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餐廳裏羅珍珍對麵坐著的劉真言,在她的眼中是那麼的英俊,來時的路上她接到了姚敏兒的電話,她的美夢終於要成真了,一想到李曉白已經被抓羅珍珍就忍不住幻想自己和劉真言美好的未來。
最大的障礙已經消除,而姚敏兒也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想讓姚敏兒放手可比李曉白簡單的多,汪家峰的出現有壞也有好,現在該是他表現他好處的時候了。
想著李曉白會在監獄裏受盡折磨,羅珍珍手心有些發癢,心中的騷動讓她決定在除掉姚敏兒前一定要最後利用她一次幫忙自己進監獄去見一次李曉白。
她要看著這個搶她劉家少奶奶位置的賤女人怎麼被人教訓的,她要當著李曉白的麵,讓她跪在自己的腳下,給自己道歉。
羅珍珍就不相信進了監獄的人還能有多囂張,所有的事情就快撥開烏雲見明月,羅珍珍忍住不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劉真言淡淡的聲音打斷了羅珍珍的臆想。
她回過神來:“啊……沒什麼,真言,我們先叫東西吃吧。”
“我來不是吃東西的。”劉真言冷淡的拒絕了羅珍珍的要求。她剛才的笑那麼的不懷好意讓他有不好的念頭。
羅珍珍臉上的笑容因為劉真言的話有些扭曲,泫然欲泣的說道:“你連陪我吃頓飯都不肯嗎?”
“珍珍,你應該還記得你約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吧。”劉真言沒有因為羅珍珍受傷的表情鬆口,他是一個理智的人,理智的人隻對動感情的人動情,他早就沒有拿羅珍珍當妹妹了。作為其他的人……會有人對她好的,隻是不是他。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想打發我嗎?那你還來做什麼?”羅珍珍的情緒突然失控,拍著桌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這樣失禮的舉動讓劉真言皺了眉頭。
什麼時候羅珍珍脾氣變的這麼起伏不定,上一刻還是笑著,下一刻就暴跳如雷,劉真言有了要走的念頭,或許他應該給宇昊打個電話,讓他多注意一下羅珍珍了。
就在劉真言知道羅珍珍這場所謂的好好談一談不過是她的拖延手段,將手邊的酒一口飲盡決定要走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真言,白小敏被警察局抓了。”電話是約翰打來的。
劉真言剛才還淡漠的眸子在一瞬間聚集了氤氳的怒氣,手慢慢輕輕的將餐巾取下,擦了擦嘴聲音無比淡然的問道:“原因。”
“藏毒,而且……”沉重的一聲吸氣,約翰緩緩的道出:“是死刑的量。”
“是嗎,還有其他的嗎?”劉真言站起了身,但他的表情依然保持不變,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即便是如此劉真言周身陡然升起的陰冷,還是讓桌對麵的羅珍珍的心髒猝停了一拍,剛才還拍桌子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有些怯懦的問道。
約翰在電話對麵說道:“沒有了。”
“讓清來處理。”說完劉真言掛了電話,在西餐廳軟軟的爵士樂中交代了不敢多說一句話的大堂經理將這頓記在自己的賬上,然後冷淡的準備離開。
“真言,出什麼事了嗎?”
羅珍珍看著劉真言要走,心裏有些慌了,趕緊站起身來,將餐巾丟在桌上,表麵的焦急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她眼底的笑意。
她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最複雜的狀態,喜驚懼,可喜還是占了大部分。
劉真言一掌揮開羅珍珍伸來的手,讓她呆愣在原地,繞過她經過她旁邊的時候輕聲而危險的說道:“你……做的好事。”
羅珍珍嚇的睜大了眼睛,他……知道什麼了嗎?不可能的,不可能,就是他知道她也可以把一切都推給姚敏兒,愚蠢的人就該是聰明人的奠基石,做好決定的羅珍珍叫著劉真言的名字跟了出去。
這一次她必須成功,也必然成功,不然真言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幸好她跟著來到了英國,如果是在國內說不定真言還有辦法救李曉白,但在國外……那真該是無力乏天了。
“人呢?”回到古堡的劉真言雙手環住胸口,靜靜的坐在華麗的雕花椅子裏,可一切的裝飾在他身後都被他用笑也掩蓋不住的怒氣所扭曲。
姚敏兒站在劉真言的麵前此刻才知道什麼叫做膽寒,當劉真言回來的時候,臉色雖然不算難看,但是著實不佳。
這樣的劉真言姚敏兒是第一次見到,強大的壓力使得偌大的空間變得冷凝。低氣壓讓她後背密密麻麻的爬出一層使她顫抖的冷汗。
姚敏兒的手腳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此刻的她隻想逃離劉真言帶來的恐怖壓力。可……想逃
“真言,你……你不要生氣,今天警察來……來是……”
劉真言笑:“來幹什麼?”
姚敏兒連連擺手的說道:“是因為白小敏藏毒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真言,你不會有事的。”
“藏毒……和我沒關係。”劉真言低頭笑在唇邊擴大,可怎麼都到不了眼底。
“金斯,你來說。”姚敏兒身邊站著身著英格蘭傳統服飾的金斯是古堡的管家。
不似唐叔的慈祥,他有著英國人獨特深陷的五官和德國人遵守一切規矩的古板個性,即使站姿也保持著最標準的昂首挺胸給人疏離的感覺,但這樣的人也有著一種特質,叫做‘可靠’。
金斯……他隻做他該做的,隻說他看見的,隻回答他叫主人的人的問題。
“事情是這樣的主人,在你離開後不久,確切時間二十一分三十秒的時候堡裏就有警察帶著搜查令在您的臥室搜出一包重約兩百克的白色粉末,警察以藏毒罪帶走了白小姐,走的時候警方還提取了堡內兩名和白小姐有接觸的幫傭人一起前往警局,而且對方交代希望主人您回來的時候,能帶著包括我在內的堡內相關人員一起前往。”
說完一切情況的金斯又俯首帖耳的站到一邊,好像剛才他不曾開口般。
“毒品……”劉真言重複著這最重要的兩個字,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讓姚敏兒心底咚咚響起急促的心跳聲。
劉真言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黑玉石砌成的桌邊閑適的靠的懶散,伸長修長的腿疊在一起,麵向姚敏兒語氣溫柔的說道:“我的臥室有毒品而昨天隻有我和小白在房間,我又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警察直觀的就將小白帶走了,多麼簡單的話,怎麼就說不清楚了。”
姚敏兒已經跟篩子一樣簌簌的發抖,書房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門外的人是緊跟在劉真言身後回來的羅珍珍。
進門初看劉真言的樣子,羅珍珍愣了一下,隻見他脫掉的西裝,胳膊上高高挽起的襯衣袖子,羅珍珍在劉真言眼裏找不到以往的冷漠,他就像一團燃燒的火,隨時能把這房間裏的人燒成灰燼。
他就那麼看重李曉白,連曾經讓她引以為傲的冷靜和對所有人的冰冷都為了李曉白消失殆盡?
山雨欲來風滿樓,書房裏的壓力已經上升到了極致:“說吧,誰是所謂的‘告密者’。”劉真言沒有因為羅珍珍的闖入而停止問話,既然她跟來了那就正好一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