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你還是決定參加這次聖杯戰爭嘛?”
“我……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老師都……”
倫敦眼,這個為紀念千禧之年而建造的倫敦地標建築上,凜和士郎相鄰而坐。與其他旅客顯得格格不入的是,這兩人全程並沒有聽上一句解說,也全然沒有旅途的喜悅,反倒是滿臉憂愁。
那個少年圍著一條黑色白條紋的圍巾,紅色的頭發與身旁女孩的衣服很是般配。
當兩人走下摩天輪,來到泰晤士河邊,彩燈已經相繼點亮,倫敦仿佛迎來了又一個白晝。
“是這樣啊,”少年手插在口袋,望著穿行在泰晤士河表麵的遊船,“今晚……就是召喚英靈的時候了吧。”
“嗯……在東區聖肯斯……”
“帶我一起去好嗎?”士郎側過頭看著悶悶不樂的凜,“那個教堂。”
“可以是可以……”
“那就好啦。”士郎伸出食指輕輕地壓住凜的嘴唇,凜的臉頰在那一刻變得和晚霞一般顏色。
“幹……幹……幹什麼?!笨蛋士郎!”
“哈哈,還真是可愛啊,凜。”此刻的士郎,已經可以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當年都覺得害臊的情話了。而凜……顯然還沒有適應。
與埃爾梅羅二世約定的23:45很快就到了,在獅子劫界離的引領下,凜和士郎一起走進了東區聖肯斯教堂的地下。
“哦?你也來了?”看見衛宮士郎,顯然埃爾梅羅二世也有些吃驚。雖說,埃爾梅羅二世對日本的印象一直不好不壞,但是這個曾拒絕進入時鍾塔的少年卻是令其多少有些欣賞。
“久疏問候,君主埃爾梅羅二世殿下。”
“你就是殺死肯尼斯的那個衛宮切嗣的兒子?”一旁的萊妮絲倒是第一次見到士郎,不過卻是經常聽到這個少年的名字。這個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大放異彩,與半人半神的吉爾伽美什單挑的少年。
士郎並沒有見過萊妮絲,所以回答有些遲疑:“是的……”
“時候不早了,客套話以後再說,萊妮絲已經準備好了魔法陣。怎麼樣,凜、艾德菲爾特,”埃爾梅羅二世從破舊的沙發上站起身,環視了一下眾人,“或者說……小子,你也是聖杯戰爭的一員?”
“是!”說著,士郎緩緩摘下右手的手套,“請讓我和凜一起戰鬥吧。”
“既然是聖杯的選擇,就不必征求我的許可了。那麼,再麻煩你了萊妮絲,我就先去準備了。”說完,埃爾梅羅二世徑直走向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被收拾的很幹淨,地上是萊妮絲畫的魔法陣。埃爾梅羅二世說不出為什麼,覺得由萊妮絲來,自己會更安心。
盤腿坐在地上的埃爾梅羅二世靜候著零點的到來,同時回憶著那段十六年前的經曆。第四次聖杯戰爭,帶給他的究竟是什麼?君主的頭銜?還是一個累贅?是一次痛苦的經曆,還是一個難以忘懷的回憶?那個騎著牛車的2米高的大漢臨別的時刻……埃爾梅羅二世點起一支煙,開始拒絕回憶。
這份內心的不安,究竟是渴望重逢,還是對再會的排斥?作為英靈分身的從者是不會保留上次聖杯戰爭的記憶的。這樣也好,省得又來嘲笑我。
想到這,埃爾梅羅二世將手中的煙頭丟進排水的管道裏,長呼了一口氣,從懷裏取出那個小盒子,放在圓形召喚陣的中央。不得不說,萊妮絲的魔法陣就是不一樣,盡管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學生,隻是想著給肯尼斯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那個拙劣的魔法陣……到底不能和底蘊深厚的魔術師家族相比啊。
“宣告!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杯之召,若願順從此意,請答之!……征服王!!!”
此刻另外的兩間屋子門口,士郎看著有些不安的凜:“我們也準備開始吧,凜。”帶著必勝的信念,士郎和凜分別走進兩個為他們準備好的屋子。
“正義即是永恒,吾願即為汝願。肅清世間諸惡,再次回應我吧!——騎士王!!!”
“宣告!汝身為吾所用,吾命與汝劍同在,回應聖杯的震鳴,如願遵從此理者,就回應我吧!”
屋子外還剩下的隻有艾德菲爾特了,看著遲遲不肯走進召喚室的艾德菲爾特,萊妮絲知道這個少女在擔心什麼。
埃爾梅羅二世身為老師,自不必說。雖然遠阪凜與衛宮士郎是同齡人,卻都是經曆過第五次聖杯戰爭洗禮的人。盡管艾德菲爾特出身芬蘭魔術師名門,也參加了極東大聖杯解體的行動,說到底實戰經驗為零。
也許,艾德菲爾特的魔力遠在衛宮士郎之上,但是在魔術的使用上,可能還不及士郎的萬分之一。要知道,衛宮士郎在麵對最強從者:吉爾伽美什的時候,都毫無懼色。作為一個絕對完美主義者,艾德菲爾特自由就有著強烈的“完美潔癖”,失敗是不容許的。有著這個心理負擔,想讓艾德菲爾特從容的走進召喚室,怕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瑟琳塔。”萊妮絲走到艾德菲爾特的身邊,手輕輕地搭在艾德菲爾特的身上,“不要有什麼顧慮,召喚出屬於你的從者去戰鬥吧。沒有誰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