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兒被劉真言的表情嚇到了:“這……我怎麼可能知道了。”

羅珍珍看著姚敏兒心神不寧的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沒用的東西!被真言一問就嚇的六神無主了,果然是不能成大事的人。

盈盈一笑羅珍珍擋在了劉真言的麵前,隔開了他對姚敏兒施壓的眼神:“真言,出什麼事了嗎?剛才你走的急也沒有來得及說,還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心裏擔心你所以跟著就回來了。”

看一眼身後的姚敏兒:“你這是幹什麼呢?把姚敏兒都嚇成這樣了。”儼然一副劉家女主人的姿態。

劉真言的笑收了一半,對著這樣的女人他連笑都覺得浪費,看著羅珍珍晶瑩剔的眼睛下透出蛇蠍般的狠毒,劉真言緩緩道來:“我想等一下去警察局做筆錄正好也可以讓他們查查記錄下告密的電話號碼。”

剛還笑著的羅珍珍立刻變了臉,嘴角上翹的得意立刻被下垂的弧度取代。

“你……什麼意思?”

“你慌什麼?”劉真言雙手環胸後退一步不願再多和羅珍珍說些什麼。

被當場揭穿的羅珍珍大吼:“是,是我告的密,她如果沒有做,就不怕別人查,她藏毒都藏到你的房間去了,真言她是在利用你,你不要再糊塗下去了!”

姚敏兒低著頭不敢看劉真言的眼睛,盯著地板和自己的腳尖,心裏被各種情緒充斥。

羅珍珍嘴裏說的話好像她自己都相信毒是李曉白藏的了。她們現在做的事是陷害一個人有死罪。

而羅珍珍居然那麼的理所當然,沒有心虛和愧疚,她可比自己來的心狠手辣多了……

“她做沒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誰做的,你是故意約我出去的。”劉真言取了椅背上的西裝,不再多言的往書房門口走去。

金斯趕緊的跟上,留的羅珍珍和姚敏兒在身後。

羅珍珍不願意一次又一次被劉真言甩下,憑什麼他總是這樣殘忍的對待她,衝到他麵前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劉真言的胳膊:“我問你你對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劉真言再次甩開羅珍珍的手,他很不喜歡除了小白以外的人碰自己。

“羅珍珍羅家和你哥不會是你永遠的擋箭牌,如果小白有什麼問題,即使是你哥也救不了你。”

“你為了她懷疑我,威脅我?你這話是說認為毒是我藏的?我在栽贓那個賤女人嗎?”羅珍珍一步又一步的靠近躲避劉真言,每說一句話都透露了她心裏的怒氣。

“我有說過什麼嗎?還有不要讓我再聽到你用所謂的賤人稱呼小白。”

“她就是個賤人!”姚敏兒禁不住劉真言的刺激,煩著致命的錯誤。

“不要逼我打你第二次。”他怕髒了自己的手,曾經那個乖巧聽話討人喜歡的小姑娘羅珍珍已經不見了。

現在的她偏執的可怕,“我會讓宇昊帶你先回去的。”再一次的離開劉真言加快了腳步,是他的和老太爺的賭氣害了小白。

如果不是因為他放任羅珍珍和姚敏兒進入自己的家,那……今天也就不會出現這些讓他痛心的事。

羅珍珍眼睜睜的看著劉真言離開了,好像帶著她劉家少奶奶的美夢離開一樣。

不,她不要回去,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隻要李曉白在劉真言的身邊一天,她連覺都睡不著。

她不能走,她絕對不能離開英國,她要看著李曉白死!

姚敏兒在書房的門口看著羅珍珍僵硬的後背,突然有些若有所悟,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換一句是不是死纏爛打呢?

若是金石不開?是不是就像羅珍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對方身上自取其辱?

李曉白躺在簡易床上,依然帶著手銬的雙手枕在腦後,想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閑暇永遠是回憶的基本,而她……在回憶裏好像看到一塊又一塊的碎片。

曾經因為它們太碎太小,所以從來沒有被自己注意過。

可白襯衣的接近好像一條鏈鎖,他帶著一個叫奶茶的飲料將這些碎片突然串聯了起來,或許它們的位置排放順序是錯的,但它們的存在卻是真實的。

真實的讓自己錐心蛀骨的痛,即使現在的回想也會在皮膚上掀起一層一層的冰冷,好像落進冰窟難以自拔。

自己的回憶居然跟一杯奶茶有深厚的關係。站起身李曉白透過監控室的單麵鏡看到了自己的印象,那裏也有個李曉白,嘴邊掛著嘲諷的笑,眉頭的褶皺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寒冷帶來的刺痛引起的,有些苦中作樂,有些茫然……

監控室的門在曆經一天一夜之後的清晨打開了來,陳東踩著微微沉重的步伐走進來,將門關上,他拖著監控室裏唯一的椅子坐到李曉白身邊。

“小白,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看你要聽哪一個?”

“壞消息?”弗羅他們出事了嗎?李曉白從簡易床上坐了起來,“好的。”

沒有猶豫,陳東利落的說道:“好的是你可以走了。”

李曉白皺了皺眉頭:“壞的呢?”

“壞的是……放你出去的人不是弗羅。”

李曉白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膝蓋上低聲的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是誰對你們國家的係統施壓!”

陳東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被不明人士所救,確實是一個非常壞的感覺。”

沉默在監控室裏肆意飄散,李曉白的唇抿的死緊,有誰能比他們的係統還快一步的,是什麼人救了她,“能確定對方的背景嗎?”

陳東搖了搖頭才說道:“隻能肯定一點就是比你我的係統都強大。”

那……會是誰呢?

“走吧。”陳東將李曉白手中的手銬解開。

正揉著發酸的手,陳東在監控室門邊,監監控器的盲點處將一張小小的芯片擦手遞給了李曉白手中:“回去看看,應該有線索。”

李曉白垂下眼,不和走廊上路過的執法人員有任何視線交流,手往頭上一抹靜靜的將那片東西通過袖口落進了衣襟裏。

陳警官最終如李曉白的願,在上級的壓力下堅決不放人,最後上層迫於陳警官鬧事的壓力,以官升兩級為條件讓他不準過問任何事情放了李曉白。

李曉白料事如神但就是沒有想到這個壓力不是係統給的,而是另有其人。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男人在她躲起來的不願意別人找到她的時候能找到她,也隻有一個男人總是做一些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隻是這個時候李曉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男人對自己這麼特別,所以她也沒有想到救自己的是他。

遠在中國的克麗絲接到了李曉白的電話,此刻的他們已經在籌備拯救李曉白的任務。

掛了李曉白的電話,克麗絲對滿屋子的人說道:“弗羅,小白剛才來電話她已經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