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內,鴛鴦有些忐忑不安。
她看著麵無波瀾的紀雲澤,心中跳抖不已。偏偏自己又是躺在他懷中,由不得她半分動彈。
“侯爺,你去怕是不方便,不如你在外麵等著我吧。”
紀雲澤不怒反笑,直視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的透徹:“無礙,老人家定是想兒子得了心病,我去解除她的心病她就沒事了。”
鴛鴦聽罷,心頭一沉,掙紮著坐起,秀臉隱過一絲惶恐:“你不要亂來。”
紀雲澤骨節如竹的受指遊移在她得下顎處,輕輕頂起,笑的暖熙:“你緊張什麼?我這是為她好,因為我要告訴她一個好消息,她一聽定會好起來。”
鴛鴦的心提在桑眼裏,眼巴巴的看著他,主動攀著他的脖子:“雲澤,她上了年紀,經不起打擊,請你不要……”
“我有分寸,你在意的人也是我在意的,我絕對不會傷害她分毫。為了你,我可以容納一切。”紀雲澤展開雙臂,抱著她,與她緊密相貼。
鴛鴦動容,深深凝視著他深情永駐的眸光,輕聲聲的問:“雲澤,你到底把我當做鴛鴦還是柳如眉?”
此刻,她心中又開始動搖起來。
“傻瓜,在朱醒眼裏,他把你當做了柳如眉,而我不是,我在意的人是你,杜鴛鴦。”紀雲澤寵溺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很在意名分,所以我要光明正大的把你娶進紀家,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鴛鴦仰著小臉,緊緊攀著他的脖子,眼睛似有水光在泛動:“這個柔福郡主的身份是你從皇上要來的?”
她陡然明白了他的情意。
紀雲澤微笑:“也不全是,畢竟皇上一直記著你的功勞。鴛鴦,今天早朝的時候我已經交出了手裏的兵權,從此不過問朝中之事,打算在家裏做一個閑散侯爺。以後,隻有你和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可以隱居山野。”紀雲澤說完,灼熱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上。
鴛鴦心底那個離開的計劃徹底被他打亂,情不自禁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柔柔的喚一聲:“雲澤……”
紀雲澤按住她的後腦,讓自己吻的更深。
馬車停在西霞客棧,紀雲澤不顧眾人投來的異樣眼光,明目張膽的將鴛鴦抱下了車。
店小二將他們引進了馮母所居住的二樓的雅間。
劉媽媽是鴛鴦請來專門照顧馮母的傭人,此時她正坐在榻前喂馮母喝藥。
見鴛鴦和紀雲澤進來,忙起身恭迎。
鴛鴦問了馮母的病情以及她三餐的用膳食量。
“老夫人喝藥都難,更別說用膳了。”劉媽媽歎著氣。
鴛鴦和紀雲澤麵麵相覷,麵露憂忡。
見紀雲澤走到馮母的榻前,鴛鴦擔心馮母受刺激,走過去欲要拉他離開馮母的視線。
哪知馮母卻吃力起身,指著紀雲澤:“鴛鴦,他是誰?”
顯然,馮母並不認識紀雲澤。
還沒等紀雲澤開口,鴛鴦忙說:“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今天特意來探望您。”
說完,將馮母從榻上扶坐起身。
紀雲澤嘴角微微有些下沉。
馮母點點頭,握著鴛鴦的手,急切的問:“有清遠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