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向聲音源處,一身著月白衫子,年齡在二十六、七歲的男人,悠閑的走上樓來。他相貌英俊,神情淡定,左手拿了本《老子》在手。
此人便是太平王耶律賽保。原來二保借口說出去給趙王找姑娘,卻是跑去給在離酒樓不遠,坐在樹下悠閑太平王送信,說有人鬧場子。
韓得讓等人欲要行禮,太平王淺笑,道:“無需多禮,這裏沒什麼太平王,我隻是這家酒樓的東家。”說著,朝趙王揖手:“王叔一向可好?到小侄這裏來,怎麼也不提前說聲?小侄定會親自迎接。我聽說小店照顧不周,惹惱了王叔?小侄代奴才們向王叔賠禮。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他們吧。”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王撇嘴:“你這酒樓規矩真多,我不過是想要兩個聽曲的姑娘,卻也不行?”
“瞧王叔說的?”太平王瞅了眼一旁垂手站立的耶律賢兄弟,和麵帶薄怒的蕭綽,心裏猜出個七大八來。笑道:“請王叔移步樓上,小侄已經在樓上雅間為王叔誰備穩妥了。”
“是嗎?”趙王輕笑:“我怎麼沒瞧著有姑娘從這裏走過去?太平王莫不是唬本王吧?”
“小侄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太平王仍是一臉笑意,拿在手裏的書也沒放下的意思:“樓上小侄的房間和隔壁青樓相通,原本隻是方便小侄管理,今兒倒是派上用場。那邊的姑娘已經過來,而且個個絕色,包王叔滿意。要是王叔看了喜歡,明兒個小侄就派人送到王叔住的驛館去。”
“嗬嗬”趙王滿意的笑了,也正好有了台階下,起身往樓上走。卻又突然停住腳步,拿眼橫耶律賢兄弟,不願就此放過他們:“二位賢侄也一起來?”
還未等耶律賢張口,太平王走上前和趙王齊肩,書頁隨著他的衣袂翩翩發出聲響。笑道:“他倆小孩子,懂什麼?有他們在身邊,反倒玩得不痛快。王叔快上樓吧,莫不要讓樓上的佳人久等。”
趙王眼珠子一轉,哈哈笑道:“也對,也對。那太平王,就請吧”帶著扈從隨了太平王上了三樓。美女當前,什麼都忘了。反正他恨耶律賢兄弟,也不是因為他養父的死,而是痛失了他登上皇位的機會。不過也不一定,他今生就和皇位無緣。
經趙王一鬧,誰都覺得意興闌珊。太平王在樓梯拐角,朝耶律賢兄弟使了個眼色,然後隱身上樓。耶律賢明了,朝韓德讓抱拳:“韓兄,我兄弟二人還有事在身,不好意思,要先行離開。”說完,瞅了眼樓上,又道:“恕我直言,要想喝酒,最好改日,以免出意外。”
韓德讓還禮,笑道:“多謝賢王子提醒,我們也這就走。”
耶律賢道:“那就一起吧。”然後衝樓下喊:“小二,結賬。”
“來嘍!”由於一樓酒保受傷,而二樓又沒什麼客人,所以二保便在一樓忙。聽見喊聲,人隨著聲音曾的跑上二樓,哈腰站到耶律賢身前,比一隻兔子的速度還快:“太平王上樓時已經吩咐過了,說您幾位的賬不用結,算他老人家請。”
“真的?”蕭綽兩眼晶晶亮,接著卻又一臉失望:“早知道,咱們就多點兒貴的拿著,也不妄太平王請客。”
韓德讓搖頭:“你啊,堂堂長公主的女兒,倒想著占人家便宜?說出去,也不嫌丟臉?”
“那有什麼?本來就是嘛,讓人請,就要請個值。要不,還不如自己花銀子呢,還要領人家的情。不劃算,不劃算。”蕭綽說得理直氣壯,
小孩子心性!韓德讓暗自歎氣,對耶律兄弟道:“兩位王子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