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傳說中的小黑屋,就在這棟古堡的地下一層,整整有上千平米那麼大。
雖然樓梯裏有等,但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
月牙一路扶著樓梯扶手下去,隻能聽到自己踩在台階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心髒一路懸著走下去,拐過樓梯拐角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守在小黑屋外麵的四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好歹見到了大活人,她這才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走過去。
不意外的,被他們攔截了下來:“boss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
月牙眨眨眼:“他說不許任何人進去,沒說不許別人敲門吧?我、我敲個門總可以吧?”
“……”
幾個男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她已經屈指快速的扣了扣那兩扇看起來格外堅實的門。
等了幾秒鍾沒等到人過來開門,她趁他們不注意,又敲了敲。
一連敲了三次,門終於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撲麵而來的血腥氣息嚇的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等站穩,就被眼前男人的模樣給嚇呆了。
蘇祭司的西裝外套脫了,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大開,衣袖挽至手肘處,顯出幾分慵懶隨和來,可那白襯衫上明顯濺落上去的一道道淋漓血痕卻給他平添了幾分陰森暴戾的凶殘氣息。
他眸底的鋒芒狠戾還未消散,眉頭緊縮,目光冰冷的看著她:“你怎麼會跑來這邊?”
月牙呆呆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回一點點說話的能力:“那、那個……我、我聽說……咳咳,哦,是千裏,千裏一直在鬧著要找你,你不然……過去看看她?”
男人眯眸,視線銳利的幾乎要將她穿透:“我今晚有事,你先哄她睡。”
說完,抬手就要關上門。
月牙肩負著路西法的囑托,隻能在門關上之前硬著頭皮阻止了他:“算了,千裏年紀還小,偶爾這麼一次,她很快就忘了,記不住的,你隨便教訓他兩句就算了。”
蘇祭司轉過身來,燈光從身後照射過來,他高大的身軀落下的陰影將她完全覆蓋了過來。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還特意跑來為一個險些開槍殺了你的男人求情。”冰冷的語調,嘲弄的口吻。
他已經警告過路西斯不止一次了,他卻每每都將他的警告當做耳邊風!!
月牙懵了懵。
一時間有些糊塗了,不太明白他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路西斯在千裏麵前開了槍,還是因為路西斯險些一槍要了她的命。
應該……是前者吧?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視線看向他:“洛歡差點一刀劃開了千裏的頸動脈,你都可以雲淡風輕的不追究,他不過是在千裏麵前開個槍而已,你需要鬧的這麼血淋淋的?”
男人猶如萬年寒冰一樣的眸倏然暗沉了下,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按照你的邏輯,你的家人把我蘇家一家都殺了,我是不是也該一刀劃開你的頸動脈?”
“……”
他靠的進了,那股血腥的味道便越發的無法忽略了。
月牙皺眉,神色冷了下去:“我就那麼一說,又沒逼著你怎麼著洛歡,你用得著這麼尖銳的反擊我?我的女兒險些被殺,我就算要討回來,也會找我北家的人,不會逼你蘇祭司分毫!你就盡情的護著她,我們各憑本事就是了。”
蘇祭司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像是還是有些呼吸困難似的,又用力的將領口扯的更大了一些。
聲音低啞暗沉恍若死神降臨:“北月牙,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別惹我,嗯?”
說的跟她心情很好似的!
月牙勾勾唇角,漫不經心的笑了下:“那就不打擾boss先生收拾你的情敵了,哦,忘了你提醒你了,你家寶貝歡兒就在樓上呢,回頭收拾完你的情敵,記得去哄一哄人家,她可是在這裏等你一天了。”
說完,轉身就順著原路往回走。
蘇祭司盯著她轉身離開的身影,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急促,半晌,將手中沾了血跡的皮鞭丟給身邊的人:“去把路西斯抬回去!”
話落,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身後,幾個男人麵麵相覷。
這就……完事兒了?
……
月牙剛剛摸索著走出地下室,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一轉頭,男人的身影已經眨眼間逼到了跟前。
她嚇的尖叫出聲,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回過神來後,立刻惱羞成怒的罵:“蘇祭司你神經病啊!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她還以為有鬼跟在自己身後呢!
男人嘲弄的掃她一眼:“看你剛剛跟我叫囂的囂張模樣,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麼?怕我把你也拖進小黑屋裏收拾一頓?”
月牙盯著他襯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紅唇微抿:“我又不是你情敵,你打我做什麼?”
一口一個情敵。
男人不動聲色的上前幾步,逼至她跟前,嗓音沉沉:“我有說過收拾他是因為他是我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