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你。”離子矜怔愣的看著突然翻身壓在他身上的人,憤怒的看著那人燙紅的臉,她居然點了他的穴。
木言燙紅著臉看著那桃花眼裏的怒意,誰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點了他的穴位。
額頭沁出細汗,抓著床沿的手青筋突起,指甲泛白,身體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可她不能這麼自私,他還生死未卜,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出解藥。
“你就這麼想要我嗎?”木言啞著嗓子摸著他的傷疤問道。
那雙美麗的桃花眼裏是遮掩不住的怒意,甚至還泛起了薄薄的水霧。
“.”離子矜看著那個反守為攻的人,聽著那讓人難以啟齒的情話。
“是,我很想要你。”離子矜看著那人,那雙黑亮的眸裏滿是壓抑的情、欲,紅著臉堅定的道。
自尊早就被踐踏了,再被踩在腳下又何妨,他貪戀她此刻的溫柔,哪怕是因為中了毒,他也不願放棄這個機會,也許今日過後他就會身首異處,被她五馬分屍,可他不在乎。
“真的沒有解藥麼,告訴我,好嗎?”木言輕輕摩擦著那傷疤,癢癢的,涼涼的感覺從指腹傳遍全身。
身體壓抑的yu望感覺就要噴薄而出,沒有找到解藥之前她不能倒下。
“你真的會八抬大轎迎娶我嗎?”越過木言的問話,離子矜隻想知道剛才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哪怕是騙他的,他也想聽。
是誰說過總有些人,明知別人給的是砒霜,也心甘情願的吃下。
木言於他,他就是那樣的人,明知那人是砒霜,是火焰,是毒藥,他邁向她的步伐從未停過。
這麼多年了,她太過殘忍,連給他做夢的機會都不肯施舍,如今他想要個真實而又不真實的夢,他相信她會給,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夫君又胡思亂想了,娘子說的話自是當真。”他的執拗隻是為了想要一個答案嗎?
手輕輕從身下之人的臉上滑至脖頸,漫過鎖骨,慢慢往下,性感誘人的身軀在白色裏衣下若隱若現,猶如探出牆頭的紅杏,引誘著路人來采摘。
看著那媚人的身子,木言的眼神藏進了深深的黑色。
就算她許她諾言隻是為了解藥,可她知道她私心也是想要他的。
隨著她纖指的遊移,身下的人早已身體發燙,臉色緋紅,他咬著貝齒,桃花眼裏是壓抑的欲、望,此刻,他的的眸帶著水霧,如含羞草般嬌羞,煞是迷人。
木言隻覺得身體裏的燥熱要把她焚燒殆盡了。
似嗜血的紅眸看著身下之人,忍著道。
“夫君如今可願交出解藥?春宵苦短,夫君可別讓娘子好等。”
“在香囊裏。”桃花眼灼灼的看著那傾城國色之人,而後壓抑的慢慢說道。
隻今宵就可,他不貪,他是行為卑劣,他是作賤,臨死前還貪戀與這人溫存。
離子矜看著那人迅速伸向香囊的手,一滴淚溢出眼角。
一顆心終是就這樣滑進冰天雪地裏,凍成冰。
他恨,他怨,木言,若有來生我離子矜唯願從未遇見你,看著那焦急的翻解藥的人,那雙炫彩奪目的桃花眼終是不忍而輕輕閉上。
木言迅速從香囊裏取出解藥,那是一瓶暗褐色的小瓷瓶,看著倒在手心的解藥,看看空了的瓶底,這藥丸竟隻有一顆。
那是一顆比米粒大點的血紅色藥丸,這是唯一可以救蘇煙的解藥。
不論真假,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倒了一小杯茶水,坐在床沿,一手樓著蘇煙的背,一手把解藥塞進他的嘴裏,看著吞咽下解藥的蘇煙,木言心裏總算是放鬆下來。
摟著蘇煙冰冷的身體,自身身軀的燥熱讓她的臉不由一紅,渾身的癢意越來越重,握了握手心,閉著眼,咬著唇,真的忍不了了!
這藥效後勁真大,木言眼神血紅的睜著,是你先招惹我的。
一把把蘇煙抱在懷裏,瘦骨嶙峋的腰盈盈一握,她該給他好好補補身子了,一個個身體都這麼瘦。
迅速走出房門,走向隔間房,推開門,輕輕把蘇煙放在床上,為他蓋上被褥,一切動作快速的完成了。
站直身子,靜靜的端詳著那謫仙的容顏,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正在慢慢回轉,臉色也變得不再那麼蒼白,細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唇緊抿著,木言吞了吞口水,好吧,這個看起來也很鮮嫩可口的樣子。
大呼了一口氣,轉身,關門,再開門,再關門,一係列動作不帶丁點的拖泥帶水。
靠著門,木言喘著粗氣,幸虧她溜得快,不然她就又染指睡美人了。
而後看向她的床,隻見那人還是保持著仰躺的動作,身體一動不動,木言忍著渾身的燥熱,一步一步的邁向精美雕刻中帶著古風古韻的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