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京檢查了一下鍾強的傷勢,轉過頭對著武長歌冷聲道:“下手真夠狠的。”
武長歌注視著楊京,暗暗心驚,對方眼神淩厲,雖未散發氣息,但行動間卻給他很大的壓力。盡管如此,武長歌語氣依舊平靜:“你應該也看見了他的出手,幾乎沒給我留活路,這是他咎由自取。而且我可以說救了他一命,如果打死了我,他也活不了。”
這個人他知道,與自己年齡相仿,天資卓越,為人還不錯,從沒取笑過自己,也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中,不過對自己來說,這都不重要。就算他再強,武長歌的話也沒有示弱,怎麼想怎麼說。
“很好,有膽氣。”楊京似是認同了武長歌的話,彎腰抱起鍾強,一點不顧忌鮮血,起身說道:“希望你能變強,那樣你說的話才有分量,借助外力終究不能長久。”
“會有那麼一天的。”
楊京不置可否,抬步欲走,鍾強忽然嘶吼:“武長歌,兩個半月後,八部精英選拔之前,可敢與我在此地再戰一次,隻準以你自身的實力,不準借助風翅虎,你要不敢你就當著大家的麵承認自己是個廢物,是個孬種。說,你敢不敢?”他的眼眸充滿了怨毒之色,如毒蛇般死盯著武長歌,生怕武長歌不答應。
武長歌看著鍾強,片刻後,果斷應道:“有何不敢?到時你不過再輸一次。”
鍾強反怒為笑:“嗬嗬,好,好,為了讓決戰更有看頭,我提議下賭注一塊上品元石,贏者得之,你可敢?”
武長歌麵色微變,一塊上品元石就是一萬下品元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巨款。本來家中還有些積蓄,但父親拿來買了一把法器送給自己,一下子耗光了老底兒。這鍾強太可惡了,自己若是不答應,還不知道他嘴中會吐出多麼侮辱人的話。
武長歌想了想,還是答應了:“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送我元石,我又怎能辜負你的美意。”
“哈哈,武長歌,你是窮瘋了吧。好,我答應你,小爺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元石,到時我會全麵摧毀你的自信,讓你虧得傾家蕩產。”鍾強狂笑,估計自己今天的傷勢大概要一個多月才能修養康複,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傷勢痊愈後一定要修煉至鑄宮境大圓滿,到時一定要以最酷烈的方式狠狠折磨麵前這個讓自己遭受重傷、顏麵盡失的廢材,在此地以最華麗的方式雪恥。
“你還缺心眼,到時你等著給我送元石吧。”武長歌嘴皮利索地還擊。
“你,你個廢物,到時我會讓你認清現實,我看你還嘴硬,表哥我們走。”他又氣的咯一大口血。
在兩人約戰的過程中,楊京一言不發,也不阻止,似乎覺得這是個促使表弟突破至大圓滿的契機。
武長歌目光一掃楊京身後,看到了楊雙,後者正滿臉迷惑地看著他。他漠然的看著楊雙,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鍾強會突然向自己挑戰了。不管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以此次約戰為壓力,壓迫自己刻苦修煉,至於賭注,自己有信心能獲勝,到時向大伯借一塊上品元石,勝了再還給他就行。
感受到武長歌的目光,楊雙走上前來問道:“武長歌,你身體怎麼沒事?”
武長歌忽的粲然一笑:“很驚訝是吧?我要不要好好地感謝你們父子一番?”
楊雙一揮衣袖,哼道:“哼,就算如此,你依然是一塊扶不起的爛泥。”
武長歌沉默不語,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令後者臉色越發不快,揮袖離開。
“爛泥麼,我所缺的隻是一個蛻變,不久,你,以及所有人,就會知道什麼是爛泥,什麼是真金!”武長歌內心充滿強大的自信。
“小虎,我們回去,吃烤肉,喝百草妖血釀。”
“好嘞,回家。”
兩方人都走了,四周的圍觀者還在紛紛議論著,對不久之後的約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情形幾乎是一邊倒。
“這小子現在才鑄宮境後期第一重,想在三個月之內戰勝一個就快要達到大圓滿的人,這也太不可置信了吧,反正我沒聽說誰有這樣的能耐,就算咱天部的嫡係天才也沒聽說誰能做到。”
“嗯,我看懸。”
“什麼懸,根本就是不可能,那小子必輸無疑。”
“依我看,那小子有點鬼門道,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
“看你們爭的屁哄哄的,不就是小孩的打鬧嘛,有什麼意思。想知道結果到時來看看不就成了嗎,犯得著爭嗎?”
“嗐,你這人真沒勁兒,咱不是好奇嘛,你覺著你能耐是吧,要不咱倆做一場?”
“哼,你還真別對我這麼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來脾氣了,我告兒你,我發起脾氣來我自己都害怕!”
“是嘛,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