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對她下毒隻是為了防止她逃之夭夭,而他無從追起,他終是沒有料到她竟會中了這情毒。
中了此毒,渾身發燙,身體似被火燃燒又似有千萬隻螞蟻啃咬,常人難以忍受,就算忍受下來,身體也會損傷巨大,除非與男子交合,方可徹底解毒。
離子矜看著那人,眼神暗了暗,而後微皺著眉,如今他這般又如何還有資格,現在的他已沒有了資格,他的尊嚴曾經被這個女子狠狠的踩在腳下。
“夫君說哪的話,娘子對你自是有情,春宵苦短,夫君應該把握機會。”看著那人的麵紗覺得礙眼異常,趁他分心之際,木言一手扯下紗巾,看到麵紗下的臉,她怔愣在原地,看著他驚慌的轉向一邊,手掩著右臉,身體顫抖。
雖是一眼,他的容顏卻深烙進她的腦海,他的眉修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此刻透著寒意,膚白似雪,一雙細長的桃花眼下是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泛著蒼白,令她震驚的是這樣傾城的男子卻毀在了刀疤上,隻見他的右眼下方印著兩道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疤,看得出來,那是被利刃劃傷的疤痕。
女尊國,男子的容貌和貞節一樣重要,是誰如此殘忍?
他不知,她速度竟然這般神速,一把就扯下了他的絲巾,他不知該如何麵對他,或者是她該如何麵對他?
多年以來,這疤痕就似胎記般烙在他的身上,疤痕猙獰而狹長,仿佛在痛訴著他屈辱而黑暗的從前。
“我這般了,你還敢要我麼?”
“為何不敢,夫君有所不知,這天底下還沒有娘子不敢的事。”看著那人渾身散發的哀傷,木言心一痛,一手扯過他的肩,手抬起他的臉,直直的望進那雙帶著悲痛的眼裏,邪魅一笑的說道。
不知為何,看著那傷疤,木言的心揪緊著,他帶著這麵紗就因為他那兩道猙獰的傷疤嗎?
他帶著紗巾,猶如帶著麵具生活,這是沉重的包袱,帶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還疼嗎?”看著那人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臉,輕輕低吟道。
鬼使神差的,木言手輕撫上那傷疤,借著燈光,疤痕的脈絡清晰,看起來已有了些年份,輕輕的撫摸著那彎彎扭扭凹凸不平的傷疤,看著那桃花眼裏的哀傷,木言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蒼白的唇。
這一吻,似是一顆丟進湖裏的石子,攪亂了滿湖的春水。
落在耳裏的那句還疼嗎?紅了他的眼,當年她為何沒問他疼嗎?
為何她在滅殺他的時候不知道他的身體和心靈都疼得扭曲在一起了,她卻還狠戾而殘暴的對他施虐。
看著那人明亮中帶著疼惜的眸,而後看著那人越放越大的臉,唇上一熱,離子矜腦袋一片空白,她竟吻了他,是藥效還是她真的對他動了情?
唇齒相接,一陣清涼緩過心底,他的唇很涼,唇齒間透著清香,讓人沉醉,這是木言少有的感覺,她不知是藥效還是真的是唇下的人就是這般,嚐起來甘甜。
她滾燙的身子灼傷了他的身軀,下麵揚起一股衝動,他的眼變得暗紅嗜血,是她先招惹他的,如今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會再錯過了。
“唔。”木言看著那反被動為主動的人,不知他哪裏來的力氣居然一把把她壓在了身下。
額,這是神馬節奏?還中了軟筋撒,蘇煙你的藥到底有沒有用啊!
他的唇此刻變得滾燙,兩唇相接,她無法否認這個吻帶給她美妙的感覺,他的吻技沒有她想象的熟練,很是青澀,他的唇一味的就是重重的覆在她的唇上,挪都不帶挪的,靈活的舌頭根本沒有探出頭來。
木言黑線了,好好的吻就這樣糟蹋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身體燙的難受,木言隻能懷抱住身上的人,眼簾蒙上一層水霧,扭扭捏捏的隔著薄衣磨蹭著,希望借此緩解熱度,卻不料想身體更加難受,身上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這春、藥著實厲害。
原來成人用品店的藥不是騙人的,小說裏的春、藥也不是騙人的。
兩雙眼對立著,離子矜看著那被情、欲染紅的眸,他知她藥效已經發揮得很大了,她黑亮的眸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懷抱著他身體的手緊箍得厲害,他該拋下自尊向她索求嗎?
看著那直盯盯的看著她的人,這殘局如何收場,自己解決,或者兩個人,仰或是3。P?
她自知她還沒有那麼強大。
側過臉,看著床上閉著眼的蘇煙,木言一個頭兩個大,如今他在生死一線,她卻在同一張床上與別的男子抵死**,這太不堪了。