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加國大選(1 / 3)

此時此刻,偌大的刑事法庭門前高階下,潘塞拉的腰已經直不起來了,他匍匐在地,隻能用胳膊和肩膀支撐著頭部,他很想讓兩條腿動彈一下,可他的兩條腿已經再也不聽他的使喚了。

兩條腿就跟兩條軟趴趴的橡膠似的,哪撥拉哪兒去。

說實話,很可憐。

一國之君,竟然落了這個地步。

更可憐的是,在場的人都愣了,都驚訝與蕭遠清的性情上的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一分鍾之前不還要寬容他,原諒他嗎?

其實潘塞拉已經知道蕭遠清要寬容他了,母親告訴他的。

母親說:“看蕭遠清的表情和做出來的事情,像似要原諒你的過錯。”

“真的嗎?”當時潘塞問道。

“可不是!”母親冷笑,用著隻有他們母子倆能聽懂的話說到:“畢竟你是一國之君,他想要處置你,總是要掂量掂量分量的。也不能輕而易舉的就把你怎麼樣。在者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潘斯拉又問道。

“他那個女兒,他終究是不喜歡,想要除掉的啊,說不定他現在寬容你把你給放了,是想讓你代替他除掉他那個女兒啊。”潘老太太憑著自己的人生經驗,對兒子說道。

“母親何以見得?”潘塞拉眼前一亮。

“帶我進他們家的傭人隨口說的我時候我聽到的,說是那個蕭墨蘊都是直呼蕭遠清的名字的,你想想,蕭遠清那樣的人,怎麼能容忍的了子女直呼他的名諱呢!也是那個小妖女作的,打掉了我孫女一隻耳朵,又打端了丹丹一條腿!兒啊,你一聽要替我們潘家出了這口惡氣!”老太太雖然表情不是惡毒,也是邊哭變說以防引起看守人員的注意。

但,潘塞拉卻聽得一清二楚。

母親繼續說道:“大國那邊的大佬著人傳話給我了,他說隻要你把蕭墨蘊在大國的那些所作所為告訴蕭遠清,蕭遠清一定會把蕭墨蘊碎屍萬段!如此以來,你也算在蕭遠清麵前立了一功了。”

“能行嗎?”潘塞拉半信半疑。

“要是你有這樣一個女人,在外麵敗壞門風,你會怎樣?”老太太這樣問兒子。

“我肯定會殺了她!”潘塞拉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不就行了!”潘老太太繼續以哭作為掩飾:“你要記住,跟蕭遠清說蕭墨蘊在大國的那些行徑的時候,你要添油加醋,就憑蕭遠清那個暴戾喜怒不定的性子,說不定一秒鍾便能把蕭墨蘊給殺了!如此以來,既給丹丹報了仇,你也算給蕭遠清一個殺蕭墨蘊的理由,這樣他要放了你,豈不是更容易的事情?”

潘塞拉心裏閃爍著無比的希望。

母親說的太對了。

臨上法庭之前,前來提他的看守還對他說道:“誒,國君就是國君,終究和別人的待遇不一樣啊,煩了這樣大的罪,蕭老將軍竟然還能對你網開一麵。”

看守雖然沒有對他明說蕭遠清其實要放了他,但,潘塞拉心中已經了然,因為母親事先就已經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了。

如此可見,母親的猜測很準確。

潘塞拉心中大喜。

可他萬萬沒想到。

蕭遠清的確喜怒無常,但,倒在血泊中的,依被蕭遠清一槍打成高位截癱的竟然是他自己。

這是怎麼了?

“打得好!就該打死她,老將軍您怎麼不打死他!”高階下,已經有人這樣吆喚了。

“打死他!”

“這樣侮辱小公主!豈有此理,良心被狗吃了!”

“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底下高呼聲鼎沸。

伏趴在地的潘塞拉可憐的像條被抽筋扒骨的軟蟲,他仰著頭,忍著痛,問正在吹著槍口,一臉漠然的蕭遠清道:“蕭老將軍,我潘塞拉自問對您一向忠誠耿耿,您也口口聲聲說因為我是國君,所以您要要寬容我,放了了,可您為什麼前後不到一分鍾時間,您的轉變竟然這麼快?這麼反常?”

“我反常我暴戾,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你在一個反常暴戾到連自己親生孩子都追殺的男人麵前問他為什麼反常和暴戾,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很幼稚嗎?”蕭遠清從來都是一個不解釋緣由的人。

其實隻有程湛和蕭墨蘊知道。

老者根本就不是反常。

老者是最有定性的一個人。

隻是,潘塞拉不了解他而已。

“可您。”潘塞拉依然不是人,死都不死心,繼續問道:“您不是已經要放了我了嗎?為什麼又要一槍打斷我的腰椎,讓我變成高位截癱?為什麼!我總要死個明白吧?”

“明白?”蕭遠清挑挑眉。

看向了高階下高呼的人群,一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這才又看著潘塞拉說道:“我可以容忍你身為一國之君,在國與國之間這種大是大非上,對我做出的反抗,畢竟的確是我親入了加國這篇國土,縱然我的到來沒有侵犯過這裏的一草一木,反而是每年給國庫上交了不菲的銀兩,可我依然感激加國這片土地給了我駐紮之地!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原諒你,要寬容你的原因。”

頓了頓,蕭遠清看了看蕭蘊,繼續又說道:“但,我的女兒她得罪你了嗎?”

