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爾,這樣好了,我為你倆叫輛出租車,讓你可以護送你的水小姐平安返回飯店,你自己也可以回家。”殿狂君可不上當。
“不勞二位費心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水影將拉菲爾的手拿下來,湊近他的耳朵低語:“我知道你沒醉。別替我牽紅線,我討厭那個男人!Bye——拉菲爾。”
旋即,她掉頭走人,讓兩個男人僵在原地。
水影走在霓虹燈閃爍的街道上。
不一會兒,拉菲爾的私人轎車駛到她身邊,坐在車裏的他降下車窗,叫道:“水影,上車吧。”
水影止住腳步,笑了笑,“不了,我想吹吹風,好讓我知道現在是生活在陸地上,而不是海裏。”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拉菲爾又道:“殿狂君的事,我很抱歉。”
她搖了搖頭,“這不關你的事。我和他之間的梁子,早在這場酒會之前就結下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可是隻超大的‘水生動物’,比你見過、拍過的任何魚類都有看頭?你不該放掉他的。”他暗指殿狂君的“價值”。
她終於笑了!
“他是隻虎頭鯊,我惹不起。”
“是嗎?我倒不覺得有哪種動物能夠真正攻擊到身為‘水’中幻‘影’的你。”他一語雙關地說。
突然,她不語。
久久之後,她才道:“常年潛水教會我一件事——讓自己不受傷的最好方式,就是遠離危險的人、事、物。”
拉菲爾撇了撇嘴,笑了,“也許你說得對。但不靠近他們,也許你一輩子隻是平凡的人。你不就是因為熱愛水中生物,才深入無人敢去的海域,並拍攝那些魚類、生物的嗎?其中的虎頭鯊不也是你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嗎?”
她看了拉菲爾一眼,輕喟:“有時人模擬虎頭鯊更殘忍。我想一個人走回飯店,請不要為我擔心。”話落,便繼續往前行。
拉菲爾也不再說什麼,便令司機驅車離去,但是他卻撥了一通電話給殿狂君。
水影繼續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著,她邊回想剛才與拉菲爾的對話,也想到自己的成長背景。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喂——”
“小影兒,你快點來!有幾個蒙麵的人在我的辦公室門口搗亂。”水影的母親——書嘉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
“好,你有沒有先報警?”她開始後悔剛才沒坐拉菲爾的車子,現在連一輛車也叫不到。
“有。不過,到現在還沒來,你快想點辦法。”書嘉有些驚惶地說道。
“媽,你別慌,我馬上趕過來!”她又急又擔心,但仍不忘安慰這個平日看起來十分凶悍的母親。
收起電話,她就一路快跑,路上仍然看不到空車,她隻好奮力朝母親所組織的女權協會辦公室狂奔。
五分鍾後,她氣喘如牛地趕到母親辦公室的門口,果然看見六、七名黑人將母親團團圍住。
水影盡管恐懼,但護母心切的她,立時大喊:“不準碰她!”
那群黑人回頭看著她,其中一名小鬼怒道:“你是什麼東西?”
“放開她!”她仍然大喊。
這時,有一個人認出她來。
“你就是拉菲爾那隻****的新歡!都是你,害老子的妹妹被甩!”那人突然撂下水影的母親,挾怨帶怒地朝她走來,“你欠揍!”一記冷拳往她的小臉揍去——
水影想都沒想到會被這人暗襲,痛得彎下腰身。
接著,咻地一聲,一條鞭子從她後方抽了過來,並在極短的瞬間又回到出手人的手邊,隻見剛才揍水影的黑人的右手皮綻肉開,慘叫聲繼起——
“啊!”
其他的黑人見狀,頓時作鳥獸散。
水影這才鬆了口氣,撫著小腹,臉色蒼白的問著母親:“媽,你沒事吧?”
“我……沒……沒事……”書嘉的聲音有些結巴,看得出來驚魂未定。
“沒事就好,沒事就——”話未盡,水影冷汗直盜,眼前一花,昏倒了。
殿狂君眼明手快地上前抱住傾倒的水影。
“小影兒!小影兒!”書嘉對著女兒大叫。
殿狂君打橫抱起她,對著身後的人命令:“車子開過來,到醫院。”
“你是誰?”書嘉這才從驚惶中鎮定下來,突然覺得殿狂君好麵熟。
“殿狂君。”他不疾不徐地說,同時將水影抱往轎車的後座。
“你是殿惜人的兒子?”書嘉冷聲問道。
殿狂君的身子一僵。母親的名諱一向很少人知道,這女人怎麼會知道?而且,她的語氣好像對母親充滿憤恨。
盡管如此,他還是應道:“是,我是她的兒子。”
“還我女兒來!我們姓水的,不和姓殿的扯在一塊兒!”書嘉幾乎是用吼的。
“你上不上車?”他根本不理會書嘉的叫囂,因為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送水影去醫院。
無法奪回女兒,最後書嘉還是坐上了車。
到了醫院,殿狂君立刻讓水影得到最好的診療與照顧,可是固執如牛的書嘉,半點兒也不領情。
當主治醫師從急診室走出來時,書嘉馬上走上前,“我女兒到底怎麼了?腹部有沒有出血?”
醫生看了看她,便朝站在不遠前方的殿狂君走去,“病人是因為月事來了,又過度急奔,加上外力重擊,所以下腹大量流血。現在,情況已經控製住了,她隻需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
“謝謝你。”殿狂君露出難得的笑容。
“不客氣。”主治醫生說。
在醫生走後,書嘉便強令殿狂君離開,但他不為所動。
“我們的確是欠你一份情,但我並不會因此而讓你靠近水影!”書嘉重申自己的立場。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可以做什麼,或不可以做什麼,就連天神與撒旦都不可以。”他冷冷地拋下這段話,“現在我是看在你是水影母親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她氣急敗壞地質問。
殿狂君隻是睇著水影,忽然有些同情她。
她究竟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
“告訴殿惜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奪夫之恨!”書嘉陡地狂叫。“你這個爛女人的兒子,果然是╳種!”
殿狂君倏地命令:“來人,請水女士離開病房。”
“你敢?”她仍然大聲嘶喊。
“帶出去!”他盡力地壓下已上心頭的怒火,他怕這瘋女人再不出去,他會做出自己也不願做的事。
他又凝視了床上沉睡的水影一眼,一時理不清對她到底是同情,還是真的有一點“感覺”……
而水影其實也並非完全的不省人事,隱約間,她聽見母親與殿狂君的對話,隻是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時無法睜開雙眼做出適當的響應。
但她明白一件事——
原來,殿狂君的母親,就是“破壞”父母婚姻的“外遇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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