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上班了,臨走前對我燦爛地笑了,哥哥好帥,那笑容融在陽光裏簡直迷死人了。而我一直在這裏等著嶽齊鈞醒過來,醒來了我有些話要對他說。幹淨的病房裏散發著淡淡的藥水味,我想大概有催眠的作用,我竟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嶽齊鈞竟然已經醒了,而且正看著我。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費了好大的勁,我才喃喃地說:“你醒了。”
他看著我,眼神一直在追尋什麼,他問我:“你還好吧?”
他到現在還惦記著我的安危,我隻能抱愧了,“對不起。”
他搖搖頭笑了,卻又極度認真地說:“別再做傻事了。”
我點點頭,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能看到他醒來我覺得是上天再次給了我一個希望,是我前進的希望。
他還不忘安慰我:“我沒事的,你心裏不要有壓力,這隻是一次偶然的事故。”
我握住他的手,隻是看著他。
“你不要因為這事情心裏內疚所以勉強答應我,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放開了心裏的包袱,真正接受了我。”
我笑著對他點點頭,然後跟他講我的過去,我那一年多的經曆。我對那段故事已經麻木了,講起來風輕雲淡,感覺都是過眼雲煙了。可是我看到他眼裏都是淚光,帶著某種不敢相信,某種痛心,某種憐惜,讓我心裏好溫暖,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帶著某種堅忍,說:“我沒想到,你竟然受過這麼的委屈。之怡,如果我早點遇到你,我一定好好保護你,一定。”
我擦掉眼角滑下的一顆淚,將他的手放回去,秋涼了,給他把被子蓋好,就像他從前關心我那樣的關心他。
“你知道北市有家一家咖啡館屋嗎?”他孩子般無辜而好奇的眼神讓我知道哥哥的話沒錯,那裏確實不好找,我給自己做了最後一個決定:“等你好了,我在那裏等你,到了那裏,我會給你回話。”
如果在以前,他會欣喜若狂吧,可是現在,他對我淡淡地疏朗地笑了,輕輕地說:“好。”
北方的秋天豔陽高照,天氣卻涼爽得像是沐浴在舒服的空調屋裏。南方的春天像春天,北方的秋天像秋天,這裏大片大片的黃葉刷刷地落下,幹脆利落,自如瀟灑。遠處山上最富盛名的紅葉火紅得蔓延了整個山脈,威武壯觀,濃豔逼人。
我好久沒感受到這麼舒服的風欣賞到這麼爽朗的天天空這麼壯美的景色了,我一邊走一邊尋找一家咖啡屋,好特殊的名字,好難找的地方,隻是意外之喜是竟會在這景色極是優美的郊外,還真是別致。
最後我停在了一家裝修很古樸的平房前,房子周身散發著淡雅的民國氣息,磚木結構的屋子,鏤花窗戶,還有那古雅的牌匾上寫著:一家咖啡屋。
我推門走了進去,屋裏很簡單很大方,整齊地擺放著木桌木椅,除了那種內在的民國味道,還有一卷書香氣息飄蕩在鼻端。裏麵三三兩兩地坐著一些男女,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台留聲機,戴著耳機在聽著什麼,我還記得哥哥跟我說過的這裏的傳奇,可是太過傳奇,都顯得不真實,可是今天,竟然看到真的有人在聽著留聲機裏的留言,原來這傳奇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