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一片,呐喊聲震破耳膜,素人在向外擴張,人類在向裏圍堵。
巴娜騎在大個頭的螞蚱身上,近距離感受來自素人強烈的食欲支配欲,還有那個大怪物的威脅,心裏不禁升起憐憫:這些可憐的人類,注定要成為素人的盤中餐。放眼望去,接近大怪物身邊的無論是素人還是人類,都早已死傷殆盡,一個不剩。而那個身穿白色鎧甲的金發男人,他此時正悠閑自得地對付大怪物,他並不著急。他的模樣好像再說,能夠得到怪物心口那口血的人隻能是他,沒有人能和他匹敵,也沒有人能夠戰勝眼前的這個怪物,他勝券在握。
花鈴木想象著自己強大的力量,看著下麵那群為了他的權利欲望而拚死掙紮的愚蠢人類,心裏冷笑不止。
那群螻蟻隻配給他做嫁衣!他想。活著也隻配做別人的墊腳石,這是天注定的!他們的人生意義就在於此!他高傲的冷眼看著那些人類,還有那些素人,心裏升起一種無上的滿足感,他將整個世界玩弄於鼓掌之間。
看他那張臉巴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畢竟又不是沒打過交道的人,那張每天都在意淫每天都嘚瑟的不行的臉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叫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猶記得當年那張臉也經常在她麵前耍威風,不,這樣說不準確。事情有點複雜,也不能說他就是她,她是一個集合體,並不能單單就以某一個人來界定她是誰,但是她到底是誰?沒人能給出答案。不過眼前唯一明確的答案是,她是巴娜,無論是心裏還是記憶裏,隻有那個叫巴倫的男人,雖然其他記憶總是打擾他,但是她盡量選擇忘記,不去想,不理會,她希望創造自己獨一無二的記憶,那個隻屬於她還有巴倫的記憶。其他什麼也打擾不到她如今的生活,那些多餘的記憶,她隻當是一個要完成的任務對待。
巴娜騎著螞蚱接近大怪物身邊,那隻螞蚱在跑的過程中越跑越慢,因為他已經看到圍繞在大怪物身邊自己同伴的慘烈下場,天空中不停地有爪子啊,胳膊啊,眼珠子或者頭顱毛皮之類的東西砸下來,落在他的馬蹄下,直到最後那隻螞蚱嚇得無論巴娜如何踢打他,都沒法叫他前進一步了,甚至他還有想後退的趨勢,巴娜看這樣下去不行了,就自行跳下了螞蚱的背,那螞蚱看她下來了,趕緊掉頭朝遠處跑,那奔跑的速度,簡直是朝大怪物方向的速度的五倍快。
巴娜看著那螞蚱麻溜的背影,不禁想爆粗口。她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懶得計較那麼多了,隨後看向上方的大怪物。她此時已經來到大怪物的腳邊了。
大怪物在花鈴木的騷擾下,如今情緒很不穩定,總是動來動去,這對在裏麵探索的巴倫可不秒。她如今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動,而阻止他動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能讓花鈴木總是騷擾他。
但是該怎麼辦呢?從一切跡象表明,如今花鈴木並不認識她。想要阻止他可並不容易。
“嘖嘖,唉,先爬上去再說吧!”
巴娜一合計,覺得這樣想最實際。他如今在怪物腳旁,花鈴木站在和怪物幾乎平等的地方,他用的是他的個人代步工具,小型的飛盤托著他。這樣看,她是很吃虧的,因為他們並看不見她,倒是很可能踩到她。
巴娜憑著敏捷的身手,順著大怪物的腳丫,腳背,腳踝,腿毛等等,可以抓到的一切可利用物體,往上爬。她的目標正是花鈴木時刻注意的目標——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