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歌冷笑:“聒噪!”
“嗯,好戲來了,這受傷的小子認真起來了,對方就危險了。”
“看來,此番那個大點的小子有罪受了。”
在樓上樓下的看客們眼裏,武長歌必將遭受極其淒慘的後果。
“呀,妖相,蠻牛衝撞。”
伴隨著怒吼聲,鍾強全身真元鼓動,身上很快浮現出一頭裂地蠻牛的虛影,猙獰凶惡,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小子好狠哪,這蠻牛衝撞絕對會讓對方全身骨骼碎裂,這是殺人的兆頭啊。”
“媽的,什麼時候這些小鬼都這麼毒辣了,讓我們這些大人怎麼混?”
“我看這小子是昏了頭了,難道他忘了天部子弟禁止自相殘殺嗎?”
此刻,鍾強心中無比自信,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遠超過對方,而且在妖相蠻牛衝撞這一能夠增快速度的秘技之威下,武長歌絕對避不開,他仿佛已經聽到了武唱歌全身骨頭碎裂的悅耳聲音。
裂地蠻牛,身軀龐大,在妖獸中卻因速度而極負盛名,在奔跑中,四蹄翻飛,裂地碎石而得名。
本來以鍾強的修為,這一式秘技施展起來,可以用裂地蠻牛虛影進行遠程攻擊,可是他覺得隻有親手擊中武長歌才快意。
“受死吧!”鍾強雙手交錯於胸前,宛如真正的裂地蠻牛一般轟然撞向武長歌,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武長歌清楚地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內心冷笑,既然你不留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虎,拍他,讓他在床上躺兩個月就行了。”武長歌以隻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呢喃道,雖然對方的攻擊如同擊殺自己,他卻不能讓小虎打死對方,在實力低弱時,行事不能毫無顧忌,免得給自己招來惹不起的麻煩。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性命很寶貴的。
武長歌不閃不避,鍾強眨眼間就欺至身前,那恐怖的氣息已經完全籠罩住了武長歌。
“你慘了。”鍾強獰笑,那張圓臉上的表情極其扭曲、殘忍,然而,下一刻,他的獰笑變成了詫異、驚恐,瞬間便凝固在臉上。一隻巨掌挾著形同實質的勁風拍向他的雙手及胸膛,速度之快,讓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那凶戾的氣息讓他窒息,寒毛直乍。
“嘭”,裂地蠻牛虛影瞬間破滅。
“喀剌剌”,骨頭斷裂聲密集響起。
“啊……”
一聲驚天動地、淒厲之極的慘叫自鍾強的嘴中響徹而起,鮮血噗地一聲噴出來,同時,他的身軀如同一塊石頭向後方拋飛三丈多遠,“砰”一聲砸在地上,濺起灰塵無數,空中還殘留著一道血線。那慘叫聲簡直不似人聲,宛如野獸瀕死的嘶吼,良久不絕。
四周皆驚,有些膽小的人甚至驚呼出聲,這結果完全出乎他們意料。
“啊,武長歌,咳咳,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答應過和我,咳咳咳,公平決戰,不讓妖虎出手的,你出爾反爾,咳咳咳,你該死!”
鍾強一邊咒罵著,一邊咯血,他的情形極其淒慘,雙臂骨骼全碎,胸骨、肋骨泰半斷折,髒腑如同翻江倒海,氣血翻騰不休,傷口處的血不要命的往外湧。
武長歌笑吟吟地說道:“你哪隻耳朵聽我答應不讓小虎出手的,我怎麼隻記得我說過怕你不成,放馬過來這八個字呢?”
武長歌臉上的笑容倏地一收,冷笑道:“公平決戰?哼,你還好意思出口,你的絕對力量幾乎是我的四倍,這就是你說的公平決戰?看你剛才的架勢,幾乎就要置我於死地,我要是不讓小虎出手,恐怕彼時的我比此刻的你還要淒慘吧。”
鍾強又氣又疼,說不出話,不斷咯血,眼睛瞟向二樓。
“怎麼辦,楊大哥,鍾兄傷的這麼重,我們要不要出手?”張凱問道。
楊京盯著武長歌,臉上泛起明顯的怒意,雖然這表弟不爭氣,但卻是他的親表弟,被打得這麼慘,石頭人也會生氣。聽到張凱的問話,他沉吟片刻,終究還是緩緩搖頭道:“算了,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決戰,表弟輸了已經丟臉至極,我們再出手,更是於理不合,四周之人這麼多,徒惹人恥笑。再說了,你我幾人誰打得過一階中期的風翅虎?今天到此為止吧,我下去把表弟帶走療傷。”說完,楊京從窗口縱躍而出,來到受傷倒地的鍾強麵前。張凱和陳元也跟著躍出。
楊雙本想跟著躍出,但一想到武長歌,又沒來由的有些驚懼,這個念頭讓他感到羞辱、惱怒。不就是一個廢物嘛,充其量也是一個變強一點的廢物,他永遠也別想追趕上我的步伐,怕他作甚,這樣安慰自己,他也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