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聖鄧斯肯教堂,埃爾梅羅二世和萊妮絲行走在墓地中。身份高貴的萊妮絲從來沒有在夜裏來過這種地方。即便是家主肯尼斯下葬那次,她也隻是遠遠地看著。
“我可……沒聽說要來這種地方!”萊妮絲提著優雅的裙子,踮著腳尖走在一個個墓碑間。
“我可是提醒過你的。”埃爾梅羅二世絲毫不避諱,好像墓地的那些塵土不會弄髒他的皮鞋和西褲一般。
“我……!”自知理虧的萊妮絲一時語噎,隻是鼓著兩腮,憤憤地看著有些幸災樂禍的埃爾梅羅二世,“我說,那個死靈魔術師呢?好像叫什麼獅子……”
“獅子劫界離。”埃爾梅羅二世抽出一支煙來,這是他在來教堂路上買的,“是我過去的一名學生。”
“靠譜嘛?”萊妮絲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埃爾梅羅二世門下頻頻出現天才,但是出現混水摸魚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獅子劫本來是歐洲的魔術師家族,流落到日本後才改為獅子劫。這和改名間桐的佐爾根頗為相似。獅子劫界離是移居日本後的第四代子孫。他的高祖父,也就是獅子劫玄離,是一名幾乎失去了魔術回路的魔術師。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又重新獲得了一個比以前更要厲害的魔術刻印。不過代價就是獅子劫一族注定會絕嗣。”埃爾梅羅二世略顯惆悵地吸了一口煙,“這個近乎是詛咒的家族傳說最終在界離身上應驗了。”
“界離本來有個兒子,但是才出生四個月就去世了。獅子劫家族的長輩就為界離收了一個養女,結果幾個月後養女也去世了。”埃爾梅羅二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長輩要界離繼續認養,但是界離卻說,他不願將詛咒再帶給與他無關的人了,因此和族人大吵了一架,然後出走來到了英國,成為了我的學生。”
“意外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是啊,雖然長得有些凶神惡煞,不過人卻是十分善良……”
“哈哈,沒想到老師也會這樣誇人啊。”就在兩人正討論著什麼,一個戴著墨鏡,滿臉橫肉的大漢從墓地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久疏問候,埃爾梅羅老師。”
“噫……”萊妮絲看到獅子劫界離的第一眼,隻想否認眼前這人和剛剛自己在埃爾梅羅二世口中聽到的並不是一個人。
“好久不見獅子劫,”埃爾梅羅二世踩滅了煙頭,他從來不在與人交談的時候抽煙,萊妮絲算是個例外。
“有什麼事居然讓時鍾塔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來親自找我。”
“我想是需要你的幫助的時候了。”埃爾梅洛二世直截了當地切入話題。
“你應該知道我的……”獅子劫界離從胸口的衣袋裏掏出煙盒,“我從來不從事無償的活動。”
“誒……居然還要報酬啊,聽起來就讓人不安啊。”萊妮絲臉上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
“萊妮絲小姐,在下是一名死靈魔術師,當然也是一名雇傭兵。像我這樣的人,沒有報酬……似乎更讓人不安吧?”獅子劫界離朝萊妮絲微微一笑,但是在萊妮絲看來卻無異於是在威脅她。
“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不知怎麼,萊妮絲此時竟然卸下了她的那份高傲。
“簡單地來說,我們在希斯羅機場遭遇了可能是來自魔術協會的襲擊。我們的對手毫無疑問是超越魔術師存在的servant。”
“說到servant的話……就是聖杯戰爭了吧。”獅子劫界離沒有參加過聖杯戰爭,但是卻時常從自己的老師埃爾梅羅二世口中聽到上個世紀的那場大戰。此前,獅子劫界離不止一次表達出參加聖杯戰爭的渴望,但是每次都以被埃爾梅羅二世訓斥告終。作為一個親曆者,埃爾梅洛二世對聖杯戰爭的血腥殘酷是了如指掌的。
“時鍾塔我們現在是回不去了,所以可以的話我想借你的地方來召喚servant。”
萊妮絲扭過頭,驚訝地看著埃爾梅羅二世。埃爾梅羅二世,這可是時鍾塔裏有名的反“聖杯戰爭”派的人物啊,為此還不惜親赴極東破壞大聖杯。
應該是發現了疑惑的萊妮絲,埃爾梅羅二世繼續說道:“我沒能終結的戰鬥,當然要我親自來解決。”
“所以你讓考列斯……”
“嗯,那些都是召喚servant的觸媒。”
“但是你並沒有令咒……”
“有啊,”埃爾梅羅二世挽起袖管,“我們在冬木和魔術協會的人戰鬥後,令咒並沒有消失,而是一直留到了現在。在飛機上我還疑惑,為什麼還沒有消失。等在希斯羅目睹了一切後我知道了,聖杯戰爭根本沒有結束。”
“也就是說,凜和……”
“是的,他們也是被本次聖杯戰爭選中的人。”埃爾梅羅二世抬起左手腕上的手表,“如果不出意外,考列斯應該已經得手了。怎麼樣,獅子劫,作為交易我會把你一直想得到的那件東西交給你。”埃爾梅羅二世頗有信心地望向獅子劫,看來對於獅子劫界離是否會接受這筆交易,他有著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