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最近老被楚兮白偷了香去,不是不惱的,隻是這會兒還真難生起氣來。
宮琪沒好氣的繃著臉,卻是聽著聲兒曲肘朝楚兮白撞了撞,“喂,怎麼最近忽的這麼勤快,開始變著法討我歡心了?先不談這煙火,最開始是一枚銅錢,大前天是一貫銅錢,前天是一兩碎銀,昨天是一錠銀子……”宮琪挑挑眉,“今天準備送啥?”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
楚兮白戲謔笑笑,宮琪便覺手心被塞上來了一個沉沉的玩意兒,放在牙上一咬,果然是金子啊!
“開不開心?”
宮琪又咬了一口,味道不錯,“嗯。”
“看我這麼賣力的討好你的份兒上,哪天要是恨我恨的牙癢了,可別對我喊打喊殺哦。”
宮琪繼續咬,恨不得要吃上一口,嘴裏的話說的含糊不清,“不會,你偷香的事我還不是恨的牙癢,又哪裏對你喊打喊殺了?”
楚兮白微微一笑,半晌低聲道:“那我走了。”
“恩。啊?”宮琪差點磕了牙,抬頭“望”了楚兮白一眼,“你去哪?”
連一側玩著煙火的村民都不由得望了過來。這楚公子自打入村以來,都是對著宮姑娘寸步不離的啊,整個村子都知道他對宮琪的那些小小心思,這會兒宮琪都沒走的意思,這楚公子咋是要走了咧?
楚兮白聳聳肩,“尋花問柳。”
“咚!”四下響起成片摔倒的聲響,不少村民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滿臉不可置信,連宮琪都微微愣了愣。
“尋、尋花問柳?”
“對啊,桃花公子去尋花問柳……有什麼不正常麼?”
楚兮白正兒八經的問過來,宮琪險些語塞。對啊,似乎這尋花問柳才該是楚兮白做的正經事,被他粘著這麼久,她差點都以為除了他,他不會再碰別的女人。宮琪歎口氣,莫名覺得鬆了口氣,其實楚兮白這樣挺好,她更習慣的,果然還是最初那個見著女人便下身衝動的男人。
宮琪不由得笑了笑。半晌,沒聽見楚兮白再說句話,宮琪又愣了愣,摸到方文葉身邊,瞪著眼睛問,“楚兮白哪去了?”
“走了。”
“走了?”宮琪抽抽嘴角,“這、這麼猴急……”
宮琪看不見楚兮白走的方向,方文葉卻是清清楚楚看的分明他離去的方向,是村裏的後方。
那裏是出村的路?方文葉默默燃了支手裏的煙花,眉峰微微蹙起。
後村,楚兮白卻是淡去那副風流隨意樣,躍至一片密林裏,朝那草叢裏窩在一處的人影走了過去。那人被粗麻的草繩牢牢的困住,嘴裏也塞著厚厚的麻布,半分都動不了,隻是見著楚兮白走近,像見著仇人似的狠狠瞪了眼,那充斥著厲色的眼,把阿虎那張淳樸的臉扭曲的格外可怖。
楚兮白盯著阿虎,微微笑笑,朝阿虎身上扔了兩隻黑色的鳥,鳥早已死的透了,鳥爪處還捆紮著細細的紙條。
“我真搞不懂,這麼一個小村子,你哪裏挖掘出來的這麼多消息上報?若是你真閑的無聊,不如跟我一起去尋花問柳?”
阿虎猛的掙了掙繩索,楚兮白卻是斂了笑,再不看他,拽起他的身子便往外村而去。
僅一步,身後卻是略微響起步伐的窸窣聲響,楚兮白凝神,氣聚折扇,一手拽緊了阿虎,另一手直直把折扇送到了那人咽喉處,卻僅看了來人一眼,驀地停了攻勢,眼睜的老大。
“兮白,這是要帶朕的人去哪?”
格外輕柔的字句,用著格外冰涼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