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同床共枕(下)(2 / 2)

站定在床邊,看著那人閉上的眼,眼角帶著濕意,他哭了?

“夫君,莫怪娘子,讓夫君一陣好等了。”木言俯下身,對著那人的耳朵輕輕呼著氣說道。

而後伸出舌頭對著那人的眼角就是一舔,意料中的,身下的人身體一陣顫栗,看著那人青澀的反應,木言彎著唇笑道。

“夫君就不睜開眼好好看看娘子嗎?嗯?”

離子矜此刻連心都在顫抖,少時冰冷的心以百裏的速度回溫著,他以為她不要他,就算中了毒,卻連**都不肯施舍呢?他以為她與那人**去了。

睜開眼,看著離他隻有一厘米距離的人,她的臉緋紅,她的唇微微勾起,眼裏帶著笑意,笑意中透著一股邪氣,戲謔的語氣帶著寵溺,是他的幻覺嗎?

眼角被舔過的地方燙的厲害,難道他也中毒了?

“夫君不願出聲,莫不是真的在生娘子的氣?”看著那睜大的桃花眼,在那人呆愣的表情下,臉上的疤痕在此刻變得不那麼猙獰。

一手解開那人的穴道,隔著裏衣輕輕磨蹭著身下的人的胸膛,隻覺得一股涼意傳遍四肢百骸。

“今夜過後,夫君便與我坦誠相見,可娘子卻還不知夫君姓甚名誰呢?”漾著水霧的紅眸勾唇道。

“木言你聽著,我叫離子矜。”看著那人帶著戲謔的眸,離子矜咬著唇重重的說道。

這幾年她忘了他,他不在乎,隻要她今晚記住他是離子矜就行了,今夜過後,誰又敢肖想誰還會記得誰呢!

離子矜,木言在心裏輕輕念了幾遍,可腦海裏一點記憶都沒有,罷了,從前的記憶沒有了,那她就創造以後的記憶吧!

“你不後悔?”手撫著男子的胸膛,拉開胸膛上衣服,輕輕問道。

沙啞的聲音響在空氣中,帶著難以壓抑的分子。

“不後悔。”是的,他不會後悔,看著那人被****染得血紅的眸,他顫栗的答道。

今夜以後,怕是要後悔也沒有機會了,因為從他說出解藥時他就沒有權利後悔了,試問一個死人又如何後悔?

她今日這般是因為中了情毒,不然她又怎會碰他。

“離子矜,我告訴你,是你先招惹我的,今夜以後,你今生生是我木言的人,死是我木言的鬼。”聽著那句堅定的回答,望進那桃花眼裏,木言認真的說道。

“是,我離子矜生是你木言的人,死是你木言的鬼。”離子矜哽咽的道。

這蜜糖太甜,甜得他舍不得吃下。

不過,人活著的時候吃了太多苦。臨去之時,嚐點甜味,總算是得到些安慰了。

今宵過後,怕是天人永隔,木言,我離子矜從來都是你的人,死了也怕是過不了奈何橋,遊不過忘川河了,因為他要在奈何橋旁等著她。

“春宵苦短。”

聽著那人的承諾,木言再也忍受不住身體的折磨,放下帷帳,壓在那人身上,手猴急的解開那礙眼的裏衣,露出那誘huò她一晚上的**。

她不曾想,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刀疤,有的甚至凹陷下去,看起來就像是下過雨泥濘而坑坑窪窪的小路,觸目驚心,那些疤痕讓她頭皮發麻,身體瞬間冰冷下來,一把刀卡在心間,是誰?那麼殘忍。

離子矜因這一句話羞紅了臉,看著那人一把拉下了他僅存的衣物,身體一涼,心卻是暖的。

他紅著眼看著那人,卻見她直直盯著他的腰間,離子矜心一涼,臉煞白,他怎會忘了,他的身體如今這般不堪了,又如何有資格取悅她?

“是誰,是誰傷的你?”木言滿腔怒火喝道。

兩隻手大力的搖晃著身下的人的肩膀,映在眼簾裏的是他煞白的臉,呆愣的表情。

是誰?是誰?這兩個字似一塊大石壓在他的胸口,是啊,傷他的人是誰呢?是誰那麼殘忍呢?

看著那大力搖晃著他的人,那人眼裏滿是怒火,她忘了嗎?

原來,這麼些年以來,隻有他一個人當了真,隻有他一個人記著當年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過往。

“我也不知是誰呢?”離子矜冷著臉,譏諷的盯著那人,寒聲道。

看著那人寒著的臉,木言心一驚,拽緊手,臉色一白,莫不是她?

“是我,是嗎?”顫抖著唇問道。

“嗬嗬,往事已過,何必記起。”那句是我,是嗎?

猶如一把利劍刺中他的心,她真是忘了當年之事,他該悲還是喜?

她不記得當年的事,隻要他現在忍著往事取悅她,那他還有機會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