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反咬,蕭父護女(2 / 3)

蕭遠清結果電話,依然是滄啞而又懇切的語氣:“小茹我向你保證,不再追殺我們的女兒了。”

“遠清,你的十七個孩子任何一個都是你養大的,停止你的追殺吧,好嗎?”顧馨茹緩緩說道。

“好,都聽你的。”蕭遠清更為和緩的答應著顧馨茹。

“遠清,你會回來了嗎?”顧馨茹的心中有一個很大的願望,就是餘生能夠遠遠的看蕭遠清一眼。

隻一眼。

“回去?”蕭遠清苦澀的說道:“談何容易?小茹我正在用我畢生的力量,訓練全球最好的裝甲,目的就是有一天,我能把你迎回來,不在讓你在那個人的手中作為人質,小茹你等我好嗎?因為你給我打了這個電話,更加的增加我的信心和努力的動力。我想在我活著的時候,把你接來加國。”

這是蕭遠清此生最大的願望。

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他窮其一生,借道潘塞拉的國度在這裏訓練全球最好的裝甲和雇傭兵,其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冷禦軍程輔庭對抗。

他不求戰敗整個帝國,那對他來說是不可能實現。

他隻想把他的最愛接過來,和他一起相伴終老。

“遠清。”顧馨茹哭的泣不成聲:“我不希望你冒險,我隻想你好好的活著,你的孩子們都圍繞在你的膝下。”

“不,小茹,不要拒絕我。”蕭遠清苦苦的哀求著:“你沒跟我商量便用你自己做了人質,我理解你是為了營救我們蕭家上下,是為了保我一條性命和我的尊嚴,是為了保住我蕭軍五萬的兵力,所以我當時撤離的很快,我在加國的這些年,一直都遵循的為我犧牲,所以我不能頹廢的意誌,一直都生活的很好,可是小茹,那是因為我心中有個意念,我要把你迎接回來,如果你回不來了,我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遠清。”

顧馨茹緩緩笑了,她和蕭遠清雖然遠隔萬裏。卻始終能想到一起去。

她舍身忘死去用自己搭救蕭遠清,而蕭遠清自然不糊拖泥帶水死活不走。他們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對於生命來說,機會是多麼的寶貴。

幸好

這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

是他們的寶貝女兒,為父親掙得了這一切。

“你現在不用再這樣做了,遠清。”笑過,顧馨茹說道。

“怎麼?”

“你大概還不知道,或者蘊蘊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那個執拗的丫頭,她呀,和你脾氣的真的是一模一樣,又臭又硬,一點都不願意低頭。”顧馨茹說是說女兒的缺點,可字字句句裏都是抵著誇獎女兒的語氣:“蘊蘊她在帝國這段時間裏,已經幫你澄清了所有的是事實,並且她和阿湛兩人聯手,擒獲了韓啟山。”

“韓賊!”提起韓啟山,蕭遠清便恨的咬牙切齒。

他蕭遠清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都是拜韓啟山所賜。

他此生最要弄死的人便是韓啟山。

隻可惜,韓啟山躲在了帝國,他不出來,蕭遠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逮不到他。

“是的遠清,蘊蘊已經把韓啟山擒獲,然後韓啟山招認了所有的罪行。曾經的那些事情,都跟你沒有要一點關係,你從來沒有背叛過帝國,現在都已經澄清了。”顧馨茹激動又感慨的說道。

頓了頓

她又對蕭遠清說:“冷禦軍他,畏罪自殺了。”

“什麼?”蕭遠斷然沒有想到。

冷禦軍,竟然畏罪自殺了?

蕭遠清此生有兩恨!

一是韓啟山。

其次便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冷禦軍。

雖然他告誡自己孩子們,出門不要遇到程家人。那是他在恨韓啟山和冷禦軍的同時,他一直都以為程輔庭恨他。

這也是蕭遠清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生程輔庭的氣的原因。

程輔庭不分青紅皂白,便認定了他蕭遠清殺害了昱淑琴和程浩。

這是何等的侮辱和不信任。

既是認定的事情,他蕭遠清不願意解釋,懶得解釋,情願一輩子被誤會。

都不願意卑微去解釋。

誤會又如何!

生死兄弟都能背叛的如此徹底,誤會又如何?

“冷禦軍畏罪自裁了。”顧馨茹說的絲毫不輕鬆。

她重又便會了卑微的語氣:“遠清,我不是再向你邀功的意思,更不是再向你訴說什麼,我做了冷禦軍二十年的妻子,所以我已經沒臉在向你求什麼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冷禦軍自裁了,韓啟山也落網了,你在帝國的聲譽,已經我們的女兒給扳回來了。”

“小茹,別這樣說,我沒有資格怪你。永遠都沒有資格怪你。”蕭遠清這樣說著的同時,眼睛已經看向了就站在他身邊,雙臂摟著他胳膊的蕭墨蘊。

然後繼續對顧馨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蘊蘊這次回國,是專門為我的事情而來的?”

“不然你以為呢?”顧馨茹苦澀的笑道:“她在帝國有阿湛照顧她,至於事業,她也很努力的,很能吃苦,即便是此生再不會加國,在不會到你身邊,她依然有能力養活她自己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想把你在帝國的聲譽更正過來,想讓整個帝國給你一個道歉,想讓你親自看一看韓啟山的下場,她又何必去加國找你呢?”

