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嗤笑了一聲:“大不了你死我也死,死也不讓你們踏進去半步!”顏風一時無話,瞪著眼憋得臉通紅,手上一使勁老馬就趴在了地上。
喲嗬,這還是條硬漢子,奶奶的我們又不是去抄你家,你用得著這樣以身殉德嗎?我著急地四處看有沒有什麼工具能幫得上顏海,地上除了碎石頭就是樹枝子,顏海說過不能用符咒對付普通的活物,我隻好彎下酸疼著的老腰撿起了幾塊大點兒的石頭,玩丟石頭啊……也真夠丟人的!
那大黑狗就認準了顏海,追著他又過去了,顏海現在手無寸鐵,隻有躲避。我瞅著空扔過一塊石頭去,正好砸到黑狗身上,可是黑狗抖了抖身子斜了我一眼,轉過頭去仍舊盯著顏海,這是什麼狗啊?狗精啊!
顏海身上的衣服都被劃破了,幾縷碎布垂了下來飄飄蕩蕩的,也幸虧是顏海,換做別人的話,碎的就不是衣服了。
我戰戰兢兢地盯著這幅局麵,顏雨拚命從背包裏抽出一把柴刀來,正準備給顏海扔過去,誰知卜靈早就跑過去了,站在顏海和那條黑狗中間,張開雙臂像是老母雞一樣護著身後的顏海,我心裏一下子就感動的稀裏嘩啦,多麼偉大的卜靈,為了自己的大哥甘願犧牲自己……
顏海喊著“危險”,要去拉卜靈,卜靈卻紋絲不動,跟那條黑狗齜牙咧嘴地對峙著,那表情,怎麼看怎麼詭異,卜靈是在和黑狗交流?黑狗看看老馬,又看看卜靈,還是一身的殺氣,我給卜靈捏了一把汗,他這小身板還不夠這狗撲一爪子的。誰知一會的功夫,那條黑狗的氣勢竟然弱了下來,最後也跟老馬似的趴在地上耷拉著耳朵不動了,儼然就是金虎撒嬌的模樣……我去!我去!我勒個去的!
卜靈這是什麼技能!在寵物訓練所當訓導員當成大仙了嗎?我和顏雨同時愣住了,顏雨手裏還攥著柴刀呢,默默地把柴刀插在地裏,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條像被抽了筋似的黑狗搖尾乞憐……特麼的老馬得哭死!
卜靈從口袋裏扔了塊牛肉幹給它,那條黑狗就徹底叛變了,要不是因為它一身騷氣,卜靈不想靠近它,我看那黑狗得鑽到卜靈的懷裏撒歡……我默默地看了一眼老馬,老馬顯然也一臉的不可思議,被顏風架著站了起來,雙手背在後麵被綁了軟繩。顏風邊係繩子邊說:“對不住了老馬同誌,不過這也不是我們願意的,誰讓你處處為難我們,還害得我兄弟差點喪命,等到回去,就隻能把你交給警察同誌了!你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吧?”
我看顏風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兒,很懷疑他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那“鬼師”真是自願跟他們去地府的嗎?
不過總算解決了這個跟了我們一路的麻煩,顏海也真是的,找個導遊怎麼找到個匪了?他是劫財還是截命啊?我看著老馬被顏風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估計是沒辦法再給黑狗下命令了,而且他那條二缺黑狗早就對卜靈表忠心了。我走過去,看他滿身的泥土,手上還有淤青,估計昨晚上的惡戰他也受了不少苦,不過都是他自找的……
“老馬,本來我們還應該叫你一聲馬叔的,可是您老不是給我們放毒蛇就是給我們放惡狗,招招斃命啊,是我們誰的祖上得罪著你了還是誰挖了你祖墳了?”
老馬瞟了我一眼,垂下頭去沒吭聲,我又有點上火,不過他已經算是階下囚了,我也不用再怎麼著他了,我又不是暴力狂。
我本來身上就有傷,這又折騰了老半天,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走到陽光裏躺倒在了地上,陽光暖呼呼的,我再也不想起來了。不知道誰踢了我一腳,我睜眼一看,是顏雨,“小嘉,先別急著死,給大哥找套衣服唄?”我才想起來,大家的衣服都在我背包裏放著,顏海為了減輕我和卜靈的負重,讓我們倆背的都是輕東西。
我翻了個滾從地上爬起來,看見顏風正毫不客氣的把老馬往樹上綁,卜靈被那條半人高的黑狗纏著,走不開。顏雨幫我從背包裏撈出顏海的備用衣服,就讓我先休息休息,他把衣服拿了過去。這山上的正午的陽光暖洋洋的,我是挺想睡,可是肚子餓著,就眼巴巴等著顏海下指示,希望趕快開火吃飯。
——————————————我是分割線——————————————————
看過的您哎,留句話吧,不知道鄙人的表現是否深得您的喜愛?——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