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驢兒湊上去心滿意足地抱住他的腰,狠狠勒緊,深吸一口氣才歎道:“真的好香。”
聶湛突然推開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皺眉道:“你是女人?”
裴驢兒摸摸鼻子,“生理角度來說,是的。”
“但是心理上還沒確定,這要取決於我以後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我沒問那麼多,”聶湛伸手,“玉。”
裴驢兒嘟著嘴把玉放在他手心,然後問道:“你現在要去哪兒?”
“與你無關。”聶湛瞥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裴驢兒故作哀傷地衝他揮揮手,“下次你再碰到危險,可以打給我求救。”
她說完就撒丫子狂奔,聶湛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連忙去摸手機,果然沒有了,咬牙切齒地跟上前麵的人,他惡狠狠道:“別栽在我手裏第二次!”
原本沒影兒的人突然又折了回來,訕訕一笑,“出現在你麵前我非常抱歉,但是……”
她一側身,後方一排人影格外明顯,更明顯的是他們手裏的消音槍。
見聶湛立在原地不動,裴驢兒連忙鑽到他背後,順勢把手機塞到他手裏,小聲道:“我決定跟你同生共死。”
這情形,這對白,聶湛想笑,同生共死?他都有點感動了。
引擎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消弭,隻聽見緩沉的腳步聲靠近,裴驢兒好奇地支著頭。黑影緩緩靠近,等到能看清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裴驢兒就被那頭絕美的金發征服了!
“聶公子,別來無恙。”男人擁有一頭及腰長發,即使在夜色中,也仿佛太陽一樣散發著光輝,他身材高大,西裝筆挺,五官雖然出色卻不顯陰柔,奇怪的是這樣的搭配卻沒有一點違和感。
裴驢兒垂涎那一頭金發,她癡癡地走過去,“你能讓我摸摸你的頭發嗎?”
“少主,別讓他靠近,剛才這小子還說要跟聶湛同生共死呢!”
“是嗎?”男人笑著問裴驢兒,神色表情溫柔的看不出一絲偽裝。
裴驢兒趕緊搖頭,虔誠道:“我願意和你的金發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是一起吃飯的意思嗎?兩唇一碰就到處亂說,別亂用成語,小心遭報應!
“好,你告訴我聶湛身上有沒有武器?”男人微微傾身,將長發垂到胸前。
裴驢兒著迷地靠上去,捧住他的金發深深一聞,情不自禁地道:“愉悅的味道!”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沒有,”裴驢兒果然改變陣營,“他身上隻有一部手機和從我手裏搶走的玉。”
“他剛剛還弄傷了我!”她又撩開袖子把手腕支給男人看。
聶湛盯著顛倒黑白的裴驢兒,心情隻能用驚歎兩個字來概括,就算是牆頭草也不會倒的這麼不要臉,現在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都這德行嗎?見異思遷,朝秦暮楚,喜新厭舊?
裴驢兒可不管聶湛是不是在她身上算了兩人份的賬,一門心思撲在了那頭金發上。問清緣由別人是要請聶湛去作客,她二話沒說,屁顛屁顛跟了上去,趁別人不注意還踢了聶湛兩腳,美名其曰禮尚往來。
聶湛受製於人,對裴驢兒的狐假虎威隻能選擇漠視。可裴驢兒沒打算放過他,堅決要報自己的深仇大恨。
“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