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矜想到這裏,不由的笑了笑,或許那時候確確實實是被賀蘭惎傷過,但也正是因為被賀蘭惎所傷,才能造就今天與慕容琴稀的婚慶吧。為何放不下過往,又為何不好好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呢?
即墨蕭望了望此時正在沉思的耶律矜,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沉聲開口道:“好了,既然是過去的事,那也就讓它徹底過去吧,琴稀還等著你呢,快去和他成親吧。對了,這是我給你們的賀禮,莫要讓木氤那小丫頭知道,她和你一個德行,見錢眼開……”
“滾粗,哥,你怎麼能說我見錢眼開呢!我那是本著國際主義之精神,幫你們保存錢而已……再說了,我現在又不像以前那般迷money了。好了,我走了,木氤那丫頭怎麼到現在還沒來?不會掉進廁所裏了吧?哥,你去找找木氤,快點到大廳集合啊!”站起身,頭上的鳳冠“叮叮”作響。似妖似仙的絕美容顏上滿帶笑意,月牙似的彎眉透露出一絲調皮,過響,隻給即墨蕭留下一個火紅的背影,決絕而又清高。
“木氤,你可以出來了。”回首間,眼神無比留戀那個背影,可是盡管如此,那又能怎樣?
“額……即墨蕭,你怎麼知道我在裏滴捏?矮油,人家還想再聽聽你們的過往呢……掃興,走,到大廳裏去。”木氤下意識的抓起即墨蕭的手腕,直直走向大廳。
行走於佛苓之中,宛如走在仙境,四周蝴蝶紛飛,花瓣迎著風飄落下來,四周圍氤氳著淡淡花的氣息花海旁的小湖波光粼粼,清澈見底,湖中的魚兒歡快暢遊在湖底,顏色各異,皆為上等魚種。
“木氤,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手了?矜有了琴稀,她喜歡琴稀,那我豈不是多餘的?我能給矜的,琴稀能給,我所不能的,琴稀能,琴稀遠遠比我更加能夠照顧好矜啊,如今我待在矜的身邊又有何作用?木氤,我想把你的婚事給辦了,我也能對得起你的父親了吧。”抬起俊美的臉,眼神空洞,直望遠方。
望著眼神空洞的即墨蕭,不知怎的,木氤心裏湧出一股苦澀之味,自己難道在即墨蕭心中隻是一種義務嗎?若是沒有父親的囑托,那自己豈不是根本不可能跟在即墨蕭身後,隻能遠遠仰望嗎?抓緊即墨蕭的手漸漸鬆開,既然自己隻是一個沒用的包袱,那不如自己放手,斬斷這情絲,永無複始之日……
好像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鬆動,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但也並不出聲。
此時,慕容府邸大廳。
芊芊素手,紅色嫁衣,絕色美人,豐厚家道……在他人眼中,這是一場令人羨慕的婚禮,可是又有誰,又有多少人知道這幸福的背後,隱藏了多少的心酸,愛恨嗔癡,悲歡離合。大廳正中間的二人,一位絕色傾城,一位邪魅莫辨,各個容色無缺,令人驚羨。
繁雜的結婚步驟,使一旁的木氤哈欠連天,完全經受不住這無聊而又繁瑣的步程。成婚就成婚,這麼多的麻煩幹甚?姐夫——慕容琴稀頭上並沒有帶什麼金叉什麼重量千金的裝飾,單單一根木簪挽住青絲罷了,但是能不能考慮考慮那可憐又可愛的姐姐大人耶律矜啊,鳳冠全金的好不好?!重量有多少啊!按照姐姐大人的脾性來說,這時也應該……
暴走了,為何……
手抵在桌上撐著頭,另一支手輕輕敲擊著桌麵思索良久,驀的,嘴唇微微上挑,嗬嗬,姐夫,今晚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