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藥味道惡心但是在嘴裏沒留下什麼味道。喝了幾口水壓了壓,倒也算是過去了。腹部的傷撕裂之後,傷口複原的就有些慢。今天出去又凍了大半天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要知道古代醫學落後,她可不想因為這點小問題自己滅亡。想著,何平回來時略略放鬆的表情。顏彩心裏不由的沉了幾分。今天山上發生的一切,顏彩並不認為那家夥像是她表麵那麼開放。這樣的人反而內心更為陰險。但願今天那盆花沒有被發現。袖子暗袋裏的藥丸已經少了半顆。她是按照綠蕊交代的方法使用,也不知效果到底好不好。好在現在楊彪不急時間還不是很緊迫。不過她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多呆。那女人,太危險。也許應該慶幸自己這副柔弱的模樣楊彪看不上眼。在這個到處都是高手如雲的地方,還能獲得一部分活動區域。至少不用被困在房間裏憋著。
到傍晚的時候。大叔送飯的時候還帶個消息。簡單來說就是她要搬住處,換句話說要去何平的院子。來人說是主夫的意思,可在顏彩看來這其中楊彪可沒少促成。近水樓台先得月麼,這家夥看樣子不像她表現出來的悠閑。看來心裏已經有些急迫了,半張臉埋進碗沒有人看見她的嘴角那淡淡的笑意。
怎麼調動都是主子上的意思。第二天一清早就有人來叫她挪窩。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這會出來東西都沒帶。此時出了換洗的三身冬衣就沒了。傷員的好處就是東西不用她收拾。大叔麻利的收拾東西,抱著就跟著出去了。
不得不說,到底是主子住的地方。比她之前住的屋子要強多了。至少這采光係統就很好。明亮的房間,布置的分外整潔。房間裏還有個偌大的爐子,推開門就能感覺到房間裏透出的熱氣很舒服。是她的錯覺麼,怎麼感覺這個居住的檔次瞬間提升了不止一點點。果然不管哪個時代,出賣色相都能獲得好的待遇。
雖然她這個目的不同,可是本質上也沒啥分別。衣櫃裏的衣服都是現成的。顏彩看了看依舊讓人將她之前的衣服塞了進去。到底是穿過的衣服,總不能扔了吧!房間是布置好的,她的東西除了幾件衣服便沒有了。下人收拾好,把她往房間裏一放都出去了。就剩下顏彩一人呆在這個寬敞的房間裏四處打量。這裏不是道是哪裏的別莊,之前從外頭回來的時候顏彩就打量過。寬敞的宅子大理的很好,而且靠山靠水應該是富貴人家在外頭建的別莊。看樣子暗地裏算是水榭山莊的據點。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據點多不多,她可不想再重複一次之前的事。看到希望又陷入悲劇這種事情讓人感覺很不好。
房間裏的熱氣很足,之前的房間有點冷顏彩穿的厚。這回已經開始發熱,可是又不能脫也隻能這樣將就著。她現在的身後是床鋪的位置,在房間的另一頭倒是有個書架還有張書桌。筆墨這些東西估計都是莊子裏原來的有的……
夜色裏金色的蟲子發出瑩瑩的光亮。不像是螢火蟲那般忽明忽暗。那樣金色的光澤順著,在冬季的夜裏分外突兀。靈動的光亮像是順風飄蕩一般,最終落在了某處然後陷入黑暗。是這裏麼。蹲下身子撥開白雪,底下是盆快要枯萎的花。綠蕊隱約能看出是盆四季海棠。點了點花下麵濕冷的泥土,湊到鼻端嗅了嗅。熟悉的腥甜氣息,讓他精神一震。看樣子夫人就在這附近了。一想到這裏,綠蕊那張木然的臉似乎隱約有些種鬆了口氣的意味。將花盆重新蓋好,明亮的月光下墳頭依舊如常。好像那道黑影不過是旁人的幻覺一般。
不過才幾日,楊彪就如同顏彩意料的一般過來催促。雖然外表依舊是一副半說笑的模樣。可顏彩很清楚她話裏的不耐煩以及暴躁,這家夥根本就沒有什麼耐心。也可能是有事情要發生而讓她沒有什麼耐心等下去了。
“一直看著窗外,想誰呢?”抱著香茗何平看著嚴青若有所思的側麵,心底隱約有些不高興。
“沒!”顏彩是真出神了,這會讓何平一大段回過神。麵上習慣性的帶上歉意的笑容,有別於平常的冷漠很有幾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