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長得不難看,萬人迷,很多人都想得到的頭銜,他得到了,可是在哪裏呢?孤兒院,頓時覺得他的笑,隻不過是自嘲而已。
“小時候,我總是坐在院子裏一棵梧桐樹下看著孤兒院的大門,想著或許有一天我的父母會來接我,像我解釋他們把我一個人留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家裏太窮不得不把我留下,也有可能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才把我給留下,但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笑著對他們說沒關係,我愛你們,可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推開那個大門,焦急的走進來過。”
我就站在他旁邊,靜靜的聽著,最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隨著他沉入了穀底。“我也是,我也曾那麼渴望著有一個人推開家裏的大門走進來抱住我,會和我說寶貝,以後媽媽再也不走了,陪著你長大好不好?”
他驚訝的看著我,我的眼淚已經凝聚在了眼眶,這些渴望得到母愛,得到一個母親的話我從來沒對老滑頭說過,也從來沒對蔣晨語說過,因為我們兩個都失去了母親,說出來隻會增加兩個人的痛苦,所以我們兩個之間從來不提,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默契。
過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問“你也是?,”
我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不是”
他沒在說話,我穩定了下情緒後又補充“我的母親在一次車禍中去世了,僅管我已經知道她不可能在回來了,可是我還是那麼的渴望。”
“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不幸,關鍵是看我們自己怎麼選擇,我們一樣可以活的瀟灑自在不是嗎?”
我笑著對他說“是啊,你都沒放棄,我有什麼資格放棄!”
這次我聽見了爽朗,是真的放縱似的爽朗,再也沒有任何雜質摻雜。
回到宿舍我就給老滑頭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遇到了一個男的,他的名字叫許逸帆,他是個孤兒,在兼職兩份工來支持自己的學費和支出,很厲害吧?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出宿舍去樓頂吹風,我要是在宿舍哭的話一定會被蔣晨語笑的,她一定會說“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啊,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矯情了。”接著就是靜止不住地嘲笑,一陣陣風吹得我感覺四肢冰涼,可是心裏舒服了很多,眼淚嘩嘩的流,可是我卻笑起來了,耳邊是那句:多笑笑煩惱就少。
突然,一件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蔣晨語從背後抱住我,把頭抵在我的肩窩,“又哭又笑的程傻子,回來就看你不對勁,怎麼了?誰敢欺負你告訴我,我把他打得連爹媽都不認識!”我的難過一下就消失了,搖搖頭。
“蔣晨語,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姐妹。”
蔣晨語故作不可思議的說“你不是我媽嗎!”
晚上,我和蔣晨語睡在一起了,這樣的時候,小時候很多,今天睡她家,明天睡我家。現在也有,可是基本上都隻是冬天才睡在一起,因為夏天熱的我們都想把對方給一腳踢下床。
她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想,如果哪天她離開了我,我一定會比失戀了還痛苦,連睡覺都會驚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