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獅子劫界離大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沒想到老師還真的這麼看不起我,雖然我是雇傭兵,但是我也不是絲毫不念恩情的冷血動物啊。”
“那麼……”埃爾梅羅二世伸出他的右手。
“成交。”獅子劫界離用他那隻長滿老繭,滿是傷痕的大手握緊了埃爾梅羅二世那隻仍像少年般細膩的手。
東區聖鄧斯肯教堂的地下就是獅子劫界離的地盤,雖然此地不如聖保羅大教堂出名,但是在魔力上絲毫不輸那些幼名大教堂。或者說,有些大教堂之所以舉世聞名,都是魔術協會做的手腳,鮮有人至的地方才更適合他們進行魔術研究。
當然,獅子劫界離並不是東區聖肯斯教堂的所有者。在魔術協會眼中,像獅子劫這樣的人,被統一冠以“老鼠”這樣的名號。生動形象地形容了活躍在倫敦地下的死靈術士們。他們大多不屬於正統的魔術師,甚至會為了利益與魔術師大打出手。這些人,盡管在魔術造詣上無法與魔術師相比擬,但是他們都是無比優秀的魔術使,在魔術的使用方麵有時甚至優於時鍾塔那些終日埋頭研究的人。其中幾個人,包括獅子劫界離,還出現在了時鍾塔的“黑名單”上。
時值正午,考列斯才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與他同行的還有遠阪凜和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菲爾特。
“這個小鬼險些被時鍾塔的人抓住,還好被我發現……”遠阪凜身上髒兮兮的,黑色的短裙甚至有了些許破損,看來也是經曆了不小的戰鬥。
“哼,要是沒有我的配合,憑你能把他救出來嘛?”艾德菲爾特對遠阪凜故意把自己忽略而非常的不爽。
“哦?!是嗎?!那可真要謝謝你了!不過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毫不費力地把考列斯救出來。”遠阪凜甩了甩雙馬尾,看都不看艾德菲爾特一眼。
“哦嗬嗬,也不知道是誰……”
“好了好了,”埃爾梅羅二世對於這對冤家也是十分頭疼,拉過在兩人中間不知所措的考列斯,“東西都拿來了嗎?”
“時間緊迫,隻拿來這一樣。”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埃爾梅羅二世伸出的手懸停在空中,考列斯不明所以地問道:“難道是……拿錯了嘛?”
“不……”埃爾梅羅二世接過盒子打開,“果然……這就是宿命嘛?”
“這塊紅布,”一旁沉默許久的萊妮絲突然湊向前,望向打開的盒子裏,“……是亞曆山大大帝的……”
“嗯,”埃爾梅羅二世小心翼翼地取出紅布,將盒子重新交給考列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披風的一角。”
聽到這,還在和艾德菲爾特賭氣的遠阪凜偷眼望向埃爾梅羅二世手中的那塊紅布:“莫非這就是……老師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用的聖遺物?”
埃爾梅羅二世點了點頭:“這次難道又是那個囉嗦的大家夥嘛……”
“凜,艾德菲爾特,你們的令咒還在嗎?”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唔……姑且是還在的……”當意識到之後又“哼”得一聲轉過身互不搭理。
“啊哈哈……兩位……”一旁的考列斯對於這兩位師姐也是束手無策。
“這就難辦了,聖遺物隻有一件,備選的master卻有三位……”埃爾梅羅二世小心地疊好披風放進口袋。
“我倒是沒有關係,還有寶石……”不知怎的,凜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我回時鍾塔取回了這個,”艾德菲爾特取出一塊銀白色的碎片,“這是我來時鍾塔前父親交給我的,據說是一件不得了的東西。”
“嗬,能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怕不是什麼沒有用的銀器碎片,丟了可惜就來糊弄糊弄你了。”遠阪凜從不浪費一點嘲諷艾德菲爾特的機會。
“嗬,你也就是一個隻有幾塊寶石的日本土妹子!”
“你!……”遠阪凜氣得漲紅了臉,“你個芬蘭鄉下老流氓!”
“咳咳,”埃爾梅羅二世強忍著笑打斷了兩個人爭吵,“既然都有能夠用於召喚servant的聖遺物,事不宜遲今晚就進行吧。”
“召喚servant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事情,你們確定要在這裏進行嗎?”獅子劫界離略顯擔心地問道,“萬一招來了魔術協會的人……”
“沒有關係,不管在倫敦哪裏,你其實都在魔術協會的監視下,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不利。”埃爾梅洛二世掃視了一下眾人,“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去獅子劫的住處休息休息,晚上進行召喚儀式。”
“那個……那個……”遠阪凜突然露出了難堪的神色。
“怎麼了凜?有什麼事嘛?”
“其實……其實士郎說,他今天也正好到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