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微愕:“被誰?”

克麗絲轉著手中用來當裝飾的筆,翹著腿說道:“不知道,不過對方很強硬是直接走的正麵渠道,將事情強製性的壓製下來,而且動過可比我們快多了。”

“小白手上有相關的芯片,是冬子給她的,她現在把錄像傳給我們。”正說著電腦裏傳來一聲響聲,錄像傳了過來,屋子裏的人也都湊到了電腦前。

克麗絲打開錄像,裏麵有很重的雜音畫質也比較模糊。

大米用聲控器消去背景音,克麗絲還原畫質。兩個人合作在同一時刻將錄像修複到最完美。

“等等,監控錄像裏有這個人我認識。”說話的人是哈拉姆丹,他手指指著一群中年人中的年輕人。引來了迪茲等人的驚訝。

迪茲問:“你認識他?難道是你家那邊的人知道我們有麻煩了,所以來幫我們?”

“他不是我家的人……”迪茲呼扇著眼說道,“他是……帝國的清飛洋。”雖然隻見過一麵,而且是他躲在幕帳後偷看父親談生意的時候看見的。

但是清飛洋的氣質太冽人,隻是一眼也能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梟雄蟄伏的眼,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清飛洋這樣的本該站在世界尖端的梟雄隻屈居帝國的一席秘書的位置。

是誰把他的乖戾給掃盡掩蓋在眼鏡後麵,隻因為那雙眼睛哈拉姆丹就連著做了一個月的噩夢,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像父親那樣的男人都會對清飛洋每次的到來謹慎小心,卑躬屈膝。

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忘記,噩夢清醒以後,哈拉姆丹對帝國的主宰者更是好奇,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存在就像神一眼,如果此生讓他見上一見帝國的帝他將死而無憾。

法蘭克:“帝國?”

大雄:“清飛洋?”

這兩個名字在弗羅等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為什麼帝國的清飛洋會出現在小白提供的這段錄像裏?

他認識李曉白嗎?

帝國是一個被多國多係統注意的企業,它強大資金雄厚,表麵金碧輝煌卻是控製了整個世界的黑暗。

因為這個企業籠絡了最頂尖的技術和技術人員,擁有最神秘的所在地,所以無論是人為還是高科技都無法探查。

它控製著世界上最能代表權勢的兩樣東西,石油和軍火,也正是因為這樣,世界上根本無人能動帝國。

即使以國家為基準做對抗,那也是毀滅性的對抗。

就像陳東說的,被不知道身份的人救算一個很壞的消息,但是被知道身份的人救,現在看來也不算什麼好消息。

很久很久以後,克麗絲在電腦上慎重的敲下帝國清飛洋五個字,然後按下了傳輸鍵,郵件的發送直達李曉白的手機。

李曉白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劉真言的身邊。

沒有在警局門口接小白,而是等在到古堡的必經之路上。

劉真言將司機接回的李曉白攬進了自己的懷裏,兩個人在被茂密樹林環繞的瀝青大道間靜靜的擁抱在一起。

好像一副油畫般美麗,周圍的一切都因此靜止,連樹上的鳥都停止了叫聲,將一片靜謐留給這對戀人。

“他們有難為你嗎?”劉真言在李曉白頭頂溫柔的問。

“你看呢?”李曉白緊緊的圈住劉真言的腰,他在她的心中總是顯得不簡單,是他救了她嗎?如果是那麼他又付出什麼代價或者用了什麼手段,李曉白抬頭望進劉真言的眼中。

那裏她隻能看到一片寵溺的海洋,波濤滾滾的朝她湧來,讓她隨波逐浪將所有的疑問都付之腦後。

劉真言抑製不住對李曉白的思念,低頭截獲她玉潤的唇瓣。

吻裏帶著歉疚將李曉白的心都揪疼了,如果她不願意進警察局是沒有人能抓她進去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內疚了?

一吻的結束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劉真言用自己的額頭頂著李曉白的額頭說道:“我不會再讓你出任何事的。”

李曉白不再似那個天下無敵的李曉白。她含著甜蜜的笑容如同一個溫柔似水的小女人般老實的窩在劉真言的懷裏,輕輕的點了點頭,感受著他燙煨人心的體溫和抵主自己額頭的唇。

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是這樣的,這麼多年來她習慣保護別人了。

劉真言沒提救人的事,李曉白也沒有提。

兩人溫暖相逢一陣後,沒有坐車像一般情侶一樣手牽著手從大道上走回古堡,劉真言也終於帶李曉白看到了他一直想帶她去看的東西。

“想送你一份禮物怎麼就那麼難呢?”從初始他們認識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送過她什麼,即使送也被打了回來。

相處這些日子讓劉真言明白,因為愛所以他會用心,因為用心所以他才能找到能送給她的禮物。

“這幅畫?”偌大的牆上掛著一副裝裱精致的畫,古樸的托軸在陽光下滑出一道一道光。

“你記得當初你在我車裏掛著的返還給我的首飾盒嗎?”劉真言從身後環住李曉白的腰,將她深深的嵌進自己的懷裏。

往事在不久前,但兩人的關係卻和現在大相徑庭。

李曉白將自己的手覆上劉真言的手背,點了點頭。

“當時約翰覺得眼熟,不要看他是個外國人但卻對中國的山水墨畫都很了解,約翰對我說,他記得中國有一個相當出名的現代山水畫家的落款字體和你的字體一模一樣,所以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查出了一點關於你的消息,而這……應該是你此生的第一幅作品,對嗎?”

“你居然把它買回來了。”李曉白手有些顫抖的摸著畫上的一切,隻因為她留下的幾個字這麼細微的聯係他居然都能想到,這幅畫是她畫的曾經的師門。

她和師兄弟們正在師門遊戲,玩耍,在岩石後露出一雙眼睛或者半個腦袋的,而師公和師父在師門邊而立,含笑看著他們,畫筆顯得那麼稚嫩卻也真摯。

“我有一個師父,還有一個師公,有無數的師兄弟和師姐妹,這些人都是我的家人,旁邊的大草是師公教我的。”李曉白觸景生情,對劉真言緩緩道來這幅畫的由來。

他在這一瞬間貼近了自己的心,沒有人這麼靠近過自己的心,而他……做到了……

這是李曉白第一次對劉真言透露自己的背景,不多但是劉真言知道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如果他的猜想正確,那麼就意味著小白的身份是相當敏感的。

如果有一天小白不想再持有她現今的身份,想回歸平淡,那麼他一定要有些動作才能保得她激流勇退之時不受任何傷害。

經過那迤邐美妙的一夜後他作為她的未婚夫,要做的就是為她掃平任何有危險的路。

“白小敏,你願意嫁給我嗎?”劉真言在畫麵前單腿跪地,從褲兜裏他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呈送到李曉白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