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醫生與護士走了進來,先後對他二人打招呼,然後就走到殿狂君麵前“報告”,“有關水小姐的病情……”
“我要辦理出院!”水影突然孩子氣地抗議。
這時,他們才回過頭看著她。
“我要辦出院!”她又重複了一遍。
“不準!”殿狂君根本不理會她的“請求”,其他人也就順著他的命令又開始討論水影的病況。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阻止我做什麼?”這次她是用中文反駁,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說什麼。
殿狂君這才又轉向她,一臉興味,“你覺得什麼人才可以決定你該做什麼?”
她吸了口氣,仍然以中文說道︰“沒有人!隻有我可以代表我自己,而不是你這個陌生人。”
“誰說我是陌生人?”他瞅著她。
她從他那危險的雙瞳中,似乎讀到某種“訊息”,但仍不服輸地回望他,“你以為自己是誰?”
“他們都以為你是我的女人。”他瞥了身邊的醫生與護士。
“天啊!你竟然敢這麼說?”她尖嚷。
“我沒說,隻是任他們去猜測。”
“所以,他們就隻向你報告我的身體狀況?”她質問。
“完全正確。”他氣定神閑地回應。
“你是故意的!”
“人們愛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不過順著他們的想法罷了。”
“我——”她用力吸了口氣,似乎想罵什麼。
他卻說道︰“生氣不能解決問題,你最好保留體力養病,病好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也好丟了你這個包袱。”他刻意扮演絕情的角色,以掩飾自己對她的某種“模糊”的情愫。
“你、你——請出去。我現在不要看到你!”她指著門。
他卻一把抓下她的手指就是一吻。
“哦……”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差點停止。
他也驚詫於自己的“表現”,原本是想拉下她的手指,不準她指著自己,可是沒料到竟然演變成這局麵。
旁邊的醫護人員則以為是歡喜冤家的調情,醫生立刻清咳了兩聲,然後說:“我待會兒再和您討論水小姐的情況。”然後就打算離去。
殿狂君大手一揮,算是明了,任他們離開。
可人走光了以後,他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指。
殿狂君突然發現自己不想放開她,不隻手指,還有她整個人。吮指的舌,輕柔地在指腹上方打轉……
“你……你在做什麼?”她這才回神,但身體仍受到牽引。
他邪肆地笑著,仍然不放手。
“放開!”她大叫。
霍地,他放開她,繼而大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手指著人,尤其是我。”
“你又能怎麼樣?”她的呼吸很不平靜。
“你猜。”
“神經。”她才不上當。
“你再說一遍,就不是咬在指頭上,而是——”他故意看著她的朱唇。
“你敢?”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沒有什麼事我不敢。”
“你——”
“記住了,懲口舌之快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得意地宣布。
“你這隻沙豬。”
陡地,他往前一撲,雙手牢牢地釘住她的雙手,作勢要吻她。
“不準!”她用力擺動頭。
“哈!害怕了吧?”
“你——你太過分了!你欺負人,你這隻——”
“嗯?”他刻意搖頭,“不要再罵人了。”他的唇更靠近她的了。
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因為過於貼近的距離,透露出她對他的“渴望”。
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呼吸的節奏也漸漸加快,他想吻她,真的想,但是他什麼也沒做。
畢竟,女人他從不缺,何須用強的?
他最瞧不起那些以蠻力征服女人的魯莽男人!
倆倆相望,誰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然而他們都知道有某些東西改變了,徹底的改變了!
他們需要時間冷靜、沉澱,然後再決定該怎麼做。
他緩緩放開她,優雅地坐起來。
她的身子一直打顫,不能言語,就這麼望著他。
“我、你……我……你可不可以請回?”聲音是顫抖的。
他忽然心生不忍,於是站了起來,又瞧了她一眼,“可以,但不準再提出院的事。”
她不置可否地“哼”了聲,算是妥協吧,誰教“征服”她的不是暴力,而是一直被自己壓抑的情潮。
他點了點頭,“那我先離開,See you。”
她卻說了句,“So long。”這句話有著不知何時再見的深意。
他則邪冶地笑著,“別挑戰我的寬容。大部分的時間,我是隻嗜血的獅子,也是會將人燒焦的高壓電。”話落,便匆匆離去。
她再度望著他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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