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何為第一(2 / 3)

正在這時,忽聽的一陣大笑聲傳來:“哈哈哈……。”秋公子,金六河及五絕刀手等人不由心頭一震,大驚,心知不好。

隻見自院外走進數十人,為首一人竟是蘭天王。

蘭天王走到院中,哈哈笑著道:“你二人一為‘天下第一神捕’,一為‘天下第一劍手’,但卻同時中了我的計而受傷,看來並非天下第一,而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說著又是放聲大笑。忽地笑聲一頓,厲聲道:“你二人壞我大事,今日雖毒殺了這許多江湖漢子,但引你二人至此,便是為報此仇,拿命來吧。”說話間一揮手,他身後數幫眾便已和身撲上。

金六河情知不妙,這下受困,對方既設此局,今日隻怕難以脫身。而秋公子也心中詫異:他自那日離開皇宮,安葬了李平安後便找蘭天王報仇,聞聽此地出現蘭天王蹤跡,便立刻尋來,在莊內受圍攻,他又發現死了許多的江湖漢子,而吳昭雲和兒子出外去接一人,誰知那人未來,他便回來,見三人圍攻秋公子,又以為是秋公子殺了眾英豪,便合圍秋公子。秋公子以為是蘭天王設計,便毫無辯解,隨後金六河便到。這時,眾人正急間,忽聽得莊外喊殺聲猛然響起,自莊外衝進來百餘名身穿青衣的漢子,均手中持刀。金六河一愣間,卻見那些漢子去圍攻蘭天王,自後奔出一人,身著布衣,卻是李誠起,他不由心中大慰。原來李誠起也是聞訊前來捉那那蘭天王的。

蘭天王忽見此異變,隻氣得雙目凶光四射,神情激憤,猛地飛奔過來,金六河“哼”一聲,斬金刀一擺,迎了上來。

二人躍起空中,蘭天王連彈六指,攻出三爪,均給金六河揮刀接擋,二人身形分開落下。如此,金六河隻覺得手中的刀震的微微發麻,不由暗暗佩服蘭天王武功之高。

蘭天王落下時,手中指力連出,身旁幾個青衣人立即倒死。金六河一見,更增惱怒,手中刀劃個半圓,正是一招“千裏斷江”的起手式,便欲攻過去。忽地隻覺腦後風聲急響,不由大驚,勁風急快,心中不及多想,身行猛向前躥出,腳下向後彈起,隻踏得地上碎石迸裂飛出。饒是如此,仍是未及,背後風勢砍落太快,他隻覺背上一陣劇痛,險些站立不住,右手刀忙撐於地上,隻感渾身無力,背上血流滑落而下。

金六河慢慢回頭,這時金絕手,土絕手已護在他身前,金絕手伸手拿藥忙替金六河敷於背上,隻見在他閃身處站有一人,手持剛刀,刀刃猶自滴著血,雙目畢露仇視的凶光,他不由一陣迷茫,驚道:“陳華,是你,你為何要殺我?”

這使人想不到的是,在背後暗用刀偷襲他的人竟陳華,隻見陳華狠狠笑到道:“累我滅門之仇,怎能不報,我也姓陳,且是‘一刀兩斷’的兒子。”

金六河一驚,道:“原來你們是父子,唉,我早該想到的。”說著緩緩垂頭,臉上露出慘然和後悔之色頗重。但也隨之以前許多心中的不解之迷而解:孤劍峰中毒,自己家人被擒,自己所居秘地等,全都是陳華所為。忽聽的一聲慘叫,金六河猛抬頭看去,隻見陳華口角滲血,麵上驚異之容猶在,隻是已略顯僵硬,正自慢慢低頭看去。

霍然是慧兒手持一柄短刀,正插進了自己的腹間,血還順著刀鋒不斷滲出,滴向地上。陳華不由獰猙道:“想不到我‘無極刀’竟死在你這小子手裏......”話未說完,便已砰的一下倒地身亡。

金六河心中又感奇怪又是驚異,忙拉過慧兒,摟在懷中。那邊陳其衝大叫一聲,道:“華兒。”搶身撲上,抱住陳華身體,連聲叫喊搖晃。陳華卻早已氣絕。忽地陳其衝猛的轉過頭來,看著慧兒及金六河,雙目睜的渾圓,滿目憤恨之色,嘶叫道:“我今日誓殺你父子二人。”

