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少爺的病情已經漸漸好轉,得知西門老爺因為擔心他而暈倒時,他更是內疚無比。可生病這種事不是說好就能馬上好的,西門少爺隻好每天積極的按時服藥,同時想盡辦法折磨害他生病的罪魁禍首孤獨求樂。
孤獨求樂真是苦不堪言,不過卻也默默的忍受著一切。
西門少爺見此卻毫不領情,以為她是在使用苦肉計。孤獨求樂因此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好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孤獨求樂的皮膚在治療方麵卻有了突破的進展。
徐日盛窮盡畢生所學,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改變孤獨求樂皮膚的方法,特意叫人來傳話。
可是孤獨求樂根本走不開,因為西門少爺現在每天都要整她,她活在他的監控之下,毫無自由可言,更別提說要離開西門府。
每次她跟西門少爺提起要回家看望林點飄等人,全被他否決。反正進了西門府,那就算是掉進了坑窩,他的地盤他說了算。至此,孤獨求樂這才有種上當受騙的覺悟,可惜發現的太遲了。
西門小姐現在已經不再鬧騰,想必已經想通徹感情之事不可以勉強。西門府至此也不再戒嚴,除了多了個孤獨求樂繼續得留在西門府不能出門外,其它一切恢複正常。
西門少爺為了彰顯他要整治孤獨求樂的決心,特意叫人給孤獨求樂準備了下人房間,讓她從客房裏搬出來。
孤獨求樂現在是相當的悔恨,早知道如此,在西門少爺生病時她就應該把他晾在一旁,讓他自生自滅。
不過,每當她回想起那個特殊的晚上,她第一次感覺與他是如此的接近,心裏的怨言就會神奇的消失。
其實之前他們不是沒有單獨相處過,但似乎都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為他擔心,為他心疼,想接近他,想一直呆在他身邊,想……
孤獨求樂想著,感覺臉似乎燒起來,捧著發燙的臉,她打心裏開心的傻笑起來。
一隻冰涼的手伸過來,悄悄的擱在孤獨求樂額頭上。
孤獨求樂被凍得“嗞”了一聲回過神,西門少爺已經快速的收回手,神情不善的瞪著她。
“犯什麼花癡?還在這裏一直傻笑,真是丟人。”
孤獨求樂被他刺中心事,感覺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西門少爺卻不依不饒,“說,在這裏傻笑什麼?是在想誰?”
他越是這樣質問,她越是心虛的不敢回答,她怕萬一說漏嘴,會被他嘲笑。
她現在是對他存了一些小心思,但也隻能是存在心裏,誰都不知道的話,她就能一直回味那天晚上的感覺,能心存一絲幻想。
記得以前她老是嘲笑林點飄的單相思是因為患有幻想症,卻不想現在自己也同樣得了幻想症。
她偷偷瞄了眼西門少爺,他似乎更削瘦了些,臉色有些蒼白,五官卻越發清俊。
西門少爺注意到孤獨求樂奇怪的打量,眉頭緊緊的皺起,忽而又了悟似的舒展開來。
他似笑非笑道:“看來是我最近受生病的影響,沒有狠下功夫,你肯定又感覺皮癢了吧?”
這一段日子,他對她百般挑剔,明裏暗裏的整她,這還算沒有狠下功夫?
所以說幻想歸幻想,現在歸現實,西門少爺根本就不喜歡她,甚至還很討厭她。在他生病的時候,她一直在照顧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他對她哪怕有一絲的憐惜之心,也許就不會這樣對她。
孤獨求樂很是失落,不過理智卻總算找了回來,忙道:“其實奴婢剛才就是在想著少爺你呢,見少爺大病痊愈,心裏正替少爺覺得開心。”
“哦?”西門少爺不太相信,不過聽到孤獨求樂關心他的身體,心裏還是感覺很受用。
他最近一直呆在家裏,感覺自己再呆下去就要發黴了,所以約了一些朋友去酒樓小聚。
“我現在有事要出門,你去打掃下我的房間,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要把那些黴運什麼的通通掃出去。”西門少爺吩咐道,其實他房間每天都有專人定時打掃,根本用不上孤獨求樂。但他就是想要派些事情給她,免得她每天動用歪腦筋想著要離開西門府。
既然已經在他的地盤裏,又豈容她自由來去。沒有他的批準,孤獨求樂想出門比登天還難。
西門少爺得意洋洋的出了門。
孤獨求樂去了西門少爺的房間,因為他的小潔癖,房間一向要求打掃得一塵不染。
她將準備好的抹布扔在桌上,然後坐了下來,她才沒傻到真會去重新打掃一遍幹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