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一生都在與死神賽跑的人。
不滿三歲,他就患了令人聞之色變的猩紅熱,醫生斷言他將活不過10天。
歲那年,他又得上一種無法確診的怪病,以致天主教的神父為他舉行了隻有病重教徒才有的臨終塗油禮。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20多歲的他參加了海軍。然而1943年8月,他服役所在的PT魚雷艇被敵軍擊沉。他雖然依靠自己的力量與勇氣遊了幾個小時到達臨近的一個荒島,但為此脊髓受損,隨時有可能癱瘓,一生都需靠注射劑與藥片來減輕痛苦。
幾年後,他在倫敦又染上永遠不可能治愈的阿狄森氏綜合症。這種病導致他身體虛弱,全身血液循環不正常,肌體失去抵抗感染的能力,生命垂危。
另外,他還有胃腸不適、不明起因的過敏症、聽力下降等疾病。即便他後來成了國家最高元首,他也隻能經常躺在床上,洗著熱水澡,或在水溫高於32攝氏度的遊泳池裏下達指令,因為溫度太低將會誘發他的多種致命疾病。而他出行時,身邊也始終離不開一位手提黑匣子的助手——黑匣子裏麵裝的是防止他疾病突然發作以挽救生命的藥物。
然而就是這個終生受盡病痛與苦難折磨的不幸者,他創造了那個時代幾乎無人企及的高度。長年因病臥床的他拚命閱讀了不計其數的曆史與軍事著作,是哈佛大學和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在行政問題助手西奧多·索倫森的幫助下,他創作了《勇敢者》一書,且憑借該書問鼎了1957年的普利策獎。同時他又是一位卓越的社會活動家,連續三屆競選上了國會參議員,43歲那年,他又力挫群雄,成為該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國家元首。
他就是美國第35任總統約翰·菲茨傑拉德·肯尼迪。
在很大程度上,人人都是自己命運的建築師。隻要有了頑強的意誌和足夠的信心,就沒有不可戰勝的缺陷,沒有不可克服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