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由分說就將何平塞進馬車。自己也跟著跳了上去。顏彩則是被送飯的大叔塞進旁邊一輛車子裏,接著被丟上來的正是柳兒。也不知他看到什麼,小臉煞白一片。看到顏彩的時候還抱著懷裏的匕首,往後退到角落。那模樣就好像她是吃人的妖怪一般。沒心思搭理她,顏彩現在關心的則是今天所說的敵人到底是誰。一切逃跑的循序都像是規劃好的。而且,顏彩不覺得按照秋兒的習慣會讓之前的意外發生第二回。這麼突兀的襲擊完全不像是他的手筆。既然不是秋兒,那麼來人回是誰?腦海中隱約有某種光亮閃過,可仔細尋來似乎又沒有異常。
馬車在飛奔,顏彩苦苦靠在牆壁麵色蒼白。道路本來就不平,以前的輪子也沒有所謂的減震係統。這回全速奔跑起來,腹部的傷口果斷撕裂。光靠感覺就知道腹部粘濕一片。顏彩眼下真的疼的厲害,隻能強忍著疼痛扒著車壁。說實話顏彩感覺馬車跑了很久。所以停下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她跳下車,因為失血不穩被人扶住身子。這才隱約聽見楊彪大叫前路被斷了。這來人連逃跑路線也打探清楚了?來不及多想,顏彩被身邊的人拽著一腳深一腳淺的往深山裏走去。
這條路線並不好走,山上雖然樹木濃密,可她腳下不遠處的右側則是一麵深不見底的懸崖。她身上真的是半點力氣都沒有,要不是扶著她的這人力氣甚大,顏彩好不懷疑自己肯定會從這裏滾到崖底。
“嗖——”破空的箭矢掠過她頭側,淩厲的寒風帶著殺意讓她打了個激靈。好像開始的信號一般,密集的箭簇從暗處破空而出。楊彪麵色猙獰的,砍斷射來的箭矢。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叫到,“走——”
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頓時提高不少。就算這樣,不少人依舊中了箭矢倒地不起。看著那人躺在地上抽搐的表情。柳兒嚇得頭皮發麻趕緊往前走。興許毒發還需要一些時間,這人明顯還活著。許是把他當做救命稻草一般,就在柳兒跳著要逃走的瞬間。反黑的手掌牢牢抓住柳兒的腳裸。這一下手勁道十足,抓的他疼的厲害。本來緊繃的神經,因為疼痛而爆發。柳兒緊閉雙眼尖聲驚叫著跳開。這一下潛能幾乎都爆發出來,考的最近的顏彩成了頭一個受害者。背上狠狠挨了一記,原本撕裂的傷口因為這一撞又噴出不少血跡。這家夥就不能消停點麼。眼前一黑整個人眼看就要軟了下來。倒是拽著她的人及時拉了一把,顏彩這才險險穩住身子。然後一切就好像布置好的一般。在柳兒驚叫著撞開她的同時,破空的箭矢狠狠射向她先前所在的位置。
然後何平聽見柳兒尖叫聲,回頭就看見柳兒麵色驚恐的看著自己胸口。翠色的衣衫上,顫抖著的箭矢很紮眼。“柳兒!”何平很久沒有這麼慌張,他想過去。奈何楊彪,不讓他,仍有他尖叫打罵。最後隻說了句得罪,然後扛著他就走。
直到耳邊響起何平的尖叫。顏彩看著到底不起的柳兒,才恍然明白過來。一切都是自導自演的騙局。原來是這樣,襲擊什麼根本根本就是假的。不過就是找個借口順利成章的隱藏這些‘死掉’的勢力。至於柳兒,深紅的印記透過翠色的衣衫浸染出三朵暗色花朵。從頭到尾需要死的人就隻有他一個。心靈支柱這樣的東西,隻需要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