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開3(2 / 2)

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máo),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tuān)瀨之玄芝。

太液池對岸的音樂隨著微風逐漸傳到觀賞之人的耳中,演奏的原來是古典名曲《洛神賦》。跳舞的女子身姿優美,的確有驚鴻遊龍的姿態。一曲奏罷,以一個旋轉為結尾,輕點湖麵幾下,輕盈地落在陸地上。蓮步輕移,走到皇上麵前。女子盈盈下拜,口中說道:“突厥六公主拓跋語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皇帝早已被那女子迷了心魄,早先牽著皇後的手,如今已經輕輕地附在拓跋語的柔荑之上,半扶著拓跋語,另一隻手則緩緩伸向那麵紗。拓跋語害羞地一躲,卻正巧讓陛下將麵紗摘了下來。摘下麵紗後的拓跋語,當真國色天香,俊眼修眉,小鹿斑比似的眼神,小巧的鼻子,櫻桃似的小嘴微微抿著,飽滿的雙頰此刻布滿了紅暈,一副害羞不已的神情,讓在場的男士都怦然心動。

“皇帝陛下對我們突厥獻給您的禮物還滿意麼?臣的六妹拓跋語是我們突厥的月亮,還請陛下憐惜語兒,臣不勝感激。”一直站在皇帝身邊的拓跋陵,此刻收起了平時輕佻的神情,臉上布滿了對自己妹妹的不舍和疼愛。站在一旁的秦黛卻清楚的看見拓跋陵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瞬間又恢複成不舍得樣子。

“突厥皇子不必擔憂,朕既得此佳人,定然好好待她,定不會辜負突厥王朝的一番心意的。王勝,傳朕旨意,今日合宮大宴,突厥王朝獻上六公主拓跋語,已有共主邦交之意。今日朕收下拓跋公主,冊封為正二品妃位,賜號——婉,賜住昭陽宮欽此。”

一旁的拓跋語,急忙跪拜行禮,叩謝皇恩。膝蓋還未彎下去,就已被陛下扶起,溫柔的說道:“誒,愛妃不必多禮。”說著,手就已經緊緊的挽著拓跋語的纖腰了。又轉過身去,對著拓跋陵說道:“如此安排,突厥皇子可還滿意麼?不必再擔心自家妹妹了吧。”

“臣對陛下的安排滿意至極,謝陛下。”拓跋陵微笑的對皇帝說,說著又要行禮。

皇帝扶住拓跋陵說道:“既然你的妹妹是朕的妃嬪,你也就不必多禮了。”

拓跋陵從善如流,也就不再推辭了。眾人又回到交泰殿,宴飲一陣之後,皇帝就攜著新封婉妃娘娘先走了。眾人隨後也一一散去。秦黛扶著裴氏到了宮門口,與父親,二位哥哥一同回府去了。回到府中,眾人各自回各自的居室。

畫心閣中

“小姐,今日婚事如何了?”性子急的竹喧,一回到畫心閣,就趕緊詢問情況。

“已經沒事了,現在我不再是晉王殿下的未婚妻,而是貞茗郡主了,總算了結了我一樁心事。”秦黛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就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小姐,那你…。”竹喧話還未說完,就被蓮舟硬拉著拖了下去:“請小姐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剛走出房門,竹喧就掙紮著離開蓮舟,氣急地說道:“蓮舟姐,小姐歆慕姑爺已久,如今解除婚姻,小姐心中必定很難過,為什麼不讓我開解小姐?”

“你關心小姐本是好意,隻是小姐如今隻需讓她痛快的哭一場,這比什麼開解都好,內斂如她,開解的作用實在不大。再說,夜已深了,就讓小姐先休息吧。走吧,我們也該睡了。”

躺在拔步床上的秦黛此時還未入睡,眼睛睜得大大的,毫無睡意,眼中的淚從眼角滑落,落在青色的枕巾上,形成一團團的水暈。淚從未停過,直到天明。

“小姐,宣旨的公公來了,夫人請小姐到前廳去接旨。”竹喧慌忙跑進閣中,氣喘地對秦黛說。

正靠在小軒窗邊上看書的秦黛,聽到後,站起來:“走吧,去前廳接旨。”說完,領著蓮舟竹喧前往前廳。

“秦氏黛昔承明命,作嬪皇室,思媚軌則。履信思順,以成肅雍之道;側位於皇七子胤瑾閨房,以著協德之美。群公卿士,稽之往代,僉以崇嫡明統,載在典謨,宜建長秋,以奉宗廟。是以追述先誌,不替舊命。夫坤德尚柔,婦道承姑,崇粢盛之禮,敦螽斯之義,是以利在永貞,克隆堂基,虔恭中饋,潛暢陰教。欽哉。”

秦黛無法思考,隻知道自己不是七皇子妃,也不是貞茗郡主,而是——晉王妃殿下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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