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嚴重的過敏反應似乎沒有了,她感覺心情平靜,呼吸也不再需要外力的幫助了,隻是,那股輸送空氣的壓力卻沒有停止,甚至仿佛適應了她呼吸的節奏,與她的自主呼吸融為了一體。
當對氧氣的需求不再急迫,外來的助力便不如先前那麼可愛了,她開始抗拒起來,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不再接受過多的空氣,但那股壓力似乎更加急切,她甚至感覺到嘴唇一陣疼痛,下意識張開嘴,試圖用牙齒和舌頭把嘴上的異物趕走,卻沒想到唇上的東西一滯,一條柔滑溫暖的東西便衝了進來,和她的舌頭攪到了一起。
珍珠猛然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兩排濃密的睫毛,不是她自己的,而是那個閉著眼睛,看起來十分陶醉的男人的,而此刻,這個男人正臉貼著臉趴在自己的正上方,他的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他的唇狠狠地貼著她的唇,甚至他火熱的舌頭,還在瘋狂地糾纏著她的舌頭,即便這會兒她已經驚訝地忘了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使得她的反應變慢了,直到那人睜開眼睛,閃爍著一雙戲謔的星眸看著她,感受到吹到臉頰上粗重火熱的呼吸,珍珠才想到掙紮起來。
不過顯然她原本就病弱的身子在競技對抗中並不具備絲毫的競爭力,她按住對方的肩膀推搡了半天,並沒使他退後分毫,還好像很好地娛樂了對方,緊貼著對方身體的手心傳來他因為笑聲而引發的震動,看他笑得肆無忌憚的模樣,珍珠忽然想起屋裏還躺著兩個丫鬟,忙緊張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克製住笑意,齊麟溫柔地拉開珍珠的手,緊緊握住,順勢還在珍珠的手心親了一下,那種親昵的感覺令珍珠感覺脊背一顫,用力抽手卻沒有成功。
餘光掃到門口站立的灰色人影,珍珠一方麵明白兩個丫鬟又被人弄暈了,心中鬆了口氣,另一方麵又對剛剛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裏而尷尬不已,於是愈加痛恨起這個失蹤兩年忽然又出現在眼前的壞蛋。
也許是氣憤的心情給了她力量,珍珠終於把齊麟推離了自己的上方,掙紮著坐了起來,隻是手依然陷在他的手中,不知是氣血上湧還是身體過虛的原因,剛坐起身就感覺一陣眩暈,齊麟忙攬過她的身子扶好,於是就變成了珍珠整個人被齊麟攬在了懷中,她尷尬地忙抬頭推他,“不要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珍珠低啞的聲音沒有一絲震懾力,到好似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般的。
齊麟並不理會她的拒絕,到是灰衣人十分知趣地看了他們一眼,一晃身不見了,若不是聽見關門聲,珍珠肯定以為他躲到了屋裏的某個角落。
沒有外人在,珍珠總算不那麼別扭了,掙脫不開便老老實實地由著他攬著了。隻是醒來的那一幕她可並沒有忘記,於是用力在他的胳膊上擰了起來,隻是手腳發軟的她,擰起來似乎並沒什麼力道,看齊麟依舊笑嗬嗬地看著她,眉頭都沒皺一下的樣子,珍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真是毫無意義。
“你,你剛剛。”珍珠想質問他為什麼忽然半夜跑過來親自己,可一想到那個激烈纏綿的吻,想到他沉醉的模樣,又感覺心裏亂七八糟的,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她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便又沉默下來。
看珍珠白皙的臉上不斷泛起的紅暈,齊麟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故意問道“剛剛?剛剛怎樣?”
聽到齊麟這般無賴的回答,珍珠氣憤地仰起頭,卻看到他一臉故意的笑望著自己,眼中閃著炙熱的火焰,那種熱烈,仿佛要把她一起拖入火山岩漿之中一般。
齊麟抬起手,撥開她被汗水粘在額際的一縷頭發,珍珠感覺頭上一癢,微微側開卻被他的手牢牢圈住。撥開頭發,齊麟的手沿著她的額際慢慢滑落,他溫暖的手指從珍珠微涼的臉頰劃過,激起一陣****。珍珠想躲開,卻發現身體一點都不聽使喚了,整個人僵在那裏,直愣愣地看著齊麟的眼睛。他的眼睛黑暗深邃,卻又幹淨透明,就那樣跟著自己的手指在她的臉頰巡視,那認真的模樣令珍珠無法動彈,任由他做著不合規矩的事情。
今晚齊麟做的不合規矩的事,又豈止這一件,隻是如今珍珠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理性思考的能力,隻能像一個漂亮又脆弱的瓷娃娃,任人擺布。
捧住珍珠巴掌大的小臉,齊麟忽然收起了認真嚴肅的表情,一雙星眸彎成了兩彎明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勢在必得的笑容“準備好了嗎,我的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