一邊蘭天王大笑道:“陳其衝,先不可殺金六河,留待有用?”陳其衝“哼”了一聲,忽地身行一撲而起,手中刀揮動,揚起一片刀光,奔金六河及慧兒砍去。此一刀勢淩厲凶狠,眼看劈下,金六河已受重傷,慧兒又年幼,別人離時較遠,救已不及。陳其衝眼見大仇將報,嘴角露出詭異的冷笑,忽覺胸口一陣劇痛,手上勁力頓失,低頭看去,心口處一孔洞穿,血自流出,不由獰猙變色,嘶聲道:“蘭天王,你好狠的手呀?”隻見蘭天王臉顯惱色,恨恨怒聲道:“你不聽我的號令,該殺。”陳其衝陡聞“該殺”二字,心頭一震,猛的記起一事,忽地雙目圓睜,嘶聲叫道:“原來當年滅我滿門的人是你。”蘭天王嘿嘿冷笑道:“誰叫你當年曾參與五大劍派滅我天絕幫,我動不了五大劍派,難道還殺不了你嗎?哼,終有一日,我要蕩平五大劍派。”陳其衝嘴唇微動,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心力已盡,手中刀“當”的一聲,墜落地上,而此一代高手也隨之倒了下去。

蘭天王仰頭哈哈大笑,他阻止陳其衝殺金六河父子,一指彈死陳其衝。而當時陳其衝正適逢心血澎湃,報仇激憤的時候,故被蘭天王暗襲。而蘭天王其實早也不滿陳其衝的狂妄,更怕其知道當年的滅門血案是自己所為,早有殺其之心了,正借此良機暗施得手,否則以陳其衝的功夫,蘭天王若正麵交手,雖自負可以擊殺,但也頗費周折。這時雙方手下相鬥半會,李誠起帶來的都是禦林營中篩選出的好手,嚴老山與魏得福奮力拚鬥,終寡不敵眾,雙雙中刀重傷,臥地難動。已方也折了數名好手,各死傷無幾,再鬥片刻,蘭天王一眾已處劣勢。蘭天王忽地一縱,躍起半空,手中指力連珠彈出,李誠起及其手下均被點中穴道倒地。

一旁吳昭雲父子不知作何,看了半會,吳昭雲驚叫道:“你是十年前‘天絕幫’幫主,‘鐵指彈心’蘭天王。”蘭天王哈哈大笑,說道:“你倒還認識老夫。”說話間指力彈出,吳昭雲父子揮劍閃躲,終是不敵,數招後雙雙中指,萎倒地上。

這時,金六河,秋公子皆受重傷,吳昭雲父子及李誠起被點穴枯倒,隻有金,水,火,土,四絕刀手,他們見此情景,知道難有易於,齊齊揮刀圍戰蘭天王。

木絕手死於孤劍峰,而五絕刀陣也破,四人雖功夫不弱,但又怎堪與蘭天王這等武林一流高手相比。四人中以金絕手刀法精強為高,而後是水絕手刀法輕靈次之,再者是火,土二絕手,刀法各以剛猛,迅疾一路。四人拚力與蘭天王激戰,漸感不支。

蘭天王一陣冷笑,猛地身影一抖,雙手骨節一陣暴響,忽地手指一長,分別插在金,水二絕刀手的胸口,二人立刻口中噴血,向後飛落地上。

蘭天王一陣獰笑,雙手連彈,指風強勁,火,土二絕手盡力躲閃,但仍是先後被彈中穴道,倒於地上。

這時院內諸人都已受傷的受傷,穴道被點的不能動。隻慧兒年幼,他見蘭天王充惡行凶,小臉早已氣憋鼓鼓的,胸口一起一伏,隻是被金六河緊緊摟抱在懷中,不能掙紮分毫。

蘭天王大笑道:“秋公子,你幾次壞我大事,今日我先殺你,以報往日心頭之恨。”說話中向秋公子走去。秋公子冷冷道:“你作惡多端,終有天報。”蘭天王哈哈大笑,道:“好個秋公子,今天我就看看你的嘴有多硬。”說著右手雙指一扣,提氣運臂,便欲彈出。

忽聽的有人急聲嬌呼道:“爹爹不可。”蘭天王心頭猛的一震,回頭卻見門口站有一人,正是自己的女兒。秋公子聽的有人說話,也是一驚,抬頭看去,隻見門口站有一白衣女子,容色俏麗,忽地眉頭微皺,腦中閃過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轉念間,想起正是靈兒。原來靈兒與李平安及秋公子赴京之時,一直都是身著男裝,這時卻穿的女服,是以秋公子一時沒認出來。

蘭天王道:“靈兒,你來這裏幹什麼?”隻聽靈兒顫聲道:“爹爹,你終日隻知道為著你的大業著想,可有曾關心過女兒,從未與女兒有過片刻的相聚,女兒今日始求爹爹一事,還請爹爹答應?”蘭天王沉聲道:“何事?”靈兒緩步走到秋公子身旁,看了一眼秋公子,向蘭天王道:“爹爹,女兒求您放了秋公子及此地所有的人?”

