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該說你有膽色還是該說你愚蠢呢?”
鍾強譏嘲道,踏步上前,閃電出拳,中宮直搗,風聲呼呼,直欲一擊而摧毀對手。他隨便一拳的力道便強過武長歌的全力出手,因此根本沒將對手放在眼中。
“來得好!”武長歌右掌迅速拍向鍾強的手腕,同時運轉飛絮遊絲身法,借力橫飛,堪堪避過來勢洶洶的一拳,不過反震的力道卻讓他的右手發麻。絕對力量還是最關鍵的啊,武長歌心內暗忖。
飛絮遊絲身法取飛絮遊絲,飄忽不定之意,乃是一種借力打力、以弱抗強的身法秘技,修煉難度相當高。練至極處,身形猶如飛絮遊絲,飄忽萬端,不可測度。任敵人攻勢如狂風巨浪,我自如一片樹葉,一葉扁舟,順風而飄,東遊西走,隨浪而行,載波載浮。這部身法秘技是武長歌從父親處學來,不是禦妖營的秘技,他已修煉多年,早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哼,有點意思,再接我一拳,橫掃千軍。”鍾強見一擊無功,擰腰跨步,左拳挾著勁風橫掃向武長歌的麵門。
言猶在耳,碩大的拳頭已至麵門,拳風凜冽,砭人肌膚,這一拳要是擊實了,絕對會打得武長歌吐血漫天,滿地找牙。
不過武長歌可不是易與的,他經常在蒼莽妖森裏麵與凶獸搏鬥,反應神速,攻擊到來,如何應敵與反擊,已經形成了戰鬥本能,鐫刻在骨子裏,烙印在神魂中,除非是力量和速度完全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極限,否則他應付自如,全然不懼。
鍾強的動作早就在武長歌的預料之中,望著迫在眉睫的拳頭,武長歌將頭急速後仰,右手輕搭在鍾強的胳膊上,順勢一拉,身體向左猛一旋轉,便化解了鍾強的攻勢,束發隨風舞動,瀟灑飄逸之至。
“斬”,武長歌暴喝一聲,左手並指如刀,快速斬向鍾強的腰部,速如閃電。
“休想!”鍾強怒吼,右拳急速向後揮擊,空氣爆鳴,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超過武長歌,若是武長歌不撤掉攻擊,必會遭到他致命的重創。
“你中計了,妖相,穿山甲錐。”武長歌輕喝,斬向鍾強腰部的左手改為輕拂,運轉飛絮遊絲身法,調動體內殘存的真元,肉體力量和真元之力全部湧向右拳,拳頭上瞬時浮現出一隻穿山甲虛影,右拳五指形狀古怪,中指曲突如尖錐,順著鍾強的拳勢,狠狠地鑿在他的手掌與手腕連接處。同時,左手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反拍鍾強的胸膛,借力後躍兩丈之遠。
“啊……”
鍾強發出淒厲的慘叫,左手緊緊握住右手腕,右手腕骨被武長歌打的碎裂一大塊,更甚的是,手腕大筋崩斷,讓他痛徹心肺,身體顫抖。
這時,百味齋門前已有不少人圍觀,聽到這聲慘叫,更是吸引了樓上的顧客和外麵行人的注意,有的人便開始評頭論足。
“咦,這個年紀大的孩子分明才是鑄宮境後期第一重,資質看來不咋地,卻擊傷了那個就快達到大圓滿的小子,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嘛。”
“那受傷的小子太大意了。”
“也不全如此啊,那大點的小子身法很是不錯,借力打力,像泥鰍一樣滑溜,有點不凡哪。”
楊京,楊雙,陳元,張凱四人也很驚愕,顯然是沒料到這一輪實力懸殊的交鋒竟然是以強大的鍾強受傷而告終。
“他真的沒事,不僅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而且他的狀態比以前更好,力量都好像增強了不少,他經曆了什麼?兩百年的血菩提本已經將他的身體摧殘的一塌糊塗,就算他父親將他體內的磅礴藥力疏導出來,再輔以療傷藥,他也得修養幾個月啊,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雙一臉震驚之色,百思不得其解,鍾強的挑釁就是他指使的,就為了看武長歌到底受傷與否。不過,這個疑惑就算他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答案的。
“真是廢物!”楊京冷哼。
鍾強在淒厲的慘叫,武長歌的右手中指也不好受,中指淤青紅腫,疼痛欲裂。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鍾強的肉身錘煉的極其強悍,骨骼堅硬如鐵,雖然武長歌打碎了他的手腕骨,崩斷了大筋,自己依然有所損傷。不過,廢了對方的一隻手,使之暫時失去戰鬥力,這種代價很值得。
穿山甲錐是甲子營的秘技十二妖相裏的一相,模仿妖獸穿山甲鑿穿山石的威力而創,以特殊的修煉方法錘煉中指,使之堅硬如鋼錐,一擊鑿穿,鋒銳無倫,威力比單純的力道攻擊強大一倍。正因如此,武長歌才能以弱勝強。
所謂秘技,就是鑄宮境修士運轉體內真元發力的獨特竅門、技巧,比單純的真元攻擊更形威力。待修士跨入一元境後,便可修煉法術,法術威力強大,鑄宮境修士由於境界和真元強度不夠,難以發揮出其真正威力,並且修煉耗時頗長,而修煉一門厲害的秘技比法術更具戰鬥力,所以說鑄宮境修士很少修煉法術。甲子營的秘技十二妖相便是一門極其厲害的秘技。
鍾強雙目血紅,麵容猙獰,目含殺意地嘶吼:“啊,武長歌,你敢傷我,我必打斷你的雙手雙腳,讓你承受我十倍的痛苦。剛才我隻是大意了才讓你得逞,你這個廢物,快十八歲了才剛剛到達鑄宮境後期第一重,我的實力遠遠超過你,我要讓你這個廢物知道,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你的一切取巧行為都是笑話。現在,準備承受我的滔天怒火吧!”上麵有表哥四人在看著,四周還有無數人在旁觀,自己卻被一直看不起的廢物重創,這令他感到無窮的羞辱和憤怒,心中已經殺意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