“……”潘塞拉。

“哪怕是你領了我的命令去殺了她,我都無話可說,並且能夠擔當了這個喪女之痛的責任,可你並不是領了我命令去殺她,而是,你在這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空口白牙在侮辱在誹謗我的女兒!試問,這個一個國君該有的形象和作為嗎?”

“侮辱,誹謗?”潘塞拉的脊背陣陣發涼。

到現在還想著母親的那句話:“你添點油,加點醋。”

“我的女兒,要殺要剮都是由我來處置,但有一點,別人不能侮辱她!她在雲江有多麼努力的自力更生,沒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兒,而你!身為一國國君,不思鼓勵年輕人自力更生,反而長舌婦一般的極盡能事的侮辱一個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還是我蕭遠清的女兒!真當我蕭遠清想要放了你是因為怕你?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頭上拉粑粑?”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遠清笑了:“那,我隻好讓你親身體會一下,我的喜怒無常是多麼的令你颯爽無比!”

這一時刻

癱軟在地的潘塞拉不知道自己該有多後悔聽信了別人的讒言,試想一下,這二十年了人,他真的就是托蕭遠清的福分。

要不然,他那裏還是什麼國君?

早就是流落街頭了。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誠如蕭遠清所說的,你有一個國君的樣子嗎?

身為國君,怎麼能做那種汙蔑別人,誹謗別人的事情呢?

哈哈!

這一時刻,潘塞拉的雙目噴火!

一轉身,他看著站在一旁已經嚇尿了的李承澤一眼,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當然了也隻有雙臂能夠用上力氣了。

用雙臂之力,他支撐著自己撲到李承澤的麵前,張嘴就咬住了李承澤的褲管。

“啊!”李承澤一聲淒慘哀吼。

潘塞拉的牙齒取決於他對李承澤的惱恨程度,隻一下,他竟然把李承澤小腿上的肉給扯下來了。

疼的李承澤就地翻滾。

可,沒人同情他!

他一把抱住距離最近的程湛的腿說:“大國少將,您救救我!您救我一條性命的話我告訴您一個秘密!大國那邊有個大佬想害您!”

終於,李承澤開口說了出來。

程湛扯唇冷笑了一下。

“然後呢?”他低頭問李承澤道。

“李賊!你說什麼?”潘塞拉突然鬆開了李承澤,抬頭問道。

“你大約還不知道,李承澤為什麼為蠱惑你,會慫恿你和蕭老將軍為敵,那是因為他收手了大國那邊五個億加幣的好處,然後攛掇你殺了蕭墨蘊,其實帝國那邊的大佬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殺害我妻子蕭墨蘊的命!是嗎?李承澤?”程湛前半句是說給潘塞拉聽的。

後半句,是問的李承澤。

李承澤愣:“你都知道了?”

“哼!”程湛冷笑:“我什麼都算到了,但唯一沒算到的是,你們竟然膽大包天到利用我嶽父當誘餌,先故意殺害我嶽父未遂,然後誘引我嶽父誤以為是我妻子想殺害他,然後讓他們父女自相殘是!李承澤!你為了貪婪那五個億加幣,你這是要把你整個加國推到水深火熱之中去!”

“……”李承澤,五個億加幣不僅僅打水漂了,估計他的命也將保不住了吧?

突然,他跪地哭泣:“我該死啊!”

懺悔依然無用。

潘塞拉又一口咬了上來。

見狀,看守人員以及蕭軍同時將他們製服,這樣的局麵下,審理人員也都知道,在沒有審理潘塞拉和李承澤的必要。

很顯然,李承澤必死無疑。

而潘塞拉,即便是不死亡,他肯定也是個廢人了,今後高位截癱臥床不說,他的國君位置,也就到此結束了。

而且,這不是蕭遠清個人的意願。

而是,整個加國子民的意願,整個加國之所以如此平穩又發達,這都仰賴於誰,加國的子民們不是傻子。

以前潘塞拉之所以能成為加國國君,那是一因為有蕭遠清在背後給他撐腰,現在蕭遠清親自處理他,自然,加國子民臉看也不願意多看潘塞拉一家一眼。

甚至於,大有潘塞拉一家要是去他們家門口要飯,他們都要把狗喚出來咬人的節奏。

自此,潘塞拉一家在加國,淪落成了人下人。

不過這些事情,不在蕭遠清的關注範疇內,既然加國國君已經下了台,那麼作為維持整個加國治安的蕭軍來說,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加國大選。

因為四處有因。

更是因為蕭遠清急著辦理女兒的事情,所以,加國的大選臨時決定,而且隻給了加國子民三天時間。

不過說來也沒什麼

畢竟加國是彈丸之地,隻相當於帝國一個省份那麼大,首都城市星城也很小。

所以對於子民們來說,這樣的選舉都隻是走個形式。

因為他們一直認定想讓蕭遠清來當這個國君。

但,被蕭遠清明確拒絕了。

蕭遠清不愛政治,一直都不愛,從前不愛,現在更不愛。

但,他又不能置子民的擁戴與不顧,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法。

他從內閣主理事物的一些大臣們當眾推選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很有意思。

他們平時都不巴結蕭遠清,但也不至於和蕭遠清太過衝突,就是屬於那種我做我的事情,安分守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