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同床共枕(中)(1 / 2)

耳畔傳來酥麻的瘙癢,那句夫君,讓他的耳根子爬上紅雲,身體也逐漸升溫。

昔日的他為了成為她眾多夫君中的一個,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而今,他已一無所有,又如何還敢肖想這個名諱。

昔日不管他付出的代價多麼大她依舊無動於衷,現在她卻為了一瓶解藥而這般溫柔待他,他的心寒了又寒。

那般狠戾的人,若真是為了解藥而犧牲色相,今生他離子矜絕瞧不起她。

那人嬌小的身軀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兩幅身軀隔著薄衣,肌膚之間不經意的摩擦引起無法漠視的顫栗,他終是知道溫香軟玉是這般撩人。

多年以前,她雖未及屛卻已是個做事手段狠戾之人,當年的他恨她的狠戾,卻也因她狠戾的性情而鍾情於她。

如今他卻為了個男人而色yòu他,欲與他翻雲覆雨,冰冷的寒意彌漫上他的指尖,慢慢直達心髒。

俯趴在那人削瘦的肩上,一陣陣好聞的香味湧進她的鼻腔,一陣心池蕩漾,舔過那人耳畔的舌頭此刻竟也帶著一陣不知名的香味,是體香嗎?

若這樣下去,她真的不敢斷言會假戲真做。

“木言。”離子矜顫抖的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怒意,使勁全身僅有的力氣推開俯在他身上撩撥了他多年的人,而後狠狠的剜了那人一眼。

被突然的怒喝驚醒,而後被大力推開,木言滿臉的怔愣。

踉蹌的站直身子,看著那想要殺了她的眼神,木言臉色一沉,你殺他不就是為了得到她嗎?

她現在主動送上門他居然拒她於千裏之外。

看著那眼不眨就死盯著她的人,木言真的很想告訴他,今兒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用時下用語就是,“你讓老子滾,老子滾了,你讓老子回來,抱歉,老子已經滾遠了。”

木言再次俯下身子,直直的望進那人的眼裏,噴薄的怒火染紅了他好看的眸,一麵紗巾遮住了那眉眼下的風光,似穿著紗衣撩撥恩客的男倌,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盡顯風情萬種。

“夫君莫不是怕娘子技術不行,不能滿足你?”邪魅的看著那人戲謔的說道。

木言看著那人越燒越旺的怒火,不給那人接話的機會,無恥的接著道。

“這種小事,夫君真是多慮了,娘子對這行、房之事早就身經百戰,定會讓你滿意的。”

木言胡扯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可是誰能知道她的臉發燙得緊,她背在身後的手早就扭成了麻花。

羞紅著臉瞟向蘇煙,像是一隻**的貓,隻見那人眼已經閉上,恬靜而安詳,不由讓人覺得他已經死去。

若不是那微皺的眉,和那略微起伏的胸膛,她真以為他已經死了。

木言看著男人的眼神暗了暗,看來要出狠招才能把他拿下了。

“你。”離子矜的臉因那人不知羞恥的話而一陣青紅皂白,這人怎會這般無恥,這種事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生怕讓人不知道她的本事大麼?

“木言,於我,你就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吧,我說過,中了血蟾蜍無解,你就別白費心機了。”看著那人瞟向蘇煙的眼神,原來,她始終都是為了他。

“嘶。“

空氣中響起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話剛說完,離子矜怔愣的看著突然伸手抓著他衣服的人,還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下一刻,他徹底傻了眼,那人竟一把撕開了他的長裙,露出裏麵的白色裏衣。

木言感覺身體一陣不對勁,頭昏沉沉的,身體很熱,急需尋求冰原,不知為何她覺得在她麵前的人誘人異常,手腳不聽使喚的迅速撕開那人的外裙,看著那人慌亂的神情,她的心裏湧起不知名的衝動,這情況,不對勁啊!

“你要幹什麼,木言,你別亂來。”看著被撕開的衣裙裝,離子矜驚慌的怒喝道。

那人晶亮的眸此刻被情、欲染紅,離子矜心下一陣心驚,莫不是!

常人不知,其實七色海花除了是劇毒外,若花朵研磨成粉卻是藥性最強的春、藥,這種毒隻對女子有效,被下毒之人如對下毒者沒有情就不會中毒,相反,若被下毒之人起了中毒反應就說明對下毒之人有情,她,對他還有情?

離子矜顫抖著身體看著抓著他外衣兩眼通紅渾身發燙的女子,她對自己也有情,是嗎?

“娘子要幹什麼,夫君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嗯?”頭似要裂開,渾身發燙得難受,木言發現靠近那人一步,身體就涼爽一分。

她莫不是中了傳說中的春、藥?

想想突然奇怪的反應,發燙的身體,心中已有了答案,額頭不由得滑下黑線,她居然被下了藥!!!

“木言,你對我有情是嗎?”手抓緊了床沿,心顫抖著,他想要不一樣的答案,想要不再是撕裂他的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