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衝著他們點了點頭,徑直向前走去,而我也緊隨其後。這些老仙身份不算低,可也不夠分量讓哥哥和我駐足與他們交談。
再往前走,隨著前來接引的侍婢,幾轉幾繞後才來到天後的寢宮外。莫塵雖貴為天帝,此時也如凡塵男子般急得團團轉。寢殿內的女子,是他一生所愛,此時承受這般苦痛,他隻恨不能均替她受了。為了這樣一個小娃娃,痛在母身,疼在父心。可父母卻仍然為他的到來滿心歡喜。
我雖不能理解,但聽著殿內新生兒的一聲啼哭,和出來報喜的侍婢驚喜的聲音,也覺得開懷起來。這是嬰兒的魔力,新生的魔力。新生帶來希望和期盼,對新生的喜愛,是一輩輩傳下來的刻在骨血裏的情感。
聽到母子平安的消息,莫塵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才注意到站了許久的白墨和白諾。戀戀不舍的探頭看了眼寢殿內,方才向一人一九尾見禮。
我一向不喜歡虛偽寒暄,從前的莫塵也不會同我寒暄。隻是現在,這已經是身為天帝的他必要的禮節。我雖不喜,但理解他的難處。打了聲招呼,留他二人談話,就向著寢殿內去。
小仙婢為我將簾子撩起,屋內雖清理妥當,但仍有淡淡的血腥氣。天後臥在床上,應是已經服了仙丹仙藥,臉色是淡淡的紅潤,眼角眉梢的喜悅藏都藏不住。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被放在她枕側,小嘴吐著奶泡泡,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逗弄他的小小少年。
少年逗弄著小娃娃,聽到門外的聲音轉頭看來。正看見一隻雪白的狐狸從門外進來。那狐狸一身白毛閃著盈盈的光澤,分外好看。可這是天後的寢宮,豈容一隻狐狸閑溜達進來!
少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慍怒的訓斥道:“哪個竟將狐狸放了進來,是嫌過的太自在了嗎!還不將它弄出去!”
聽著這聲音我隻覺好笑。是我太久不曾來天界了嗎,一個小屁孩竟也敢對我大呼小叫,還將我錯認成狐狸!聽到少年的怒斥,天後才看到我。剛剛少年正好將我擋住,此時我往前兩步,天後方能認清。
天後是個明禮的,見到時我,就要掀開被起身行禮。我如何能受一個剛生產完的女子的禮。更何況我們今日才第一次見麵。便輕聲道:“天後不必多禮,還是身子要緊。我隻是來看看這驚動了四族的小娃娃,莫要反勞累了你。”說完踱步至床側,想要細看看那小娃娃。
天後聽我這樣說,也就不再臥下,身後自有伶俐的仙婢塞了軟墊。天後靠在軟墊上方道:“姑姑能來,是這孩子和妾身的福氣,哪有勞累的道理。妾身感激姑姑還來不及呢。倒是情兒無意冒犯了姑姑,還請姑姑恕罪。”
情兒?我疑惑的看向天後。天後接到我的目光,就笑著看向了身邊的少年。解釋道:“天帝知道您這些年喜靜,當年我們大婚就沒邀請您。情兒出生時也不願您為了這麼個毛小子擾了清修,怎料今天到連姑姑都驚動了。”
我順著天後的目光看過去,少年的臉不知是怒氣未消還是羞憤難平,臉上紅的厲害。那一張尚且稚嫩的俊臉糾結成一團,白皙的臉活像個肉包子。
看在包子的份上,我決定不生他的氣。看來這小子比我想象的要可愛些,至少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我最愛的包子。
“莫情?蠻可愛的小孩子。”我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笑著打趣。
一個外表大致是凡人十四五歲的少年,被一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狐狸說成‘小孩子’而且‘蠻可愛’,莫情的臉瞬間瞬間猶如塗了油彩,化了花臉,更紅了。
天後清淺一笑,說:“情兒,這是青丘白諾帝姬,論輩分可是你的姑奶呢。”
莫情打量了一下那隻狐狸,隻覺得一隻還沒化形的狐狸有什麼好囂張的。也不知它從哪裏占了這樣的輩分,竟然連母後都要叫她姑姑。撇開了臉,越發覺得這狐狸礙眼的狠!
孩子鬧別扭最好玩了。我輕輕的挑了挑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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