“明白了,小茹。”蕭遠清的語氣裏,有著極其深厚的濃鬱的愛:“小茹,相信我,你先好好的在帝國生活,待我和女兒商議好了之後,在告訴你我們的父女倆的決定。”

“遠清,你和咱們的團團,你們父女能夠和好,便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我要我們三個人,在一起。”

“……”顧馨茹。

“小茹,我聽得出來你身體不好,你先休息。等我和女兒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嗯。再見遠清。”顧馨茹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手機擱在床頭櫃上,她依然無法平複自己的心境,她是那樣一個冷靜自處的人,可這一時刻,她依然在夢中一樣。

自己的丈夫。

自己此生唯一認定的丈夫,二十年來,日思夜想的男人,今天終於和他通上話了。

坐在床沿上,她平複了很久很久。

而那一端。

蕭遠清也想和她一樣,坐在自己房間裏,仔仔細細的回味著和妻子的通話,仿佛夢中一般。

可,他不能。

他的麵前站著女兒蕭墨蘊和女婿程湛。

掛了電話的那一刻,他來不及梳理自己的情緒,便一把將蕭墨蘊摟在懷中。

“臭東西!你怪爸爸的無情嗎?爸爸直到現在才知道你在加國對爸爸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媽媽說你在帝國的也曾九死一生,可你卻仍然不放棄為爸爸澄清事實,是嗎?是爸爸錯了,原諒爸爸好嗎?”

縱橫一世的老者。

除了自己妻子之外,他沒有對誰說過對不起,可這一刻,他抱著自己的女兒,久久不願意分開。

“蕭遠清。”蕭墨蘊伏在父親的懷中,貪婪的吸吮著那份父愛,說話依然是不饒人的語氣:“要不是看在你在吃飯的時候提醒我,告訴我我肺部有輕傷所以不能吃沙冰,雖然你沒向我道歉,可你那語重心長的語氣,那關心我的語氣字字句句我都能聽得明白,所以蕭遠清,在我媽媽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就已經原諒你啦。”

“臭東西!”

“爸爸!”蕭墨蘊突然哭了,哭的委屈極了:“爸爸,這世上不止我媽媽了解你理解你,我也理解你,我知道你受了多少苦難,我知道你遭受了多少不公平,我知道你是這個世上最苦難的那個人。”

“所以,縱然爸爸在追殺你,你卻依然要為爸爸擋子彈?”蕭遠清在這一刻,突然明白女兒為什麼有那樣的勇氣,不畏生死救爸爸的命。

“嗯,我沒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我隻有我自己的這條命,爸爸要,我自然是舍得給的。”蕭墨蘊笑的調皮極了。

聽的蕭遠清辛酸無比:“傻孩子!如果你要是真的替爸爸擋子彈而死了,那爸爸的心,恐怕也瘋了。”

他們的身後,所有的傭人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餐廳的門外,就這樣看著他們父女倆。

都是又哭又笑。

老爺和小姐能夠和平相處,他們這些做傭人的自然也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要不然夾在兩人中間多不好受。

雖然都下定了決心站在小姐這一邊,決定孤立老爺,可老爺也是個可憐的老爺呀。

現在好了。

老爺不顯得可憐了,而且也不用擔心小姐了。

傭人們哭完,笑完,紛紛去做自己的事情,偌大的蕭家大堡客廳內,又剩下了程湛蕭遠清和蕭墨蘊三人。

看著和好的父女倆人,程湛也倍感欣慰,但這個時候,不是激動欣慰的時候,他要辦正事兒:“蘊蘊,叔父。”

程湛這樣叫了一句。

蕭遠清立即放開了蕭墨蘊,然後看著程湛:“年輕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叔父。”程湛知道,老爺子是個人精。

“你想極快審理潘塞拉和李承澤,對嗎?”蕭遠清問道。

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沙發上,而蕭墨蘊便陪著父親坐了下來,小娃娃一般的依戀的靠在父親的肩頭。

“主要我懷疑他們跟帝國那邊的人員有什麼勾結,蘊蘊來了加國才四天而已,可我聽說,早在一星期之前,便有人冒充蘊蘊刺殺叔父您,您不覺得這是有人蓄意在挑撥您和蘊蘊的父女關係,就包括昨天下午,蘊蘊為你擋的那一梭子,如果不是蘊蘊替您擋了掉,而是槍口打在您身上,子彈設計過來的方位我昨天勘察了一下,即便是打在您身上,也不是心髒的位置。”

程湛如此分析著,眼眸裏冒出一種決絕的狠厲。

他的語氣也變得狠冷異常:“換句話說,那枚子彈昨天如果打在您身上隻會給您造成手上而不是死亡,叔父您想一下,如果您和在追殺圍剿蘊蘊的現場而遭到暗地裏的伏擊,您最先想到是誰伏擊您?肯定是蘊蘊,那時候您一氣之下會怎麼樣?肯定會當場擊殺蘊蘊。這就是那夥人的陰謀!我必須得徹查!我不容許任何人陷害蘊蘊,隻要被我抓住,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阿湛。”

這是蕭遠清第一次稱呼程湛的名字:“你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我的蘊蘊眼光不錯,竟然真的選擇了我最為看重的程家老三。很好。非常好。我把蘊蘊交給你,這輩子我就放心了。”

“謝謝叔父。”程湛謙卑的說道,繼而要求道:“叔父,我們現在能馬上去審理潘塞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