塞拉,但至少不是今天,正常的走司法程序,估計也要半個月,以至於,他隻要點點頭道:“好!我馬上讓衛兵帶您去見您的兒子。”

“謝謝了,蕭大將軍。”老太太含淚對蕭遠清深鞠一躬,蕭遠清便叫來衛兵,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將軍令給了衛兵之後,衛兵便帶著老婦人去見了潘塞拉。

老婦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森的笑。

誰都不知道,他們潘家,曆任了加國三百年國君的保命要領是什麼。

那就是,為了應對突發事件,諸如有人劫宮之類的情形的時候,為了保命。

他們國君皇室之內,本就創造了一種暗語。

一種隻有他們潘家人能聽懂的暗語。

來到關押兒子的地方,乍一見到一臉萎靡不振,隻等著死神來臨的兒子的時候,潘老夫人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媽。”潘塞拉提不起精神:“是我害了加國三百年的基業,是我害了您,害了丹丹。”

卻不曾想,老婦人一看到兒子便哭長哭短,這一哭,就是十來分鍾,邊哭便說,看守在旁邊的士兵們隻知道老婦人哭的死去活來,也每管她胡說八道一些什麼。

十五分鍾的探視時間一到,老太太卻也沒有糾纏,而是起身走了。

留下牢獄中的潘塞拉,突然為之一振。

這個上午

蕭墨蘊和程湛自然是沒去成沙冰店,而是和蕭遠清一起來到了加國最高的刑事法庭。

蕭遠清要讓加國的法官公開的審理潘塞拉,定罪之後再講潘塞拉釋放了。

雖然這樣很顯得精明。

可蕭遠清本就不是凡人俗子,他借駐加國地盤二十年,一直都覺得欠加國什麼,如此以來,加國法庭都判了了的罪行,如果他蕭遠清再進行饒恕的話。

那也等於是還了加國一個大人情。

他可以縱容潘塞拉,但不等於他傻。

這筆賬,蕭遠清自然是要算清楚的。

加國最高人民法院刑事法庭坐落在星城市中心廣場左側。由於媒體和報紙已經鋪天蓋地的報道了潘塞拉刺殺蕭遠清未遂的事情。

以至於,別看他是個國君。

他的行徑卻已經引起了加國公民的公憤,當潘塞拉被蕭遠清的雇傭兵從車上架下來走向法庭的那一段路的時候,加國的公民便從籃子裏掏出臭雞蛋,爛菜葉子紛紛朝潘塞拉扔過來。

“砸死你個黑心爛肺的東西!你也不想想你二十年的國君生涯,你養尊處優的生活是誰給你的!”一枚雞蛋硬生生的落在了潘塞拉的頭上。

雞蛋液糊了潘塞拉一臉。

“你真以為你是國君呢?你就是個下三濫!國君能趕出來你這種偷襲別人的事情?去死吧你!今天法庭上要不判你死刑,天理難容!”

“蕭老將軍!一定不要繞了潘塞拉這個混蛋!”有的公民已經從審理法官那裏聽到了確切的消息。

他們都知道,蕭老將軍最終是要把潘塞拉放了的,還是要歸還給他國君之位的。

至於審理法官為什麼會提早將這樣的消息放出來。

很顯然,他們每人力挺潘塞拉,都想讓潘塞拉倒台。

到這個時候,潘塞拉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他以為的他沒有失去加國,其不知早在二十年前。加國就已經不屬於他了。

他早已經失去了民心。

這一刻,他已經不知道他是該恨蕭遠清還是羨慕蕭遠清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蕭遠清其實已經打算對他網開一麵了,並且已經跟審理法官們商量好了的。

到時候,在法官指引的問題下,將那幕後指使者供出來就行了。

這些,潘塞拉都不知道。

他隻在臨進入那高階威嚴的法庭之前,突然一個竄進,掙紮著來到尚未進去的蕭遠清麵前,噗通一跪:“老將軍,我要揭發一個人。”

“好。”蕭遠清還以為潘塞拉要揭發的人是那個帝國的大佬。

卻不曾想,潘塞拉說道:“老將軍您知道蕭墨蘊自從逃往帝國之後,都做了什麼嗎?他給人做助理,然後一路陪睡,從副導演,場記,到導演,到製片人,再到男主演,基本上都被她睡遍了,在帝國她就是個最為低賤的婊子,為了能在帝國生存下去,她不惜賤賣自己的肉體,更為了能存活下去,她不惜勾結帝國的軍人,前來狙殺自己的親生父親,老將軍,我之所以狙殺你,都是蕭墨蘊背後的大老板指使的!”

“……”蕭遠清。

看著潘塞拉的眼眸,越來越狠厲。

“潘塞啦你個混蛋,你還有人性嗎?”高階下,星洲的市民簡直恨透了這個雜碎。

而跟在一旁的蕭墨蘊也愣了。

真心沒想到,這一刻,潘塞拉竟然會這樣揭發她。

卻沒想到,下一刻,蕭遠清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槍,他一句話沒說,瞄準潘塞拉的腰椎,‘咚!’一槍打了下去。

打的在場所有人一愣。

打的前來觀看的公民們立刻止住了對潘塞拉的叫罵聲。

打的隨從的法官們都張口結舌。

這是蕭老將軍嗎?

明明說好了的要寬容潘塞拉,卻在這一刻,他竟然當眾朝著潘塞拉開了一槍。

而潘塞拉,更是愣了。

他看著自己的腰椎腰結一秒鍾,然後轟然倒地。

他沒死,隻是幹嚎著:“我的腰,我的腿,我的腿沒知覺了。”

“你現在已經是高位截癱了。”蕭遠清又冷又淡然的說道。

“為什麼?”潘塞拉痛苦的問道。

“為了我的女兒。”蕭遠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