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銘文不屑置辯地抖了下肩膀,隨後將腦袋扭向一邊,看向那個大怪物的方向。
那個穿上了白色鎧甲的金發男人,此時正全神貫注地對付大怪物。他手裏拿著一把閃著磷光的又長又寬的大刀,一直在尋找機會攻破怪物的防守,直擊其心髒。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怪物的胸腔。
怪物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利爪,他那一身鐵皮鱗片可不是吃素的,一點兒漏洞也不給金發男人鑽。這怪物在地下深處熔煉了那麼多年,他的身體早就像鐵化了一般堅硬無比。長刀砍在他身上就像砍在實心鋼鐵上沒什麼區別,濺起熾熱的火花。在白色的太陽光下,尤其刺眼。
花花雙手緊抓著銘文的一隻胳膊,情緒十分激動,雙眼緊緊地盯著爺爺的方向。
巴娜冷眼看到這番景象,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不好,可不能叫他打擾到巴倫!”
說話間,巴娜就擼起袖子來。她身上還穿著巴倫的紅色小西裝。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她回頭對兩人說道,稍後就跳下了山。
花花聽她這麼說,剛要開口問她去幹什麼。銘文忙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並示意她不要開口。花花一時感到奇怪,但還是聽從了哥哥的意思沒有問。
巴娜頭也不回地向大怪物的方向跑去。他們所在的這片連綿不絕的w形的山脈中間向遠方的天際線邊是一大片開闊的平原。此時,這片平原已被糟蹋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炮火連天,煙塵翻滾。巴娜很快消失在炮火之中。
“咳咳!”銘文直到看不見巴娜的身影,喉嚨突然一陣發癢,不禁急促的咳嗽起來。花花一時亂了手腳,忙問:“哥哥,你哪裏不舒服?”
咳了一會兒後,銘文慢慢止住咳嗽,他搖了搖頭,示意花花不用擔心他。
大約又沉默了一會兒,花花總想現在該做點什麼好,兩人就這樣呆在高處也不是辦法,她躊躇了一會兒,然後說:“哥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銘文一直緊盯著前麵身穿白色鎧甲的男人,隨後冷冰冰地說:“盯著他們!現在沒我們什麼事了!就看他們怎麼結束這場鬧劇了!”
“哥哥!”花花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你說,爺爺今天會不會死在這裏啊?”
“死在這裏才好呢!”銘文賭氣地說。“怕隻怕沒那麼簡單弄死他!”
“那就叫他死在這裏吧!想辦法也要弄死他!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這種機會還會不會有下次!”
銘文聽後,不禁將腦袋轉向花花,盯著她瞧,眼神中閃縮著深邃的光。“你為什麼那麼希望他死在這裏?”
“他死在這裏不好嗎?這樣我們就自由了!”花花也不躲閃銘文的直視,理所當然地說。
“你這樣說也對!”銘文隨後又扭頭看向那個身穿白色鎧甲的男人。“至少,他現在最好不要死!我們的力量還太弱小了,以後單靠我們自己,是鬥不過這世界的大多數的!再說,那人樹敵那麼多,他死了,我們就會成為那些人的目標。他的債就會落到我們頭上,我可不想替他還債!那樣,就真的太得不償失了!”
花花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銘文的想法確實也對。
巴娜這邊剛跳下山崖,就落入一群兩腿螞蚱之手,隨後大量的螞蚱朝她身邊圍過來。巴娜從這些健碩的螞蚱人之中挑出一個最健壯的,大約2米高4米長的家夥,毫不費力的就製服了他,然後騎在他的身上,就像騎馬一樣,飛馳而去。
那些沒頭沒腦,被食欲支配的素人們瘋狂地咆哮著,奔跑著,向著他們的敵人,也是他們的食物衝去,隨後被人類一層層血洗,但素人靠著數量眾多,毫不留情地衝破了人類的第一防線,隨後第二方線,隨之向人類的最後防線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