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西門少爺出門,對她來說正是出門的絕好機會。
她以西門少爺作借口,編了一些謊言,可惜當場就被人識破。緣由是西門少爺曾特別叮囑過守門的家丁,除非孤獨求樂是與他一同外出,否則不準她靠近門口半步。
孤獨求樂並沒有馬上泄氣,她立即趕往後門,不過得到的卻是同樣的結果。
她氣悶不已,西門少爺要不要這麼了解她哦。
她在後門附近來回徘徊,打算看看周圍有什麼可以借力的東西,她決定就算是爬牆也要爬出去。
終於在一個院落的視線死角處找到一棵最靠近牆的樹,這顆樹非常高,但勝在枝椏繁茂,而且比較矮,讓人容易爬上去。可惜雖說是最靠近牆,但那距離也將近有二米左右。
除非她能一擊即中,跳到牆沿上,不然從樹上摔下來,而且還是用力的摔下來,那後果肯定是相當的慘烈。
孤獨求樂決定不管了,不成功便成仁。她沒費多大勁的爬上樹,選好方位後奮力向牆那邊跳過去。
“啊!”伴隨著她的尖叫聲,用力過度後,她相當順利的直接“飛”出牆外。
正當她以為自已要摔慘時,眼角閃過一個黑影,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你還要這樣呆多久?我的手臂都發酸了。”
某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孤獨求樂這才確定自己已經脫離危險,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呆在徐仁的懷裏,還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手,她趕緊掙紮的跳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
徐仁整了整有些皺的衣襟,回答道:“我正好路過,還以為是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孤獨求樂不相信,“這裏那麼偏僻,你路過?騙誰啊?”
“就是騙你的。”徐仁好笑道,“其實我的確是來找你的,聽聞你被西門少爺軟禁,所以我尋思著怎麼進西門府去救你。”
“以前隻知道你行善,沒想道你還挺仗義的嘛。”孤獨求樂開心的用力拍了拍徐仁的肩頭。
徐仁揉了揉自己被拍的有些疼的肩膀,“我剛才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你就這樣對待自己恩人?”
“恩人?我出府的目的,還不是為了幫你的堂叔。”
“應該是我的堂叔幫你才對。”
“治好了我,他難道就沒有好處?”
“那也是,你們算是各取所需。不過這關我什麼事,救你的人是我,我又沒得到你的什麼好處。”
“我剛才沒叫非禮,你就應該感激涕零……”
“……”
兩人一路爭辨著來到回春堂,徐日盛正等在那裏,見到孤獨求樂簡直就是兩眼放光。
“你可總算來啦。”徐日盛很是激動,“快快進醫室,東西早就全部準備好了。”
孤獨求樂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顫抖道:“我、我今天有事,還、還是改天吧。”
“小丫頭,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來了,老夫今天就要大顯身手,你得全力配合才行。”徐日盛朝徐仁使了個眼色,徐仁立即招來夥計叮囑幾句,然後推著孤獨求樂進入醫室。
孤獨求樂現在是悔恨不已,好不容易逃出一個坑,結果卻是掉進另一個坑。
這次的治療時間比任何一次都要顯得漫長,孤獨求樂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個不停。剛開始是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卻要被限製在這裏而感覺苦惱。然後是想到自己即將能恢複正常膚色而感到興奮。接下來是在治療的漫長等待中感覺異常無聊,於是開始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
孤獨求樂忽然感覺被人推了下,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
徐仁與徐日盛正緊緊的盯著她,她這才想起現在身在何處,她伸出自己的手,仍舊是黑色的皮膚。
“還是沒能治好?我的膚色或許是天生如此,根本不是中毒或中蠱,所以再怎麼治療都一樣。”孤獨求樂感覺有些難受,也許她就應該接受現實,別再做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孤獨求樂自怨自艾的說著話,忽然感覺氣氛不對,疑惑不解的看著徐仁和徐日盛。
“你們幹嘛不說話,一直盯著我?”
兩人還是不出聲,隻是同時指了指旁邊支架上放著的一個木盆。
孤獨求樂不解的走過去,木盆裏裝著水,除此外並沒有其它東西。
她好奇的望了眼水麵,立即發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