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巷一片漆黑,兩頭已經被人堵住了,想從後巷離開根本不可能,不用說,這裏肯定已經全部被包圍了!
“走這裏!”裴驢兒貓著腰鑽到旁邊一個小門前,一腳踢開門,對著裏麵開了一槍,然後大吼一聲:“警察來了!”
這是個病毒店,裏麵醉生夢死的人不少,十幾號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原本就神經緊繃的人被這一嚇,開始四處逃竄。這房間裏有個應對緊急情況的小門,這裏一亂,那些雇傭兵一定會以為他們是從小門逃了。
裴驢兒嘿嘿一笑,扯著聶湛鑽到一旁的垃圾車裏,貓著身子聽動靜。
“躲在這裏?”刺鼻的異味充斥著聶湛的呼吸,他難受地問了一句。
裴驢兒卻很興奮,眼珠子直打溜,一邊瞅著外麵一邊道:“難道你能跟幾十把手槍肉搏?”
“警察馬上就會到,”聶湛十分冷靜,“不到一分鍾他們就會全部散開,反倒是我們,會被警察攔在這裏。”
裴驢兒撇撇嘴,“我可不想和這麼多敵人麵對麵,因為我不擅長躲子彈。”
聶湛莫名地看著她,“那你可以不出來。”
裴驢兒挑挑眉,轉頭睨著他,笑容滿麵,“我這人心腸太好了,見不得別人以多欺少。”
聶湛哼了一聲,往外看了看,“他們都走了,再不走真的要去警察局喝咖啡了。”
“別擔心,”裴驢兒跳下車,大搖大擺地往外處走,“這裏本來就龍蛇混雜,警察忙不過來的。”
聶湛跟著她七彎八拐走出了這片鬧區,這小子顯然是這裏的地痞,熟悉的就跟在自己家串門一樣。
裴驢兒隻來摸了一次地形,怪就隻能怪她記憶力太好。
“好了,這裏就安全了。”
“是嗎?”聶湛微微一笑,一伸手,簡簡單單就擒住了裴驢兒的手腕倒擰在身後,“我安全了,你沒有。”
裴驢兒努力順著手以減少疼痛,急急道:“喂,你有沒有人性,你拆成兩個都比我壯還使這麼大的勁兒!”
“上次偷走了我的玉,這次是來物歸原主的?”聶湛冷笑間手下力度加大,語氣卻仿佛輕鬆的是在談論什麼輕鬆愉快的話題,“如果你不想還,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後悔。”
裴驢兒疼的直抽氣,她扭頭回去看他,賭氣道:“但是毀了你的玉隻要一種方法,你要跟我賭嗎?”
“為什麼要賭?”聶湛一腳踢在她腿彎,裴驢兒受力不住噗通跪倒在地。
“擰斷你的脖子隻要一秒鍾。”他說著放了手。
裴驢兒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揉著手腕,看他一眼又看自己的手腕一眼,覺得很委屈很不值。
“我救了你,你謝謝都不說一句嗎?”她諷刺他,“小學老師沒有教過嗎?”
聶湛冷冷扯給他一句:“沒上過小學。”
自大的男人,裴驢兒爬起來,兩手一拍屁股,翻臉又開始談條件,“讓我抱一下我就把玉還給你。”
聶湛的眼神,比寒冬臘月的冰梭子還冷,“我對男人沒興趣。”
“可是我對你有興趣啊,”裴驢兒無奈地看著他,“讓我輕輕抱一下也不吃虧,看在我今晚幫了你的忙的份上。”
聶湛僵住不動,雖然他有過很多追求者,但這麼厚臉皮的同性追求者的確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