蘭天王眉頭一挑,似要發作,卻又沉聲道:“靈兒,你怎的如此胡鬧,那日你偷偷跑出去,和秋公子一路行到京城,泄露了行藏,以致吳欲絕出現壞了我的大事,今日又來此,眼看我將以大勝,又來阻止我?”

靈兒雙目一紅,柔聲道:“爹爹,我自小便娘親去世,你又終日奔波,從未與女兒有過一起歡樂相聚的時日,我娘若在,她必會好好疼我愛我,又何似你這般無情?有爹便似無爹。”

蘭天王陡聽的靈兒一聲“有爹便似無爹”,隻氣的全身一震,繼而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靈兒,為父這些年來奔波,確是無暇顧你,可是你可知道,我這樣做,確是為完成你娘的遺願?”靈兒詫道:“遺願,我娘有何遺願,我怎麼不知道?”蘭天王仰頭望空,似在回憶往事,喃喃說道:“當年我與你娘相識相伴,遊曆江湖,你娘溫柔賢淑,美貌多才,是天下有數的奇女子。後來我們遊曆,來到京城,不過多久,你娘生下了你,我和你娘心中喜悅,去京中的大相國寺還願。被當時朝中兵部侍郎劉成勳那狗賊看見,竟然派高手強搶你娘,那時我武功雖高,但卻鬥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而又被他們施以詭計抓入大牢,而後你娘也被那狗賊抓去,她便欲以咬舌自盡。我被關入大牢,那狗賊劉成勳見你娘矢誌自盡,無法可施,怒從心起,便想殺我,我自知必死,可是我命不該絕,被吳欲絕所救,於是我們便半夜闖入劉府,殺了他全家,然後與吳欲絕一同流浪江湖,創立天絕幫。”

金六河不由微驚道:“原來當年驚動朝野的劉成勳滅門慘案是你所為,你可知那時你屠殺劉府八十三人,其間劉成勳殺之是罪有應得,而起他八十二人卻於事無關,如此殘殺,你不覺心中有愧嗎?”

蘭天王怒道:“他毀的我家破人忘,我殺他全家又有何不可,當年吳欲絕也曾責說我‘罪之劉成勳一人,為何要屠殺劉府’,哼,這都是婦人之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有何不可?”

靈兒慢慢垂淚道:“你從來不跟我說起娘的事,我有問及,你便說是染病而忘,原來我娘是被人害死的。”說完傷心半會,又抬頭道:“那爹爹又何說是娘遺願?”蘭天王沉吟道:“你娘自盡前,曾來探我,他對我說‘我們一生為民,便不與官鬥,你日後撫養靈兒成人,切記不可讓她嫁與官戶人家,你也不要為我報仇,我隻希望你能帶靈兒遠走異鄉,自創出一番天地來’我知道你娘已存必死之心,卻是無可奈何。但我卻記著他的一句話,‘自創出一番天地來’。於是我一出來報仇之後,便著手創立天絕幫,這名雖是我和吳欲絕各取名字中的一字,但也是我的心願目標。我要天絕,我要做天,我要自創天地。”這就是你娘留給我的遺願?”靈兒急道:“爹爹,不是的,娘說的這句話其意是讓你不要爭雄江湖,其實她早已知道你有心權欲,隻是想讓你飄然隱退,與世無爭而已。”蘭天王猛的喝道:“住嘴,你娘遺願是要我‘自創出一番天地來’,我便傾盡畢生心血,要自創天地,成就大業,如何有錯?”

靈兒還欲再言,那邊秋公子冷冷道:“靈兒,你父親隻不過想借以你娘之言來寬慰自己,給自己造反天下的一個借口,給自己亂造殺孽的一個理由而已,其實他隻不過想滿足自己的私欲野心,權力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