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咯噔,我在湖水裏看到的不是別的地方啊,看這景色,看這環境,這裏就是湖水裏的景象啊!
我本來就恍惚,這一下就更錯亂了,湖裏的世界和這裏的世界是什麼關係,莫非空間錯亂,我們穿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特麼站在那兒的“我”是誰?
我怒向膽邊生,敢冒充小爺我,你好大的膽子啊!可惜我一瘸一拐的實在出不來氣勢,要不然我,我嚇死這龜孫子的!“你是什麼人?”我氣勢洶洶地問。
旁邊顏海倒是一臉平靜的看著我,那個“我”似乎還在向他求助,可惜他打錯算盤了,顏海這人一向不多管閑事。
我走過去,就差拽著這丫的領子了:“你冒充我有什麼目的?”那丫的一愣,嗬嗬,看這個情況根本就沒人信你,早就露餡了吧?哭去吧你!
卜靈跑到我麵前來拽我,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小嘉,你說什麼啊?”
“什麼我說什麼,這貨頂著我的臉皮子冒充我你們看不到啊?還問……”我掃了一眼,顏海也略微皺著眉有點納悶的看著我,嗬,嗬嗬……
我用手扯了扯眼前這個人的臉,什麼也扯不下來,可是這張臉怎麼看都是我的臉皮啊,這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顏海喊了聲顏風,讓他過去看著那個“我”,好像怕“我”跑了似的,就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看了看我的瞳孔,然後問我:“在下麵吃什麼了?”
“吃……吃了一個綠瓜……”
“哦……”顏海一副了然的表情,轉身去那堆髒兮兮的背包裏找什麼東西。我搞不懂他什麼意思,吃的有問題嗎?我沒感覺哪裏不舒服啊,顏風看見我的時候也說我臉紅,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問題啊,哪裏都沒問題。
一會兒的功夫,顏海就拿著把幹巴巴的草走到我眼前來,順勢要塞我嘴巴裏去,我用手去擋,還被他打了一巴掌。我瞪著眼看著他把那幹草葉子塞進了我嘴裏,我就跟頭牛似的叼著一嘴草,還是頭吃飽了不想吃的牛。顏海用打火機點了露在外頭的草葉子,嚇得我上手就想摳出來這一嘴的火種,一著急,就嗆了一口一嗓子煙味,那味跟樟腦丸似的,熏得我眼淚都出來了。顏海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在那兒費勁兒的吐啊、扣啊,等我滅了嘴裏的火,抬頭對他怒目而視,他反而笑了:“沒事了吧?”
沒事兒……個鬼啊!我一口的辛辣,次拉著吸著氣去找水喝,我腰上的水壺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就搶過卜靈的水壺來咕嘟咕嘟喝了半壺水。我邊喝水,顏海邊在旁邊說:“你吃的那個綠瓜估計是死藤果,能致幻;給你吃的這個是當地的煙草,凝神靜氣,就是衝了點,效果還是挺好的。”這哪裏是衝了點?小爺我差點就被嗆死了!
我擦幹淨熏出來的眼淚,再睜開眼的時候,視線比剛才真實多了,看來我果真是中了那個什麼死藤的幻術,還是個植物給我下的,真沒臉!我再去找那個“我”,就看見老馬一臉尷尬的黑臉。我也挺尷尬的,但是一想起來那條戴著麵具跳舞的蛇,我心裏的火氣就騰地燒了起來,甩開胳膊大踏步走上去,如果這時候再給我配上“咚咚咚”的鼓點那我就是戰場上熊熊燃燒的戰火。
“******!”我走到眼珠子轉溜的跟山猴子似的老馬跟前甩出一拳,老馬一個趔趄就坐倒在了地上,臉上多了個紅印,我一向反對暴力,可是人在怒火中燒的時候根本沒理智可言,更何況這龜孫子差點害我去見閻王爺。誰知老馬一坐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條大黑狗來衝著我狂吠,呲著牙咧著嘴一臉威脅地衝我示威。
這條大狗有半人高,體型健碩,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我看著這雙眼睛,感覺很眼熟,多看了兩眼,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雙綠眼睛來,越看越像,我把手裏的水壺重重地摔在老馬身上,老馬被砸得悶哼了一聲,我也不去管他,反正砸不死,轉頭跟顏海說:“顏哥,昨天晚上害我跳崖的就是這條狗,它身上的騷味隔著十裏地我都能聞出來!”
顏海一挑眉,看著老馬,老馬就是一哆嗦,可是就這時候,那黑狗奔著顏海就撲過去了。我暗道一聲“不好”,老馬這個鬼精這是要跑!顏海是我們這支隊伍的核心,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剩下我們幾個就是一桌子殘羹剩飯,還是餿了的!老馬看得忒明白,可是他也太小看我們幾個兔崽子了,我看老馬跟猴子似的從地上爬起來,伸出一條腿去就絆了他一個趔趄,旁邊顏風也反應過來了,抓著他胳膊一扭就把他製得服服帖帖。
我趕緊去看顏海,那條大黑狗撲上去的時候,顏海一側身,大黑狗的爪子就在顏海身上拉了道口子,那黑狗的爪子一閃,我看清楚了,“狗爪子上嵌了鐵片!”我朝顏海喊。那邊兒顏風一聽,氣衝衝地踹了半跪著的老馬一腿:“讓你那條死狗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