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為慕容琴稀之妻耶律矜。
“即墨!”耶律矜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大大咧咧的提起裙子,猛地一陣風似的衝向即墨簫,與相貌完全不符。
“都快嫁人了,還不安分點,你還和木氤一個性情,成天風風顛顛的,還是說木氤跟你學的,嗯?”淡淡的向耶律矜笑了笑,眸子裏似乎還透露出一絲失落與留戀,沉默許久,這才緩緩開口,“願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世長安。”
“一世長安嗎?”耶律矜不由低頭淺笑,眸子裏似乎透露出一絲懷念,與嘲諷。細長的鳳眸中滿是戲虐,“那麼耶律矜在此也祝即墨熊與木氤妹紙百年好合哦,嘻嘻,不用太感謝我了,我大人大量,至仁誌義,本著國際主義之精神,一定會撮合你們兩個人的,嗬嗬。”頑皮的一笑,兩個酒窩慢慢浮現出,更加顯得活潑與朝氣。
“隨你,哦對了,耶律矜,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哥哥''嗎?”即墨簫淡淡笑道,他把自己眸中的苦澀掩藏得很好很好,若不仔細盯上幾分鍾,很難發現,若是讓耶律矜叫即墨簫一聲哥哥的話,也就意味著自己與耶律矜隻是普普通通的兄妹關係,再無半點兒女私情,看得到,卻永遠都無法觸碰,這也亦是他給她的最好的禮物,不會讓他人再以此為借口,欺淩她,羞辱她,在暗地裏說她的壞話。
“哥哥啊……也好,那樣子我也就可以有個靠山了,萬一慕容琴稀欺負我,我還可以叫你來修理他一頓,嗬嗬。”清脆若銀鈴般的歡笑,宛如三月春風,拂人心間,吹走了,吹盡了心裏的陰霾,時刻暖氣縈縈。可即墨簫聽起來卻是另一番滋味,望著耶律矜滿臉甜蜜的笑,心中更是溢滿了苦澀,他知道,慕容琴稀為她付出了太多,慕容琴稀所付出的,他貢獻不起,也無力貢獻……不過,若說是付出,賀蘭惎也不少,與慕容琴稀完全能互相拚恒,那耶律矜選慕容琴稀卻不選賀蘭惎呢?微微皺了一下俊秀的眉毛,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簫哥哥?我這樣叫你沒關係吧?”賤賤的向即墨簫看去,毫不羞澀的緊盯他的黑色眼眸,似乎想要看出他的蹴端,最終卻一無所獲。無奈的聳了聳肩,找了個地方隨便坐了下來,道:“簫哥哥,你或許會奇怪於我為什麼會選琴稀卻不選賀蘭惎,對吧?”隨眼向即墨簫看去,靜默了一會兒,“賀蘭惎啊,他對我很好,但是他對我的傷害也亦最多。你或許不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嗬嗬,女皇啊…其實我對那個職位並不感興趣,受眾人的追捧,陰奉陽違,與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在一起,討論什麼所謂的國家大事,聽的我腦子快要炸了,我對政務並無興趣,如同李煜那般。最後國破山亡,飲琉璃觴,和一曲好詞,足以。我,並不期盼啊。”
“是麼?所以,你放棄了賀蘭惎,選擇了慕容琴稀,隻因為不願在深宮裏度過餘生?但是你也別忘了,慕容琴稀現在也是王啊,統領的是二界的王啊,鬼族與妖族,你不怕麼?”
“怕,但是並不是因為這個啊。”她笑道,如果自己真的是因為不願在深宮裏度過餘生,那麼並不能說明自己喜歡過賀蘭惎,隻能說明自己自私自利,一心隻為自己,“我給你講一講那時候的事吧,我選擇慕容琴稀的事,也是原因:
那時候,我深受重傷,嗬嗬,可笑吧,手握重權的賀蘭惎得知後,露出了為難之色,那是他第一次擁有這種表情,長伴他多年以來頭一次如此焦急過,也應該是最後一次,知道為什麼嗎?他為了一個國家的小利益,也真是因為這小小的利益,在我與其之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第二著,嗬嗬,可笑吧,也就是從那時,我對王位充滿了畏懼與憎惡,我很討厭這種權利,很討厭天子這個位置,也很討厭他。真的,那麼小的利益,隻要我努力十年,也能得到,但是他卻……他的手法隻是令我心寒罷了,僅此而已。
我離開了那個地方,那個充滿寒冷,令人心寒的地方,跑到了荒郊野外,殊不知病疾盡然突然發作,嗬嗬,寒散罷了,類似於肺結核吧。我意識開始變得原來越模糊,在最後閉上眼之前,我看到了一個人影,很美,是個類似於賀蘭惎的美人,但我知道,賀蘭惎從來不穿和服,額,也就是花袍子。那人也就是琴稀呢。最後的意識被抽空,我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我抱起,到別的地方。
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也就是琴稀無聊時自己親手開鑿出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